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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父亲的离开

“疾风步的步伐,跟碎金拳的拳法么……”陆凡口中喃喃了几遍,脑海中疾风步的步伐与碎金拳的拳法慢慢的重合了在一起…

随即,手中的动作一变,以锤头为拳,锤柄为臂,碎金拳的拳法就这样一下下的用出来,脚下也开始腾挪变换步伐,以双腿发力,以腰部为中心,带动双臂的挥动,铁锤随即划出一道奇特的轨迹狠狠的砸在通红的铁块上。

刚开始动作比较生涩,双手跟双脚配合的并不,陆凡慢慢的开始变得熟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铁锤咣当一声掉在地下,原本通红的铁块也慢慢的变跟以前一样黝黑,只是这其中夹杂着些许银色。

“呼…呼…呼…”陆凡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因为就在刚才他终于没有力气把持住沉重无比的铁锤,倒坐在了地下。

铁匠看着坐在地上的儿子,苍白的小脸挂满这汗珠,双手双脚因为过度的使用力气而变得非常重大,不由的叹息一声,上前抱起坐在地上的陆凡,一边走一边说道:“打铁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唯有大毅力,大决心才能忍受这份枯燥与艰辛,如果你坚持不住,还是迟早放弃…。。”

原本躺在父亲怀中静静听着的陆凡,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对铁匠说:“父亲,不管多么的艰辛,我也要坚持下去。”

陆凡虚弱但带有一丝坚定的话,让铁匠的心有些动容,好像心中某些东西开始松动,但又模糊不清,随即不再多想,把陆凡抱到屋子里面,放到床上,脱掉陆凡因为汗水而变得湿漉漉的外衣,开始给陆凡按摩起来。

一边按摩,一边对陆凡讲述打铁的各种技巧,各种常识。陆凡默默的把父亲的话记在心里,生怕有一丝遗漏,因其父亲的责怪。

陆凡就在床上度过了一天,铁匠在为陆凡按摩完之后就出去,直到深夜才听到铁匠回来的声音。

第二天,陆凡起床之后,继续开始了他持续三年的修炼,但是与平时不一样的是身后多了一把铁锤。

少年坚强的身躯迎着清晨的阳光,迈着坚定的步伐,奔跑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少年显得非常平静,但身后一深一浅的脚印却显示出少年并不轻松。

结束了早上的锻炼,吃过早饭陆凡便向旁边的屋子走去,除去身上的铁块,拿下背后的铁锤,陆凡感觉全身一阵轻松。

转身看着放在角落里面黑乎乎的铁块,陆凡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微笑,“终于开始了,自己终于有可能成为父亲那样的铁匠,我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做一个最好的铁匠。”陆凡心中想道,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随即不再多想,点燃炉中的炭火,加足了木炭,双手卖力的拉动着风箱,看着炉中的炭火一点点的升温,火苗渐渐的开始在火炉中跳动,直到炉火越来越旺盛,陆凡迅速的把一块黑乎乎的铁块扔进火炉中。

跳动的火苗迅速的包裹了铁块,陆凡又继续拉动风箱,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炉火中的铁块,慢慢的变得通红。直到铁块完全变得通红的那一刻,陆凡迅速的拿起铁夹把通红的铁块放在砧板上。右手拿起身边的铁锤,抡圆了用力向铁块砸去。

铛…铛…铛…

陆凡脚下运起疾风步的步伐,带动腰部,双手迅速挥动,铁锤画出一个奇异的轨迹,猛地砸在铁块上。反震之力将铁锤迅速弹起,陆凡强忍着手臂的痉挛,双手再次加大力度,脚下变化步伐,一个转身铁锤再一次的向着铁块砸去。

铁锤再一次的砸在铁块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如此几次之后,陆凡的双手已经被震得发麻,一丝鲜血从虎口流出,黏在铁锤上,当鲜血流到铁锤上的时候,一丝黑光从铁锤上一闪而过,随即变得与平常一样,这个变化并没有引起陆凡的发觉。

铛…啪的一声,在铁锤敲击在铁块上的时候,铁块突然无法承受铁锤的敲打,被铁锤敲碎。陆凡怔怔的看着散落在砧板上的铁块,脸上的汗水慢慢的低落,铁锤被单手提在手中,鲜血沿着锤柄慢慢流下,但陆凡完全没有在意,只是在心中不断的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碎了呢?一丝沮丧在陆凡心头出现,随即又被狠狠压了下去。

正当陆凡拿起另外一个铁块准备重新打造的时候,父亲的身影出现在身边。陆凡感觉到父亲的到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我失败了,铁块被我打碎了。”

“恩,从你开始打铁我就开始看着你了,铁块被你打碎是很正常的,因为你只是单纯的把疾风步跟碎金拳揉合在一起,并没有发挥出这套拳法跟步伐的精髓。”说着把陆凡手中的铁块扔进火炉,等着铁块变得通红,迅速把他拿到砧板上,拎起身边的铁锤,双腿站定,快速的抡动铁锤,跟昨天的动作一样,以腿发力,带动腰部,双手控制着铁锤的方向,;慢慢的铁锤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砸在铁块上。

陆凡紧紧的盯着父亲,观察着父亲的动作,铁锤的轨迹,不断地在脑中对比着自己跟自己动作不同的地方。

就在铁锤被高高弹起,铁匠迅速扭动了身体,当铁锤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双腿迅速变换步伐,身体迅速的旋转一圈,再次向着铁块砸下。

陆凡眼中不由一亮,心中暗骂自己,这么简单的借力的方法都不知道,自己还用蛮力强行压制反弹的力量,不仅费力,而且也无法控制力道。铁匠慢慢的加快了自己打造的速度,一下一下,渐渐的铁匠双腿站在原地不动,每次当铁锤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铁匠双腿一阵抖动,随即挥动铁锤再次砸下。

刚开始不规则的铁块,在铁匠的敲打下,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形状,一个长方形的铁块出现在眼前。铁匠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却能很好的控制铁锤敲击在铁块上的位置。

渐渐的铁块变得非常平整,铁匠放慢了打造的速度,铁匠再打出最后一锤之后,双手握紧锤柄,迈着疾风步伐身体迅速转动三圈,这才卸去铁锤上的力量,而且脸色平静,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话费多大的力气一样。

这才是打铁,这才是真正的铁匠技能。

“看明白了么?”铁匠看着旁边的陆凡说道。

“恩……看明白了。”陆凡用力点点头,这次他是真的看明白了,“要借助铁锤反震的力量,不要去强行阻止。这是一种借力方法。”

“你说的对,就是借力,在打铁过程中,借力是非常重要的,疾风步化解铁锤的反震之力,并且增强这种力量,碎金拳能控制力道的大小,改变铁锤的方向。只有这两种技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才能真正发挥这套功法的功效。”

“原理我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父亲的程度。”

铁匠淡淡的对陆凡说:“想要达到我这种程度,只有一个办法,勤加练习,孰能生巧,同时你要记住不能一味的用最大力气敲打铁块,因为对于刚开始打造的铁块来说,里面有很多杂质,如果用很大的力气,容易让铁块断裂,发生你今天这样的情况,而且位置和力道不一样的话,铁块里面的杂质就无法彻底清除。因此不仅要有强大而准确的力道,还要控制自己的速度,这三者缺一不可,三者不协调也不行。”

铁匠放下铁锤,转身走了出去。

陆凡细细的品味着父亲的话,脑海中出现父亲打铁的身影,一下一下,疾风步跟碎金拳这两套技能也在慢慢的重合。

陆凡突然把一块铁块扔进火炉中,不一会铁块变得通红,迅速把铁块拿出,放到砧板上,抡起自己铁锤砸下。小屋中又传来铛铛铛的打铁声。

在接下来的几天,陆凡每天除了修炼自己的身体,就是在屋子里面打铁,按照铁匠铁匠教导的方法不断的练习,真正开始练习陆凡才知道这种方法是多么的困难,控制不好力道就会打碎铁块,位置控制不好打出来就不平整。

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陆凡对于这种打铁技巧越来越熟练,一个铁块在他的敲打下变得越来越平整。看似简单的一个条形铁块,陆凡为此却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打铁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

陆凡每天都在习打铁,虽然枯燥,但是他每天都很高兴,因为每到晚上父亲总会按时的为自己按摩全身,讲解打铁的一些技巧。

一天,陆凡起床准备开始锻炼,突然看见桌面上放着张纸,好奇的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凌乱的字迹显示出主人当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陆凡呆呆的看着这一句话,脑袋一片空白,父亲的离开让他一瞬间感到好像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不断的反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笨做得不够好让父亲生气了,又非常懊恼为什么自己不多努力一点……

泪水打湿了手中的白纸,顾不得去擦,陆凡急忙向下看去。

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桌子上有块玉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你母亲,不要怪她,她是一个好母亲……

原本非常沮丧的心情,瞬间变得高兴起来,原来我是有母亲的,我不是父亲捡回来的,陆凡在心中大声的喊道。

急忙看向眼前看去,只见一个圆形的玉佩安静的躺在桌子上,玉佩通体雪白,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正面是一把剑,背面是一个不知名的动物。小心的把玉佩挂在脖子里面,顿时感到一丝清凉。

“父亲走了,我一定不会偷懒,下次见到父亲我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父亲高兴,还有我一定要找到我母亲,问问她为什么要丢下我们…。。”陆凡擦擦双眼的泪水,在心中想到。

就这样陆凡开始了一天的锻炼跟练习,日复一日的始终没有间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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