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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随想埃里克·多尔菲

“诗歌的首都在哪里?”埃里克·多尔菲的低音单簧管响起来时我曾这样问。1978年,俄罗斯著名的大管演奏家波波夫在为著名的旋律公司录制女作曲家古拜杜丽娜的作品时,曾和乐队里最年轻的女乐手讨论过这个话题。许多年之后,那个“拘谨的”、喜爱诗歌的女小提琴家在徳国柏林的一家小唱片店里偶尔买到了爵士乐手埃里克·多尔菲的一盘减价唱片,她喜欢其中的一首曲子——《MAN OF WORDS》

当天晚上,在异国的旅馆里,她反复听了许多遍,想起了在1978年旋律公司的录音室里和波波夫的那场关于诗歌与音乐的对话。作为一名古典小提琴手,这是她出于无聊而购下的第一盘爵士乐唱片,她对埃里克·多尔菲这个在欧洲爵士乐界大名鼎鼎的名字一无所知,店员只告诉她那是个“只活了36岁的天才”。几天后,她给波波夫拍了封电报,描写了她听埃里克多尔菲的感受:“如同白昼的骰子通向12月的星空。”这个春欢诗歌的女孩终于在爵士乐里找到了她的“诗歌的首都”。

我初次接触爵士乐的情况也和这个女孩差不多。为什么要买埃里克·多尔菲的唱片呢?如果你去问很多多尔菲迷,为什么要去收集他的唱片,多半他们都不会给你一个清楚满意的答案。买某个人的唱片,说到底还是某种神秘的、要命的第六感在起作用。我初听爵士乐时对这种“黑人的音乐”还一无所知,但就是这样凭自己的直觉买下了多尔菲、蒙克还有比尔·伊文斯的不少唱片,倒少有买错的时候。

到现在,埃里克·多尔菲的唱片我收集的不是很多,许多属于多尔菲迷必收的唱片和版本我都还没有,可以说,我是拥有“最少的多尔菲唱片”的多尔菲迷。比如那三张多尔菲在欧洲的著名唱片专辑我就没有;被一些多尔菲迷在网上津津乐道的“复仇”唱片出版的多尔菲珍稀实况录音我是张也没有:另外,多尔菲的那张荷兰终极版本,1964年6月2****的最后一次“绝唱”我也是久闻其名,上网捜寻连唱片封面长得什么样都没找到——这样说来,的确不是个合格的“多尔菲迷”,如果评选拥有最少的多尔菲唱片的多尔菲迷,大概是非我莫属了。

那么,我都拥有哪几张多尔菲的唱片呢?说起我买多尔菲的唱片,还要从日·作家村上春树说起。为了要想“在爵士乐里得到足够的休息”,我买下了那本村上春树的《爵士群像》来读。说实话,喜欢这本太专业了,像是给孩子们看的。村上写音乐的随笔要比也小—多了,连带着笔下的那些“爵士乐群英”也失去了神秘性。

读完了这本爵士乐“小书”后连多尔菲的名宇都没记住,只是记住了大概有那么个人,是吹萨克斯的,还“运坪实”的(那本书里刊登了多尔菲的一张超现实风格的唱片封面,村上还就此大发了一番议论)。这本书看完我也就忘了。几个月后,在唱片店里准备买古尔德的唱片时,发现了三张套的哥伦比亚版,当时我还不敢确定是否就是《爵士群像》里面的那个“超现实主义天才”,拜托店员一定帮我留着,赶紧回家査书,一看,果然是他,当天晚上又赶到唱片店,一口气拿下了店里仅有的两套《给一个朋友带了一套)。从此,我进入多尔菲迷宮而乐不思蜀。

第二次和多尔菲的唱片相遇也偶然。在某个二手唱片店里,在别人挑剩下的唱片堆里一下子竟然翻到了多尔菲最著名的那张“蓝点”出的《OUT TO LUNCH》——只拥有这一张多尔菲的名盘也就够了,听唱片里多尔菲那与众不同的SOLO秀,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爵士乐。多尔菲就像名武侠大宗师,将意念直接转化为道道眩目遢人的白光,把你直接带到个不可思议的爵士王国。

和别的爵士乐大师不同,多尔菲的音乐带给我的感觉是“白昼”的,他吹奏出来的声音是“白天的声音、白天的光”,那种高扬缥缈的“火焰华尔兹”以强大的召唤力量,简直能令人灵魂出窍。在多尔菲的音乐里,你会觉得所谓轮回不再是边界或障碍,一切都有了新的可能,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意念甚至于你的往普或将来对爱人的忆念都会随着那些突然在你眼前出现的幻觉的火焰往上飘,如同白昼的骰子逼向12月的星空。

有了这种奇幻的听爵士乐的体验,有了这种向上的——“站到天使的一边”——缧感,有了这种对所谓爵士乐榷神的真正领悟,我们可以知道为什么多尔菲的这张唱片。

出去午餐,到哪里去午餐,是走出我们的固有的此在的身体,去到一个更缥渺的彼岸。

多尔菲的演奏具有强烈的祈祷意义,而强大的祈祷力量也引来幻觉,甚至正如我曾多次在文章中写过的那样:我总是把多尔菲《OUT TO LUNCH》唱片封面上的那只钟表误看成为洗衣机。看来,光是多尔菲这个名字就足以“清洗”我们固有的经验,我们固有的听爵士乐的经验。听他和BOOKER LITTLE的那张合奏唱片,我们会清楚地听到多尔菲是怎样把我们的身体带上缥缈的高处,而敏感的BOOKER LITTLE又是怎样坚定地将我们的幻觉重新拉回到大地之上。

有时我想,天才为什么大多是短命的呢?多尔菲只活了36岁,但他几乎是不动声色地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爵士乐世纪。(最近,我在听约翰·佐恩的东西,从佐恩那前卫得不忍卒听的随机音乐里,我似乎听到了来自多尔菲的影响。)

大抵来讲,美国爵士乐对欧洲特别是北欧的爵士乐的影响是有限的,欧洲前卫爵士是另开一路的新浪潮音乐。听一听ECM的那些“冰冷寂静”的录音吧,“ECM之声”造就了另一种爵士乐运动和口味。如果把美国的爵士乐比为暗夜的精神之花、夜空上的黑金,那么欧洲当代的爵士乐就是一场“来自于斯得哥尔摩或比利时的大雪。”老爵士乐是黑夜性质的,而欧洲的新爵士乐则带有明显的白昼性质。在我听到的、喜欢的“老”爵士音乐家里,只有多尔菲是个“跨界者”,他自己的音乐里有着强烈的白昼特性,就像一枚“白昼逼向12月的星空”,射向一场斯得哥尔摩的爵士乐大言。

上世纪60年代多尔菲曾数次前往欧洲巡回演出,特别是在1961年,鼎盛时期的多尔菲还在斯得哥尔摩的电视台演出,北欧不一样的气候带给了多尔菲特殊的灵感剌激,他强调“新的可能性”,强调真正的和北欧的大雪之夜一样神秘抽象的“实验即兴”。柏林、巴黎、斯得哥尔摩、荷兰——欧洲时期的多尔菲开始和爵士乐“不对称”了。1964年2月,他录制的那盘《OUT TO LUNCH》终于成了自由爵士的里程碑。带着爵士乐“外出就餐”的多尔菲真的让爵士乐从他手上飞起来了也“非起来了,非主流了。

1964年2月的多尔菲,离他同年6月27日突然心脏病发去世,只有4个月的时间。我们现在无法知道当时的他在多大程度上知道死神离自己已经不远了,用《OUT TO LUNCH》来命名自己的这张专辑,是否带有某种不祥的预言性呢?死亡不躭是最后一次“OUT TO LUNCH”吗?多尔菲私下曾说过,自己出的不多的唱片中,有一张记录着自己的死亡。是哪一张唱片呢?是这张《OUT TO LUNCH》呢?还是那张1964年6月2日在荷兰的“LAST DATE”——最后的绝唱呢?——好像从来没有一张爵士乐唱片离死亡是如此之近,不是在预言死亡,而是死神本身的预兆。

(让我们记住位诗人的话,死亡的预言在这里藏得如此深,以至于它已不再是个预言,而成为一种状态,散发出神秘的预兆的波浪。)

久已托了在日本的朋友,一定要给我买到这一张多尔菲最后在荷兰的录音。可惜她是个唱片盲,到唱片店就会“迷路”她说她甚至找不到唱片店爵士乐区的架子。我猜想这是个借口:我的朋友虽然还只生活在贝多芬、勃拉姆斯的古典世界里,但她怎么会找不到爵士乐的唱片架?她是个迷信的人,我猜想她绝对是不想“带着这么张死亡气息如此浓烈的”、大师的最后录音绝唱,冒着“巨大的危险”来乘坐几个小时的飞机飞行。——看来,我只有自己在雅玛逊购物网上来寻找一个叫“荷兰胃的多尔菲的声音“地点”了。

在不可知的宇宙的尽头,彼岸的花朵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呢?听着埃里克·多尔菲的《THE PROPHET》,真的会知道什么叫做预言。在长达21分钟的演奏中,多尔菲的低音萨克斯管急剧地“加速”以往的神秘缳缈感在这里已经被一种“怒射”所代替。这还是在1961年的“FIVE SPOT”实况演出现场啊,如同“白昼的骰子逼向星空”再没有一次现场演出能比这次更令听众震撼了。这已不是在展示种音乐的“新可能性”了,这是爵士乐和轮回的对话,这是爵士乐的“流亡”。

(重听着多尔菲在“FIVE SPOT”1961年的实况录音,我想,埃里克·多尔菲和“老和尚蒙克一样,也是一个推爵士乐出火车的人,多尔菲的方式更不可思议。在1964年录制的《SOMETHING SWEET,SOMETHING TENDER》里,多尔菲用了一段长长的SOLO来向老和尚表示敬意,充满了缓慢而又黑暗的气质,“我是个出卖黑暗的人”。

我私下和朋友们说,蒙克与多尔菲,是我最喜欢的两个爵士乐大师,他们是爵士乐的两个极端,代表着爵士乐的白昼和黑夜。而这日与夜的轮回推出了不可测度的爵士乐宇宙,在声音的循环与虚空之间,是我们音乐的神秘的“血统的河流”。)

我有时想,多尔菲在上个世纪60年代身处明格斯、巴德·鮑威尔、约翰·斯特恩等当时的爵士乐大师之间,手操多种乐器,从低音单簧管、离音萨克斯风到长笛等各色乐器,他全新的演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多尔菲是善于“对话”的人,他从巴·鲍威尔那神经质的钢琴声中“对话”出了更低回的“火焰华尔兹,”把一种战栗变成轮回之美的华尔兹;他从爵士“暴君”明格斯那里对话出“如万马奔腾”的白昼之光,把爵士乐重新拉回到自己的精神王国里。多尔菲的“伤花怒放”使爵士乐不再是一种简单的反叛,而是更着意构建一个爵士乐艺术王国——爵士“火迷宫”。而在他的最好的朋友——“愤怒的离音”约翰·斯特恩那里,多尔菲则“对话”出了真正的“反爵士”之花,多尔菲身体深处的欧洲气质使他比前者更早地意识到新欧洲爵士时代的到来。

至于他在36岁时突然的英年早逝,使我们现在只能从为数不多的多尔菲正版授权唱片和无数的千奇百怪的海盗版唱片中去发现“真相”,去发现爵士乐本身的流变和秘密。记得几年前我曾热衷于收集老迈的唱片,他的《酷派之诞生》等唱片曾是我的最爱。深入地听过较多的爵士唱片后,我渐渐地疏远了老迈的音乐,而是更倾心于像桑尼·克拉克这样更本质内在的钢琴家,或者是像“老和尚”蒙克那样拥有”更巨大更神秘的爵士乐的黑暗的“演说者”,或是像多尔菲这样以实验的天分来打破爵士旧“体制”的“天外来音”。而老迈固然具有“大爵士乐的大气魄”固然是爵士乐历史上最重要的“武林盟主”,但后来我听老迈,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东西。可能,老迈的音乐,只是在爵士乐“体制”内的大气魄吧,他本身总还是缺少了点像多尔菲那样令人如见天光的一惊,缺少了点多尔菲那样的天外来音,那种天分是强求不来的。

所以我更喜欢听多尔菲在那里极度狂野地“飙”上一段爵士乐,让我感受到所有天上睡眠的花朵都醒了。多尔菲的“飙”乐真的能进入到你的神经深处甚至骨髓里,叫人久久不可忘怀。爵士乐本身那种恍惚的节奏,被多尔菲出神入化又出生入死的仙音织云穿锦般地引领着,真的让人觉得刹那的灵魂出窍是可能的,到另一个天国是可能的。

在爵士乐史上,具有这种本领的人,多尔菲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了吧。他的音乐是超现实的,是“灵媒超现实主义”的音乐,多尔菲拥有真正跨界的能力。多尔菲在欧洲演出的时候,还经常去看在巴黎学现代舞的女朋友,他的路线经常是舞蹈学院、电台录音室和酒吧现场。她常常看着他的女朋友跳舞,脑海里却浮现的是印度西塔琴大师萨克卡西的音乐。他好像对轮回和曼陀罗有了新的想法:我开始有了新的神秘的河流,它们就在我的这个身体里,但它们什么时候会在我们那个身体里呢?60年代的多尔菲对“另一个地方”更感兴趣了,他好像变得更迷信了。而在他的晚期录音里,我听得出他的音乐里,白昼的感觉在变弱,黑暗的烟雾开始弥漫了——那是冥河在音乐里出现了吗?在此时的多尔菲想必已知天命,在他的加速的演奏中,他知道其实切并不自由如鸟,但他还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度即兴,像那枚射向无边星空的白昼的骰子,生命的灿烂至此成为一首绝唱。

埃里克·多尔菲逝世于1964年,而大约一年以后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上。想起多尔菲在世时是那么有名,被尊为实验爵士的鼻祖,而我在两年前才知道这个名字,现在他的唱片我也不过只有五六张。在看一部黑人歌舞片时,我突发奇想,不知道多尔菲的那个学现代舞的女朋友(是叫JOYCE吧?)是不是在里边呢?我的位朋友也是多尔菲迷,不过他只收黑胶唱片,他说听黑胶唱片里的多尔菲和听CD的感觉是不太一样的,他说他感到LP里的多尔菲的演奏好像有点放慢了速度,像在一个下雨的早展涉越一道“不可能的河流”——听多尔菲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让我们设想如果上帝也是一名爵士乐爱好者,如果在天堂里哪一天下雨,那么老上帝会放哪一张多尔菲的唱片来听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老上帝也是个多尔菲迷,那他肯定也和我一样,多半没有听过1960年的多尔菲欧洲巡回演出现场。作为一个有着最少多尔菲唱片的多尔菲迷,我想,要是有天我要去看望上帝他老人家,一张绝版的多尔菲唱片也许是最好的见面礼,比如那张1964年的《OUT TO LUNCH》,由蓝点公司重新发行的CD唱片。不过,也许上帝会拒绝我——如果他老人家像1989年的村上春树一样挑剔,只听黑胶唱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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