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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些玩玩闹闹的童年(8)

假期结束的时候,陈浩,陆涛跟孙孟三个人可是聚在一起补了一天的作业,数学册子跟语文册子全是借周斌的,周斌倒得感谢爸爸,要不是每天盯他那么紧,现在趴在桌子前奋笔疾书的人就是他了,只是寒假没能痛痛快快玩儿,倒也挺让他难受的。

开学的时候,很多一个假期没见的同学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学校里一下热闹沸腾起来,陈浩,陆涛,孙孟顶着黑眼圈跑来上课,昨天晚上那三个人聚在陈浩家补作业到十二点多,今天可是特别无精打采。

林雪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几个人有默契的互相对视笑了,这是关于过年那个恶作剧,周斌不敢笑的太过放肆,生怕被发现这个秘密,林雪是他同桌这要是被发现了,估计以后都甭想管她借作业,也不能问她题了。

林雪一如既往的高傲,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座位那,坐下掏出书谁也不理,赵晓娟看见她冲林薇宋爽撇撇嘴,以示不屑。

开学的新鲜感很快就被每天上课给冲淡了,最近学校开始报鼓号队,有打腰鼓,吹号这两个项目,赵晓娟平时很活跃,有这样的活动,肯定要参加,林薇,宋爽也被怂恿着参加了,周斌对这些活动一般般,但也被陆涛给拉着参加了,林雪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而且最重要的是参加之后,休息时间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说话,只有她没有朋友,参加起来很没意思。虽然老师一再鼓励她参加,但她还是不愿意去。

体育课,跟最后一节自习课成了大家的排练课,每天最后一节课,教室里几乎空了三分之一,老师也忙着去组织活动,剩下的人基本放了羊,大家在教室里乱成一锅粥,林雪看着书本发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幻想着自己穿着鼓号队服站在队伍前面领队,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

赵晓娟参加鼓号队后有些后悔,她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但是对于每天最后一节课可以舒舒服服坐在教室里,而现在却要被拉出来一遍一遍练习腰鼓这件事情感到厌烦,老师对此显得颇为严厉,总是重来重来再重来,老师说再过一个月学校将有一个活动,腰鼓队要全员参加,在街上游行,还有父母单位的职工。

这是赵晓娟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她还有很多关于活动的词汇听不太懂,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不能搞砸,于是只能赶鸭子上架卖力的练习起来。

另一个教室的男生就难管教多了,他们总是这里发出一声怪响,那里冒出一声怪笑,拖慢了排练的进展。老师一直耗在这里也显得颇为烦闷,总觉得有股火要涌上来,这时候周斌撞在了枪口上,他的小号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老师锐利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这被视为恶作剧。已经被闹场半天的老师终于爆发了,她扯着嗓子大喊:“停。”周斌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每次爸爸发怒前也是这个表情。

周斌被老师提溜到前面,老师坐在椅子上喝口水对着他说:“这个地方已经练习很多遍了,我一直都在看是谁一直在出错,扰乱排练,如果不好好练的话,今天就站在前面当着所有人一遍一遍练。”

周斌埋着头,对着这么多人他感到羞愧,脸上一股热气腾的上来,汗也慢慢从毛孔里钻了出来,他觉得现在大家都以戏谑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这一刻他希望地球被毁灭,或者他被变形金刚捉走,不管是何方法,只要将他赶快带离此处便好,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有老师在自己身旁不断的咆哮。

而后他将当着所有人的面单独吹一遍这个曲子,他的脸涨得越来越红,吹的时候又发出几个怪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周斌的自尊心在人群中被摧毁,此刻老师却抬起头来说:“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以为你们吹的特别好了是不是,有好多人揪出来还不如他呢,谁在不好好吹一会儿揪出来单练。”因为此刻老师了解到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而他确确实实是吹不好,是自己冤枉了他,但是老师是绝对不会向学生低头的,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于是她有转变成为一个正义使者,维护起这个可怜孩子的最后尊严。

老师的这句话非常奏效,很快大家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谁也不想被揪上去吹小号,要是出了洋相可太丢人了。这一天对周斌来说实在太难熬,活动结束的时候,老师留下他,对他单独辅导,直至他吹的非常顺畅。

周斌离开的时候教室已经没有人了,他背上书包显得沮丧,这时候他看见在教室外面的赵晓娟,她还没走,她对周斌说:“一起走吧,我刚才的腰鼓赶不上点儿被老师留下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两人肩并肩在夕阳的余晖下走着,身后拖着两人时近时远的长长的影子,互诉着今天这倒霉透顶的一下午,在到家的时候两人心情已经愉悦多了,那些尴尬,烦恼,苦闷因为倾诉而一扫而空。

两人之间也莫名的感到彼此亲近了许多,到家之后两人松一口气,这倒霉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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