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坐在太师椅上悠然地端起李历奉上的香茗,甚是享受,道:“你知道什么,杨开是白羽的心腹,吴震又是徐忠的心腹,我们算什么,好听点是识时务的俊杰,难听点就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我拿什么跟他比,功劳?徐忠说你有就有,徐忠说你没你就没,李历你给我听好了,以前我要你缩着脖子做人,现在你把脖子给我缩得更短,切莫在城中居功自傲,得罪了他们,我也保不了你!”
李历不忿道:“我们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难道徐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那我们不太亏了,要是知道,还不如……”
“住口!”李鑫大声喝道,“若是我再听你说这等胡话,我做了你!”
李历对李鑫甚是忌惮,忙吞了吞舌头,不敢说话,李鑫悠然道:“论功行赏又怎么,赏你个万户侯又怎么样?万户侯比得上徐大人的赏识吗?只要徐忠已经被我抓在手上,对我言听计从,若是白羽又能够赏识我的话,来日我飞黄腾达又有何难,李历,眼光房长远一点,别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便沾沾自喜,你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历恩了一声,似乎懂了一般点了点头,李鑫又道:“所以我叫你以后安分点,是为你好,你记住以后在青州,谁人都能得罪,而白羽的那批心腹,你见了之后都给我绕三圈走。”
李历道:“我记下了,大哥,你给他提段先生的话了吗?”
“提他作甚!”李鑫脸色一变,冷笑道:“段子虚想利用我做他的晋身之资,可是他可能不知道,此时他已经成了我的踏脚石,那个老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吗?兔死狗烹,你我知道他那么多秘密,你以为他以后会放我过我们?”
李鑫站了起来,道:“平定了杨州,白羽很快就要来了,我到有些急不可耐了,当着想看看这个白羽,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李历讨好道:“论雄才大略,白羽哪里比得上大哥,大哥只是怀才不遇,没有白羽那么适逢其时罢了。”
李鑫淡淡地道:“这是自然。”
李鑫在祖宅之中反复踱步,心情激荡,当年他被俞褚逼出扬州,连祖宅都被俞褚占据,而此时他再次归来,不仅重新夺回了祖宅,俞褚也被他算计,战败身死,而更让他激动的是,很快,他便可以全面的报复俞褚了。
这个时候,屋外一阵马蹄作响,一架马车径直从李鑫后院中进入,驾车之人对着李鑫行礼之后便飞快离去,李鑫吩咐李历将门窗紧闭,又将李历遣散去了之后,才施施然走向了马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