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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日的夜晚,繁星满天,银汉灿烂,蚊蚋嘤嘤,蛤蟆齐鸣,这时的大人孩子都爱拿着小板凳坐在屋外纳凉,男人们三五个聚一起,一边用扇子赶着蚊虫一边唠嗑;一年到头总是忙个不停的家庭主妇们这时也不闲着,也三两个聚一起,一边唠着嗑一边拍打着蚊子一边掐着准备第二天中午吃的芸豆(农村人拿芸豆当饭吃,人多的户一顿饭要炖上一大筐。中午做上半大锅芸豆土豆,晚上饭都有了)。

我和姐姐很少加入大人们的行列,我俩(有时也约上邻家女孩)最爱在白天摘了指甲花的花瓣,晚间和着白矾研成紫红的粘糊,然后把粘糊敷到一个个指甲上,用苍儿叶子或者青麻叶子包好,再用线线缠紧。第二天早上解下,十个指甲都成了红红的小“宝石”。

对我们这些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这条小河就是我们的迪斯尼乐园,夏天,我们在这里洗澡,打水仗,再不就堵上一大湾水放浪玩,招惹得下游洗衣服的婶子大娘们一顿臭骂;冬天,封了冻的小河又成了天然的滑冰场,任一群群不穿冰鞋的滑冰能手像小燕儿一般地窜上掠下,或者坐上自制的冰车,从上坡飞一般地向下游驶去……

夏天遇到下暴雨,小河就会发大水,发大水的时候不光孩子高兴要出来看大浪,大人也会跑出来看光景。每到天下大雨,我和弟弟就急不可耐地想看大浪,如果雨下个不停,就放开嗓子喊:老天爷,快歇雨,我买糖豆(串街小贩卖的最受小孩欢迎的圆颗粒的糖)送给你!村里小孩儿们则不等雨停,就喊着“看大浪了,看大浪了”,从各家各户的门里奔涌出来,我家的门前刹时就站满了看大浪的大人和小孩。大家叫着笑着,看浑浊的河水打着旋儿,挟裹着树皮杂草滚滚而下……一些淘气胆大的孩子跃跃欲试要下去冲浪,大人们就大吼:怎么,活腻歪了?想到南海去喂老鳖啊!

当然,“大浪”有时也会随手牵羊把南岸正成长着蔬菜的菜地也掠一些去,为了阻挡河水发疯时害人,家家都在自家的菜园地边种些臭蒲子,栽些槐树或者柳条子挡水,于是就常有主人没经管住的鸭子跑到臭蒲棵子柳条丛里生蛋,每年鸭子生蛋旺季,离小河最近的我都能在臭蒲棵子柳条丛里拣到一些绿皮或白皮的无主鸭蛋。

一所能养活千军万马的小院,一条看不尽景致的乡间土路,一条能给你带来无穷乐趣的村前小河,我都得天独厚地拥有了,且不要说别的孩子要跑一段路才能看“西洋景”,只有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不要说守着小河洗衣服洗菜洗手洗脚方便,就说每年可以吃甜到心里的蜂蜜,春夏能比别的孩子有更多的机会捡到谁都想捡的绿皮白皮鸭蛋就让我美得不轻。我怎能不喜欢那所母亲厌恶的临街又临河的房子呢?

我的童年所以幸福,还有两个原因,一是我有四个哥哥,他们堪称是我的优秀教师;二是书籍伴我度过了童年。

在家里遭抢,被斗,几个亲人相继去世时,我还幼不更事,根本体会不到大人的苦痛。记得二嫂死后躺在堂屋的灵床上,按习俗二哥领着我和姐姐去山神庙报庙(替死者向阴间报到),我见路边围着一些人看热闹,就很得意,也很牛气,觉得家里终于也有了一件热闹事,有了一件可以让村里的小伙伴羡慕我,另眼看待我的新鲜事了。

村里的小伙伴大都和我一样,如果谁家娶媳妇或者老丧人,这家的小伙伴立即就牛气起来,在小伙伴中的地位会空前高涨,由原来看小头领的眼色,屁颠屁颠为小头领效劳的喽罗一下子晋升为让小头领看他脸色,让小头领屁颠屁颠为他效劳的山大王。大家去看热闹,都得挂着讨好的笑容巴结他,而这个小伙伴就会根据他的喜恶,把大家分为三六九等,他喜欢的叫进院里看,他不喜欢的连门边都不让沾。当时,我就有那种由喽罗升为山大王的心理,我在人们的围观下东张西望,寻找一个我一直怀恨在心的小伙伴,原因是他爷爷死时我去看热闹,他没让我进去,他所以不让我进去就因为有一次他向我要糖我没给。现在我可找到报复他的机会了。

等我稍大懂事,我的哥哥都已长大成人,四个哥哥间隔紧密,大哥二哥三哥相差不到一周岁,只有四哥小三哥三岁。

四个哥哥都仪表堂堂,站在一起就像一溜挺挺拔拔的白杨树。1954年,一支从朝鲜归国的部队驻在我们那个地区休整。我那屯住的是后勤医院,医院里有好多穿着军装梳着长辫的漂亮女护士,这些女护士端着医疗器具在村街上来来回回地走,让村里人尤其是青年男女好生羡慕。这些在村里人看来多少有点傲气的女护士从我家门口经过时,看见坐在院子里葫芦架下不是高谈阔论就是吹、拉、弹、唱的几个哥哥,眼睛里都有种异样的目光,有两个还小声问我:那都是你的亲哥哥吗?我当时还不懂亲哥哥是什么意思,就稀里糊涂地回答:是我自己的哥哥。

1956年以前,阶级斗争还没有人为地强调,大哥二哥在社会上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大哥在鞍山市的商业系统工作,是纺织品行业的采购员,一年到头天南地北地跑。那时候我最羡慕大哥的工作,心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大哥一样跑遍全国的各大城市。二哥在地方教学,因为擅长吹拉弹唱,1953年又调到县文化馆。三哥当时还在复县高中读书,三哥是几个哥哥中最幸运的一个,1955年从复县高中考入北京大学,是我们那一方迄今为止唯一考上北大的学生。当时还在初中读书的四哥运气差点,上高中得过结核性胸膜炎,后来病虽然治好了,但造成胸部凹陷,肺活量减小,胸部透视有钙化的阴影,所以高考填报志愿时好多志愿受限制,不让报,20世纪60年代又赶上抓阶级斗争,自身条件差又受家庭影响,最后勉强考了个农专。

母亲女儿少,可能物以稀为贵,哥哥们都很疼爱两个妹妹。1957年以前,虽然教学的父亲已回家务农,但有那些蜜蜂,加上大哥二哥经常往家寄钱,家中经济条件比起其他仅靠种地为生的乡邻,还是要宽裕活泛。哥哥们回家,经常有礼物带给我和姐姐,挣钱的大哥二哥,买的是衣服、布料、围脖、纱巾之类,读书的三哥四哥也想方设法买个手绢袜子什么的。跟好些常年都难以见到钱的人家比,我们两姐妹当时可够显眼的了,夏天到来,我和姐姐穿上二哥买来的花麻纱上衣、方格裙子、花短腰袜子、白力士鞋,再系上大哥从江南买来的丝绸围巾,我和姐姐简直成了两个小公主。这样的穿戴,不要说在贫穷的农村,即使在大城市,也够时髦了,无怪那些和我们一起上学的女孩们羡慕嫉妒得都要哭了,有的孩子干脆追着我们喊:大地主!大地主!就连屯中一些大人看见我们,眼光也包含了许多复杂内容,有人甚至是虎视眈眈……在阶级斗争尖锐的年月,我们家格外遭人嫉恨,比其他四类分子家庭更难熬,可能也与我们在某些方面太过了有关系。

小学时代的我,每一天都生活在期盼中,期盼哥哥们回家,期盼今天能读到一本好书,期盼这次考试又是一个第一,期盼这篇作文又被老师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读……

望哥哥们回来是我最大的盼头,每天每天,在上学放学的路上,看到远远有个背包的人,心里就核计,不会是我哪个哥哥回来了吧?回到家进门以前,心里就暗暗祈祷:今天让我一进门,就能看到哪个哥哥坐在炕上吧……快到暑假寒假,我则一天天扒拉指头算,简直是望眼欲穿。

想哥哥,望哥哥回来,主要原因还不是为得一件礼物,或者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糖、水果之类,主要原因是我和哥哥们在一起,能知道好多新鲜事情,懂得好多东西,和哥哥们在一起,我会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四个哥哥都喜欢文艺,都爱读书,都喜欢谈古论今,都能摆弄一两样乐器。因为哥哥们喜欢吹、拉、弹、唱,家中不知不觉就有了二胡、箫、笛子、口琴等乐器,三哥朋友的一台虽然破旧但拉起来效果还不错的手风琴也常年放在我们家里。

大哥擅长拉手风琴,大哥个子高,身材好,拉起手风琴比一本电影杂志封面上那个拉手风琴的男电影演员还要帅;二哥则不管是吹的拉的还是弹的,都能来两手,是兄弟小乐队的主力;三哥会吹萧,会弹风琴,手风琴拉得也好。春节期间村里业余剧团排演歌剧,总要请放寒假回家的三哥为他们风琴伴奏;四哥会吹笛子和口琴,1957年有病休学在家,口琴和笛子是他最好的伙伴,一到山外散步就带着。哥哥们在乐器方面的造诣可能都秉承了父亲的遗传基因,据说父亲早年在旅顺师范读书时,就弹得一手好钢琴,吹得一口好箫。

1957年以前,国家社会虽然也运动不断,但大都发生在城市,农村基本上算是风平浪静,寒暑假哥哥们差不多都回来,每到这个时候,二哥就会从他工作的县文化馆借回崭新的手风琴、小提琴,再配上自家的几种,于是一支虽不正规但也挺像回事的小乐队就成立了。印象最深的是大夏天的中午,母亲在灶前挥汗如雨地拉着风匣为哥哥们做饭,母亲左手拉着风匣,右手熟练地在灶堂里的煤火旁为哥哥们烧烤香喷喷的嫩苞米,而哥哥们则在院子里葫芦架下奏交响乐。这时的我就最幸福了,因为我的嗓子好,我就成了这支乐队唯一的歌唱演员,我幼稚的童音常常得到哥哥们的夸奖。因为哥哥们喜欢,母亲也就不支使我去干这干那,如拉风匣烧火啦,剁鸡食喂鸡啦,抱捆柴火啦,去门前小河刷双鞋啦……

身为农村妇女的母亲们,一年四季有干不完的活儿,她们每天要锅上锅下忙活一日三餐,要推磨轧碾子准备一日三餐,要伺候丈夫孩子和一群一群的鸡鸭猪狗,要准备一家子一年四季的被褥衣服,还要帮丈夫干菜园子大田里的农活……所以农村女孩一般从五六岁开始就成为妈妈最好的帮手,要帮妈妈带弟妹,帮妈妈做饭洗锅扫地端尿盆喂鸡喂鸭,上小河套里洗菜刷家具洗衣服洗尿布……

在农村女孩中,我算是有福气的一个,没有那么多带也带不完的弟妹,虽然有个弟弟,但只小我三岁,我基本没带过他;也用不着我做饭,因为母亲很能干,做起什么一阵风,到我长到可以做饭的年龄(一般农村女孩十多岁就开始替妈妈做饭)时,母亲已没有吃奶孩子累赘,还不放心把做饭这样的复杂事情单独交给做起活来简直没心没肺的我,所以我和姐姐就没有左邻右舍的女孩们那么些拖累,但一些零碎活母亲还是不断支使我去干的,母亲说这叫锻炼,要不然长大就什么也不会干了。

在哥哥们南朝北国高谈阔论的时候,我又是最忠实的听众,听他们议论“中苏首脑会谈”,“镇压反革命”、“胡风反党集团”、“批判《红楼梦》研究”,听他们评价孙犁和刘绍棠,听他们说诸葛亮的智谋其实是罗贯中的,说贾宝玉就是曹雪琴……对这些东西我虽然朦朦胧胧,似懂非懂,但我非常有兴趣,而且不时地向哥哥们发问,哥哥们也都饶有兴趣地拣我能听懂的给我解释。

因为我的嗓子好,哥哥们也爱教我唱歌,把他们知道的中国名曲和外国名曲统统教给我。所以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拥有许多别的学生听都没听到过的歌曲,多少年来,这些歌曲一直是我精神生活中的宝贵财富。1982年,大连市文联在金州举办业余作者笔会,我因为发表了几篇小说有幸参加那次笔会。一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唱歌,我唱了《红梅花儿开》,唱了《喀秋莎》和《共青团员之歌》,让其他作者刮目相看。他们说:我们一直感到不可思议,一个种地种菜的农村妇女怎么突然写起小说来,现在我们才明白了,你原来是有背景的。

是的,我是有背景的,这个背景就是我的四个哥哥,多少年后我所以成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农民作家,与童年时期哥哥们的启蒙教育有绝对的关系,他们教我唱歌,教我识谱,给我讲故事……但更主要的是——让我迷上了书。

我最早接触的书是小人书,还未入学,就迷上了哥哥们小时看过的七零八落的小画书,不认字,就缠大人念,缠父亲,缠哥哥,缠刚上学的姐姐。只要他们念一遍,我就记住了书里的人物和情节,我为书里人物喜,为书里人物悲。一本《孔雀东南飞》让我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后来,我用姐姐画图画的蜡笔,让书里人物都穿上了彩色衣服,我喜欢的人像美丽善良的刘兰芝,贤惠懂事的小姑子,都穿大红大绿;我不喜欢的,像那个刁钻可恶的婆婆,则清一色的黑……

这,也许就是幼小的我对善恶美丑的最初选择吧。

上小学一年级,我就不用别人念自己看了,后来二哥从文化馆调任县图书馆任馆长,更为我看书提供了方便,他定期给我往家借小人书,一次二三十本,二哥回家的那天,就是我最快活的日子,我会一头拱进小人书的王国里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我会就着半死不活的煤油灯谁说也不听地一直看到天明。就是通过小人书,我能把《三国》、《水浒》里的人物倒背如流,对《红楼梦》、《聊斋》里的故事也了如指掌,苏联的“丹娘”(卓娅),印度的“拉兹”,中国的王二小……就像活在我的身边。

上小学二年级后,我已不再满足看小人书了,开始看长篇小说,家中几本《李家庄的变迁》、《高玉宝》、《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牛虻》、《青年近卫军》……都让我翻烂了。对小人书还是爱不释手,看见谁手里有本我没看过的,不把它借来觉都睡不着。

那期间,上北大中文系的三哥经常把他看过的书寄回来,那些书也都成了我最好的朋友。1957年,上高中的四哥有病休学在家,他不知从哪儿弄来《林海雪原》、《青春之歌》、《红旗谱》、《苦菜花》等小说解闷。结果我是大饱眼福,读得如痴如醉,读得废寝忘食。童年的我认为《青春之歌》、《林海雪原》是我读过的所有书中最好的两本,两本书中的某些章节,我都能背下来。书让我一下子觉得自己长大了,跟从前像换了一个人。再回头看看曾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仍然在街上“打牢瓦”,“跳房子”,“抓猪拐”,竟觉得他们可怜了,觉得他们活得真没劲。

农村孩子虽然没有农村的大人们那样忙,可也总有好多活要你去做。可能考虑农村孩子的实际情况,学校每天下午三点就放学,放学回家,书包一放,大都是到山上捡柴禾或者挖野菜。挖野菜有两个用场,一是给人吃,挖的是一种略带苦味的“清明菜”,挖回来洗干净蘸大酱吃,母亲最爱吃这种野菜,说吃它既清口又除火解毒;二是剁成鸡鸭食喂鸡喂鸭,挖的是婆婆丁、鸭食菜,挖回来在木板上剁碎,拌上苞米面就成。我干得最多的是挖野菜,我也最喜欢挖野菜。以前挖野菜我都和伙伴们结伴而行,几个人到了山上先玩上一阵,看看日头不高了,才结束游戏紧紧张张行动起来,那时野地里,沟畔边,人和鸡鸭吃的野菜特别多,只要一小会儿就能挖满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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