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莲却不让她逃开，双手轻轻一拉，就把她不敢下太重力道的手移开了。
下一秒，江南燕再一次，被皇甫莲轻轻地按进怀里。
怕弄到他的伤口，江南燕不敢乱动，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
“皇甫莲……”她靠在皇甫莲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虽然不担心皇甫莲的身体会有问题了，可隐藏在心中的另一个忧虑，又浮了上来。
江南燕的唇张张合合，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问，“皇甫莲……”
“呃？”皇甫莲低声应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江南燕的长发。
“如果……”江南燕咬唇，又踌躇了好一会儿，“我是说如果……当有一天，你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江南燕一边问，一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怎么突然这么问？”皇甫莲轻扶着她长发的手顿住。
他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口的江南燕，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一下，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
“你别管我为什么这么问，先回答我的问题嘛！”江南燕伸出手，缠绕着皇甫莲胸前的黑发玩，偶尔还把他的发，与自己的抓在一起，在指上反复地绕。
“燕儿。”皇甫莲扶起江南燕，深幽的黑瞳，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江南燕抿了抿唇，绷着声音问。
她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傻。
可是明天，两人就要结婚了，江南燕忍不住，就想要确定一下，皇甫莲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
现在不介意皇甫莲爱着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但并不代表，以后她也不会介意啊。
所以，还是问清楚点好了。
皇甫莲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会儿后，他抬起手，轻抚着江南燕柔嫩的脸蛋，指腹缓缓地从她的脸颊，滑到紧咬的红唇，轻轻地拨开。
江南燕紧张地看着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不难回答。”皇甫莲摇头。
“那你为什么……”
“本王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本王这个问题？”
“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江南燕眸光微闪了下。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原来的你，会不会变成另外的人，本王都会爱你，至死不渝。”皇甫莲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下，慎重地许下承诺。
“那你——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皇甫莲看了江南燕一眼，深黑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但那抹光消逝得极快，江南燕根本来不及看清，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有一瞬间，皇甫莲想起了自己在夏宫里看到的、江南和夏侯风里在寝宫里的一切。
不过皇甫莲并没有让那些画面，在脑海里停留太久。
他抿了抿唇，绽开一抹淡笑，“当然是现在的你，以前的事，本王全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