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战火洗礼过后的月琊大陆满目疮痍,而挑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莲花宫此时正载歌载舞,与外面的乱世呈截然相反之态。
高坐上首的女人一袭白衣似水,面色无波无澜冷眼看着下方正中搔首弄姿的男人,眉间一闪而过的嫌弃,却没有发作,兀自忍了下来。
分坐两侧的五大护法之首的墨莲清楚的看见她眉间的嫌弃,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既然不喜,何必勉强,这是何苦来哉?
“都退下。”墨莲冷声开口,其余几大护法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跳的好好的,退下作什么?不过没人敢多嘴,倒是高坐上首的白衣女子出声阻止了他。
“继续。”
“我说退下。”其声已经冷若寒冰,不容置疑。
跳舞的几名男子不知该听谁的,一时杵着没动。
“墨莲,你在质疑我?”白莲花不瘟不火的嗓音响起,墨莲一时没吱声,其余几大护法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决定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反正她们是不会让宫主离开她们视线的。
倒是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青衣裙衫女子起身温温柔柔的说了一句“宫主,此时显然他们已经不适合继续待着这里了。还不退下。”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跳舞的男人说的。
“你们也出去。”墨莲冷冷冷道。
“哦,”几人应了个卯,倒是没说什么,一个接一个陆续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退了出去,大殿内二人都没出声,倒是显得寂静了些。
半晌,白衣宫主略带嘲讽道“你让她们都出去,怎么反倒不说话了?”白莲花见他不应声,“难道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你应该知道,那个人可是说了,你们几个不能离我左右,现在你让她们都出去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谁来承担那个人的怒火?你吗?别逗了,呵呵呵·······”
墨莲听着她那满是嘲讽的话语,手掌在宽大的衣袖下紧握成拳,面上倒是不显,的确,那人是说过,他们这些人活着的作用便是保护她的,她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这些人便自裁谢罪,可是,当初她明明是跟他们一样被选出保护某个人的啊,为什么她会变成被保护的人呢?墨莲百思不得其解。
“白·····宫主,现在月琊大陆基本已经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五大世家已经不成气候,四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到底他在忌惮谁?这片大陆又有何人值得他忌惮?”墨莲与白莲花对视,期望从她的眼神里获取什么。不过他失望了,因为白莲花的眼神虽称不上清澈,却也不掺半丝杂质。
白莲花轻启朱唇,其音如珠玉落地“墨莲,他的心思轮不到你我来猜,知道吗?”
·····
烈焰国都城,焰京。
焰京一如既然的繁华,仿佛这几年的战乱从来没有存在过,当然,不光是焰京,其他几国的都城都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虽不若以前繁荣,却是还能安稳度日。
‘如意楼’是焰京最大的红楼,唯有月琊的‘烟雨扶苏’能与之媲美。
此时的如意楼二楼雅间,三名俊美的公子围桌而坐,屏风后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抚琴助兴,其中一名身着松绿色长袍,腰束绣金龙白玉带,脚蹬绣金龙靴,手执酒杯,对着其余两名公子道“此番我月琊遭难,还不曾谢过,今日借薄酒一杯,多谢两位少主援手。”话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中一名身着浅蓝色长衫,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着几朵祥云,腰束同色系玉带的公子站起身道“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我夏侯族与月琊比邻,护住月琊何尝不是护住我夏侯一族,启月陛下此言,琰,愧不敢当。”
“话虽如此,此情我望月紫薰领了。”二人相互客套一番,另一位不发一言的青衣公子淡淡出声道“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当不得陛下一谢。”
紫薰汗-_-||,古代的人都这么谦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