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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利刃华尔兹

来人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儿,看起来年龄比剑无敌低不了多少。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稀稀落落,白多黑少,大声道:“剑无敌,我今天是来拜祭师傅的,听说你给我找了个师侄,我特地带了徒弟过来,要他看看师傅的得意门生教出来的徒弟是什么样!”

剑无敌表情到时没什么变化,既没有兴奋激动,也没有生气道:“师弟,你这么多年来一点脾气都没变啊?师傅这里,你早该过来祭拜,至于小辈的事我们不管,你到现在要是还不服气,我跟你比试就是了!”

“师兄,这么多年来,你这用剑水平一直是精进啊,外界传言你大限已到根本就是骗人的嘛!我们俩不用比,你传承了师傅的无极剑道,要是连我都打不过,你也不配传承不是吗?不过小辈们交流交流不也是取长补短不是吗?”来人一脸不屑,似乎对剑无敌根本不感冒!

“易盼,这个是你师叔,劳伦特,快过来给师叔磕头!”

易盼赶紧过来跪下磕头。

劳伦特站在那里,既没有不接受,又没有正脸看易盼一眼。不过倒是看向了他后面的剑童,说道:“菲奥娜,去把你师弟扶起来,教教他怎么用剑,这是你师伯的徒弟,你可要注意点分寸。”

易盼这才起来,打量了一下站在后面的非奥娜,菲奥娜年龄看起来比易盼大一点,不过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身白色的软凯,手中拿着一把短小而锋利的短剑,非常冰冷走到易盼面前说道:“师弟,请。”

此时,湖边的枝条四下飘拂,花朵繁密,远远望去,像是一堆毕毕剥剥正在燃烧的火焰,带给人莫名的振颤与喜悦。两名年轻剑客就在这湖边,相互对视着,谁都不肯第一个出手,随着时间推移,头顶有阳光斜斜的流泻下来,早晨的阳光整座湖拢于这一帘柔软的薄纱当中,清静的耳廓渐次盈满鸟雀空灵的鸣唱,那音质纯净得如同一股甘冽的溪流,起得柔和,吟得婉转,好似一幅世外桃园图景,疾徐作歇合乎韵致,各具灵趣,自如行腔。

仿佛是雷电降临,菲奥娜急速消失,易盼眨眼的刹那,菲奥娜已经在易盼面前,一把剑横在易盼的脖颈前,轻声说道:“师弟,承让了。”

这一招,正是劳伦特的绝学破空斩。

湖中鱼儿开始骚动,带动着湖面微波,在风声怯怯地抖动中,鱼儿们开始爆发出了旺盛生命力,整片小湖形成了一片梦幻般的湖面,仿佛童话里的镜子。

易盼一笑,道:“师兄,你以为结束了,你可以拿你的剑刺我一下,能伤着我算是你赢了。”

没有任何犹豫,非奥娜的一剑便刺了过来。

以前易盼在领悟冥想之前,精神力那么低的情况下,整个肌肤都跟山石一样,万法不侵。如今又勤加修行三年,无论是技能的熟练度还是自身的精神强度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可以说现在的他金刚不坏也不为过。

菲奥娜的剑动及全身,然而易盼稳坐钓鱼台,对于非奥娜的全方位攻击毫不在意,是的,根本就破不了易盼的防御,对战非奥娜,易盼一个技能就够了。

剑无敌看着这一幕,笑着说:“师弟,三十年前我就告诉你,一昧的追求剑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行,剑的速度够了,力量也很足,可是碰到能够防御过去的,你所有的力量杀不死别人,就只能等着被杀。”

“哼,只会躲在龟壳里,被动着挨打,岂是英雄所为?”劳伦特一脸不屑,抬杠道。

湖面上,一只白色的水鸟停留在湖边上,然后又轻轻的飞翔在湖面的中央,在湖中间有几块较大的岩石,一条条小鱼临近环绕,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是一支整齐代发的军队。

是的,在非奥娜体力和精神力大幅度下降的那一刻,易盼动了。

一记阿尔法突袭,仿佛四个残影同时出现在非奥娜的身边,同时伸出了四把剑,剑尖直指非奥娜的四个要害。

易盼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可是巨大的反震力还是让非奥娜受了轻伤,口中一口血生生被非奥娜咽了下去。

“承让了,师兄。”易盼不卑不亢的说道。

剑无敌笑道:“师弟,看到了吗?一昧的追求剑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行,剑也是需要防御的。”

“老贼,少说废话。”说罢,恼羞成怒的劳伦特仿佛化成了闪电,一记破空斩,猛地向剑无敌发动突刺,然而剑无敌一笑,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师弟,我在这里呢。”剑无敌站在两丈外的地方调侃道。

又是一记毫无防备的破空斩,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就没有防备,易盼在远处,根本就看不清楚劳伦特此时在哪里,唯一看得到的,是劳伦特停留在剑无敌身边,而剑无敌变成残影的那一刻。

“看好了,易盼,无极剑道最终含义,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困我打!”剑无敌一面跟劳伦特切磋着,一面教着徒弟—易盼。

“老匹夫,你看不起我!”劳伦特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只见劳伦特的速度更快了,愤怒使这个剑道大佬的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师弟,这就对了嘛,拿出你的全部实力,你要是刚刚那种实力,我都怀疑,这些年来你在德玛西亚都是干什么吃的。”

剑无敌也有些慎重了,愤怒的劳伦特在施展破空斩的时候速度很快,快到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击倒。

然而劳伦特每次碰到的都是剑无敌的假身。即便是耐性更好的劳伦特,此时也有些吃不消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假身,他都有些受不了了,有时候猜测对面是假身,直接从他后面绕过去,寻找他的真身,谁想到那局“假身”猛的踹了他一脚,再去反过身刺他时,原地又是只剩下一具假身。

“师弟,你对我有办法吗?”剑无敌此时在劳伦特三丈开外,笑眯眯的说道。

“有本事你跟我来刚,敢不敢不要这么贱!”气喘吁吁的劳伦特说道。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师弟,剑道一路,该是怎么走!”剑无敌此时手持一把剑,捏出了剑诀,正是无极剑道的起手式。

一个完整的太极图案仿佛在从他剑里演绎,或刚或柔,当劳伦特破空斩突进过来的时候,立刻化柔,卸掉劳伦特剑上面的整个力道。

劳伦特仿佛是身在一个泥潭里,你越用力,他缠的你越紧,虽然是劳伦特出剑,但是他剑的出招方式完全是按照剑无敌的想法来的。

忽然,剑无敌猛地退后,就在刚才,劳伦特似乎是有所领悟,陷入顿悟,剑无敌不想干扰劳伦特对于剑道的领悟,这么大岁数,在剑道上领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真能够有新的感触,那么在剑道方面肯定能突飞猛进,再上一层楼的。

盏茶功夫,劳伦特就从顿悟里面醒过来道:“师兄,跟你切磋这一把,我略有所谓,你来看看我这新悟出的招式如何?”

剑无敌哈哈道:“师弟,来,我看看你这新悟出的剑道如何?”

劳伦特猛地一记破空斩,速度极快,随后化成了五道残影,对着剑无敌就进行五次攻击,连续的攻击剑使得无敌根本躲不过去,即便是格挡,那攻击带来的缓冲力也使得剑无敌连退了数十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师傅……”,易盼很是紧张的冲了过去,搀起了剑无敌。

“师兄,新领悟的剑招,力道没有掌握好,”

剑无敌咳嗽道:“人老了,不行了,有你这样年轻,即便是你这剑招再厉害十倍,我也能挡住,大限快到了……”

“师兄,你当真……”劳伦特一脸凝重的问道。

“嗯……”剑无敌看了看易盼,摆了摆手,示意劳伦特无须再说。

又道:“师弟,你刚才那招,至阳至刚,攻击方面一往无前,论剑道,你已经不亚于我了。”

劳伦特一听这话,立刻脸阴沉了下来,说道:“无需多说,我知道,师傅的无极剑道才是世上第一剑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不亚于你,是你不中用,天资太差,有时候我就想不明白,师傅怎么会把无极剑道传给你!!”

剑无敌没有愤怒,但是一旁的易盼却恼道:“师叔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师傅这些年身体不好,你都挡不住师傅一个来回。你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帮你领悟的新剑法。”

剑无敌出奇的没有怪罪易盼无礼。

此时,劳伦特微笑着低下头,很是赞赏地看着这个师侄道:“你叫易盼是吧,不错,天赋比你师父强多了,好好修行你师傅的无极剑道,再等十年,来德玛西亚城邦,到时候看看是你的无极剑道厉害,还是我劳伦特家族的劳伦特利刃强。”

随即大踏步进入道场,上香磕头。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扬长而去!

同样的,剑无敌既没有阻拦,又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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