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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早朝

王总管:“皇上临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郑王朱祁玉上前一步,“臣弟有事启奏。”

皇上:“讲。”

郑王:“臣弟心中有愧,欧阳天宇的案子本是由臣弟而起的,但国有国法,臣弟听说欧阳天宇还有个女儿欧阳玉外逃,请皇上下令全国通辑,”

秀秀:“慢着,郑王爷,此案迷雾重重,就轻而易举的定欧阳家族通敌叛国,那岂不是太草率了吗?”

郑王:“文大人,人证物证俱在,本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秀秀:“欧阳天宇和其子欧阳岳都已经身亡,何必赶尽杀绝,还通辑欧阳玉呢。不如放她一条生路。”

郑王:“本王很想帮他们,但法不容情,欧阳家族牵涉的可是通敌叛国之罪,理当株灭九族。”

皇上:“各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吏部尚书:“皇上,微臣认为,欧阳家族有通敌叛国之罪,人证物证俱在,确有一女在逃,应该全国通辑,辑拿归案。”

户部尚书崔正:“皇上,臣以为,于情于理,不应该缉拿欧阳玉。只是一个女子,不如放她一条生路。也展现我大明皇恩浩荡。”

布政史:“微臣也认为应该给欧阳玉一条生路。”

皇上:“杨士龙,沈白,刘非,你们三人是第一次议政,朕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杨士龙:“回皇上,微臣以为,此事确实有些为难,如果按大明律法,通敌叛国之罪理应株连九族,但如果讲道义,讲人情,微臣认为,理应放欧阳玉一条生路。”

刘非:“微臣以为,通敌叛国者罪大恶极,绝不能姑息,应该株连九族。如果皇上为此心软,以后拿什么以震朝钢。”秀秀听完,很惊讶很不解的看着刘非。

沈白:“皇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微臣也认为,欧阳玉一定要抓拿归案,此等反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请皇上下旨。”

皇上最后决定:“好,此事就交给郑王处理,一定要将罪犯捉拿归案。欧阳天宇之案,刑部上下负有失职责任,刑部尚书王谦停职,刑部仕郎吴齐停职,刘非封为刑部尚书,官拜正二品,沈白封为刑部仕郎。官拜正三品。杨士奇封为翰林学士,官拜正五品,你们要不负朕望,为朝庭效力。这可是朕对你们的破格提拔。”

郑王:“皇上,臣弟认为不妥,他们刚刚入朝为官,对政事刑法还不够了解,怎能担当如此大任。应该先让他们到翰林院去学习学习,他们三人刚来就官拜二品,三品。这,这会让众大臣有所不服啊。”

皇上:“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朕相信,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们三人不会让朕失望的。”

王总管:“退朝。”

郑王府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摔东西的声音。郑王府师爷赵恒走了进来:“王爷,您怎么了?”

郑王:“滚出去,气死我了。皇帝老儿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居然借着欧阳天宇无缘无故死在牢中的理由,提拔新科状元刘非,榜眼杨士龙和沈花沈白正二品,正三品等这些要职。”

赵恒劝道:“王爷,他爱提谁提谁,再大也大不过王爷您啊。您可是皇亲。难道他们还敢动您吗?”

郑王:“他分明是不给我面子,当朝让我难堪,刑部尚书可是我一手提起来的人。包括刑部仕郎。可现在…”

赵恒:“王爷,我以为,这是皇上故意在削弱您的势力,他感觉您的势力太大了,势必会影响到他的皇权。王爷可以把这几个人拉拢过来啊。成为咱们的人。”

郑王:“你说得对,我得想办法对付他,今日议的事就是是否要抓拿欧阳天宇的女儿欧阳玉归案,同意我意见的还是多数,至于他三个人,刘非和沈白到是和我一致,那个杨士奇表现得很圆滑,目前还看不出来。可是刘非我也了解过,此人为人正直,但并不见得不畏强权。沈白我还不好判断。至于那个文必正,我还不想与他撕破脸皮。得罪他,对我没有好处。即使拉拢不过来,也要和他保持平和。”

赵恒:“王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郑王:“我要全力捉拿欧阳玉归案,遇到反抗格杀勿论。你要提醒一下明儿,让他最近少给我惹麻烦。另外,你走一趟,找一下刘非和沈白,备些礼过去。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赵恒:“是。王爷。”

刑部

刘非和沈白刚刚接手刑部事宜,很多事情正在和原刑部尚书交接。原刑部尚书走了以后,刘非看着沈白,“沈探花最近似乎有心事啊?看样子心情不太好啊。”

沈白警惕的看了一眼刘非:“谢大人关心,下官会调整好心态。”

刘非:“以后刑部的事还得你我互相合作才行,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和我沟通。”

沈白:“明白了,大人。”

刘非:“唉,皇上曾经让我替欧阳天宇平反冤案,没想到,的确有人向他暗下毒手。是有人故意还是意外身亡,此事还得好好查一查。”

沈白:“死无对证,这还有什么好查的。”

刘非:“恶有恶报,欧阳天宇既然是被冤枉的,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正所谓邪不压正。”

沈白眼里充满了激动:“邪不压正?你知道郑王害过多少人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这牢中吗?又有谁能替他们平冤?”

刘非:“你太极端了,我和文大人不是正为此事调查吗。”

沈白:“调查?你们调查出什么来了?欧阳天宇还不是死在狱中了。又有谁能为他找到证据证明是别人害的。天理何在啊?”

刘非不想做无谓的争辩。交接完后,各自回府了。

文府

刘非,秀秀,如忆,风四娘,小宝正围坐在一起吃晚饭。风四娘:“唉,我怎么觉得你们出什么问题了呢?”

如忆:“哎,四娘,出什么问题了?”

风四娘:“这事情不太对头啊,这文武状元都聚集在文府了,皇上可真是皇恩浩荡啊。还是发疯了。”

如忆:“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正如你所说,皇上是别有用心嘛。”

刘非:“你们能不能好好吃饭,安静点。告诉你们,祸从口出,要记住,别看我们现在风光,保不齐皇上哪天不高兴了,把我们都杀头了。到时候,你们也跑不了。”

秀秀:“你太悲观了。皇上是个明君,怎么会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小宝晃着脑袋:“伴君如伴虎。”

如忆:“我说小宝啊,这都谁教你的。”

小宝眯着眼睛:“刘叔叔成天这句话不离嘴边,我都烂熟于心了。”

刘非:“不错啊,有进步。”

小宝做个鬼脸笑了笑。

秀秀:“刘非,现在刑部由你和沈白接管,刚上任,别太辛苦了。”

刘非:“谢大人关心,我自有分寸。”

如忆调侃:“哟,看我们文大人对阿非多关心啊。阿非偷着乐吧。呵呵。”

刘非满脸不悦地:“你们能不能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如忆看了刘非一眼,不说话了。突然感觉到刘非对秀秀的称呼竟然如此陌生客套。

晚饭之后,刘非喊住了秀秀:“大人,请跟我来一趟。”

秀秀不明所以,跟着刘非进了房间,如忆和风四娘交换了一下眼神,风四娘:“哎,他们又谈什么秘密。”

如忆:“老办法,跟着。”二人尾随跟踪。

刘非把门关上,似乎怕如忆她们听见。

秀秀:“什么事这么神秘。”

刘非:“现在皇上要我们调查欧阳天宇的案子,皇上可真行,把这颗手擂扔给我们了。”

秀秀:“现在我们毫无证据。你有什么打算。”

刘非:“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感觉沈白有点问题。”

秀秀:“什么问题?”

刘非:“阴气太重。我观察过他的眼中,面露凶光。我提醒过他,估计他不会听我的。”

秀秀惊诧地:“沈白?”

刘非:“对了,我们今天在交接的时候,我发现他……可能是个女的。”

秀秀大惊:“这可是欺君大罪啊,你有根据吗?”

刘非:“当然有,第一我观察他的行事作风,第二他有耳洞。”

秀秀:“有的男人也有耳洞啊。”

刘非:“这不同。多次接触下来,我觉得他不同寻常。”

秀秀:“这。这,我想,我们不要揭穿他,至少现在不用。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确定的身份,万一猜错了。另外,他是不是女的和我们又没有关系。”

刘非点点头:“我也这样认为。静观其变吧。”

一时间,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沉默了。秀秀:“刘非,我们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吗?你非要这么对我吗?我们至少可以做朋友。”

刘非冷笑了一声:“朋友?你眼睛比我大,睁大点告诉我,有我这样的朋友吗?我承认,我痴情,我执着,我犯傻。天天热脸对别人的冷屁股,对不起,我说这话可能不太雅。但,确实是如此。我宁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给你当师爷。我放着小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

“别说了。”秀秀打断他,眼泪夺框而出,“你以后会明白的。你的选择也不应该是我。”说完,便离开了。

赵恒前来拜访刘非和秀秀。

赵恒:“两位大人,我们王爷一向敬重两位大人,尤其是文大人,王爷总是赞不绝口,所以,特意命小人前来看望二位大人,另外,王爷知道二位清正廉洁,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请二位大人给个面子。”

刘非:“赵师爷,还得替我们谢谢王爷,我刘非何德何能,都是一心为朝庭效力。不敢无功受禄。”

赵恒:“这,文大人。就当交个朋友吧。也并非什么金银珠宝,古董而已。又不是真货。刘大人摆着玩玩罢了。”

秀秀:“王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请师爷回吧。”

赵恒没办法,叹了口气,只好带着礼物走了。

赵恒又来到沈府

沈白在客厅接待了赵恒,赵恒:“我是郑王府的赵师爷,特意前来拜访沈侍郎。”

沈白官方的微笑着:“承蒙王爷看重,沈某受宠若惊啊。”

赵恒:“我们王爷一向欣赏沈大人的才气,”随手拿出古董:“不成敬意,还请沈大人不嫌。”

沈白先愣了一下,随后道:“既然王爷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哪天我一定上门拜访王爷。向王爷请教。”

赵恒高兴的起身告辞:“沈大人真是明理,在下告辞了。”

沈白:“不送。”

赵恒走后,沈白拿起古董看了看,货真价实,价值连城。心想,你送什么我都会收,这也是接近你的最好办法。我正不知道如何接近你,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

次日

大街上

正在进行一场武斗,有一个男子双手抱着头,另外一个男子举刀正要落下,眼看就要挨上脑袋了,被眼急手快的沈白用扇子一档,“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这可是天子脚下,你敢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持刀男子愤怒的瞪着沈白:“滚开,敢管老子的闲事,小心你的狗命。”

沈白慢声的:“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急,你把他杀了,你不是也有罪吗。我这可是为你好。”

抱着头的男子看了看沈白,心想救星可来了,差点命丧刀下,赶紧求饶:“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可是那是你妹妹自愿的,确实与我无关啊。”

持刀男子气愤的:“你,你胡说八道。”

沈白:“等等,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为你们评评理。”

持刀男子:“你是谁?报上姓名。凭什么为我们评理。”

沈白:“我是……主持正义的人,在下不才,刑部侍郎沈白。”沈白并无任何隐瞒。

持刀男子更加愤怒了,“说也无用,你们是官官相互。你会帮我?”

沈白:“官官相互?”转身看了看另外一个男子:“听他这意思,你是官?”

抱头男子自报家门:“你救救我吧,我会报答你的,我是郑王的儿子,朱明。”

沈白心里高兴,但显得却很从容的:“哦,原来是世子啊。下官拜见世子。”

朱明:“不必多礼,”

沈白:“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明:“这小子冤枉我把他妹妹卖到了妓院,其实我这有卖身契,是你妹妹自愿的。”

持刀男子见有官方介入了,便抬起了刀:“朱明,今日有人救你,我就不信你永远命运会那么好。你在明,我在暗,终有一****会杀了你。”

朱明:“那我就等着,你妹妹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不送去妓院当头牌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沈白也大概听明白了意思,心思在盘算着,老天真是帮我啊,朱祁玉,没想到让我遇到了你的儿子,也算我们有缘了。这个人与朱明有仇,日后必定会为我所用,但我现在还不能得罪朱明。否则我的官路就不好走了。

沈白想了想,说:“年轻人,你放过世子,我与你有几句话单独讲。”

朱明:“哎,他武功可厉害,你要小心点。”

沈白笑了笑,把年轻人拉到了一边,问:“你刚刚说我们官官相互?”

年轻人:“对,你是官,他是郑王的儿子,刚才你不是在救他吗。”

沈白冷笑了一声:“你要杀朱明,那我管不着,但今天让我遇见了,我就不能不管,你放了朱明,我帮你打听你妹妹的下落,咱们来个交易,怎么样?”

年轻人:“我要杀了他,他都不说,你怎么会打听到?”

沈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沈白:“你现在只能相信我。要想救你妹妹,你只能听我的安排。否则,你永远也得不到你妹妹的下落。”

年轻人想了想:“好,我姑且相信你,我叫纪峰,我妹妹叫纪柔。”

沈白:“好,此地不用多说,我了解,一会我们唱出苦肉计。”

纪峰不明白,但也点点头。

纪峰走到朱明面前,瞪着眼睛,“说,我妹妹你到底卖到哪去了。你娶了她,又不知爱互她。你真是禽兽不如。”

沈白:“纪峰,民不与官斗,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官官相互吗。”说完,冲朱明的下属一招手,“你们过来,把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世子。”

纪峰:“姓沈的,你会有报应的。”

朱明手下一听,立刻上前,刚才不敢动手,现在有沈白为他们挣腰,拖住了纪峰。带回了王府。

沈白:“世子。没事了。快回府吧。”

朱明:“多谢你了,沈侍郎,今日若不是得你相助,恐怕我这颗人头早已经落地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样,今日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明天午时,我们在醉仙楼一聚,我请客。”

沈白:“好,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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