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知县上了道折子,说平川县最近半夜闹鬼,知县也没有办法,上报了知府,知府也无奈,只有上报了皇上,一到半夜,谁也不敢出来,闹得人心惶惶。皇上派秀秀前去查清此事,刘非身为刑部尚书,也要跟着一起去,皇上无奈,只好准了。小宝还是留在宫里念书。刘非,秀秀,如忆,风四娘一行人来到了平川。离开了皇宫,风四娘:“在这京城,都呆烦死了,现在终于出来了,真好啊?”
刘非也想借此机会和秀秀缓和缓和,离皇上越远,刘非越高兴,起码秀秀不用半月就为妃了。此事可以放一放了。
刘非想起来心情就莫明的大好。离开京城,秀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路无话,到了平川官道上,知县洪大年早已在此等候,“在下平川知县洪大年,在此恭候二位大人。请上轿。”
秀秀:“我们走走挺好的。”
洪大年:“那也好,我就陪二位大人走走。”
秀秀单刀直入:“我听说平川县晚上闹鬼,是怎么一回事?”
洪大年:“是这样的,半个月了,天天晚上,有鬼叫的声音,大家都听见了,甚至整个县都听得见。我都怀疑这不是一个鬼。”
刘非:“那你们没人敢出来看看吗?叫声是怎么回事?”
洪大年:“谁敢呢。大半夜的。都回屋躲着去了,有几个年轻男子,胆子大,出来寻鬼声,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发现了死尸。恐怖极了。现在一到晚上,谁也不敢出来了。”
秀秀:“最近县里可有什么大案发生?”
洪大年:“没有啊,哦,我想起来了,到是有一宗案子,很棘手。是三个月之前的事,到现在都没破。”
秀秀:“什么案子?”
洪大年:“这个……”洪大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秀秀:“但说无防。”
洪大年:“是本县的那个不孝之子,看上了一个富商的女儿,那女子嘛,的确长得清秀,于是,我就拖媒人去提亲,当时,富商的女儿也同意了,由媒人可以做证的。谁想到,到了大婚那天,富商的女儿却在轿中自杀了。我儿子也因此事受了严重的刺激,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了。”说完,洪大年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后来,富商却上告知府,说我们县太爷的公子逼婚。逼死了他家的女儿。大人,你说我这冤不冤啊。我这知县当的,实在是……”
说完,又叹了口气。
刘非在旁边听着,“这事是多长时间的事。”
洪大年:“有一个月了。由于没有证据,上面也没办法,只好暂时压着。”
刘非思索着什么,问道:“当时的媒人呢?”
洪大年:“怪就怪在这了,当时我找过媒人了,想着让他还我儿子一个清白,虽然我儿子已经走了。可是,人早就走了。根本找不到了。”
秀秀:“失踪了?”
刘非:“这案子很奇怪啊。你得罪过这个富商吗?”
洪大年:“没有啊。我的印象中确实没有得罪过商人,我为官多年,一向谨慎,要说得罪人,也只可能是官家。”
说话间,到了县衙,洪大年要安排秀秀他们吃饭,秀秀拒绝了,“洪大人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吃得下。还是把当时的案卷拿出来,我看看。再做打算。”
洪大年命人拿出了当时的案卷。秀秀拿给刘非:“刘非,念给我听听。”
刘非习惯性的拿过卷宗,“本案系,原告人富商贾亮,告发县太爷之子洪义害死女儿贾盈盈,在大婚之日蓄意杀妻,特上告。请知府大人为小女申冤。”
过程写得简单明了。
刘非:“大人,这就是过程。您看我们怎么办?”
秀秀:“嗯,我们要暂时住在这,以方便调查此案。此事我们要调查清楚,如果令公子有冤情,我们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洪大年:“多谢大人。我就给大人及家眷安排房间。”
秀秀,刘非等一行人在县衙住了下来。
如忆:“大姐,你真要住在这啊?这晚上可闹鬼。真要把我们吃了怎么办?我害怕。”
风四娘:“对啊,朝中那么多人,皇上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派我们来啊。”
秀秀:“你不愿意来,可以回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刘非:“你们别小题大做好不好,世界上哪有鬼神之说啊,都是这人啊,做了亏心事,才半夜怕鬼叫门的。鬼从心中生。”
如忆:“哎哟,阿非啊,你这越说越恐怖了,别,别说了。”
风四娘:“是啊,说得好像我们心中都有鬼是的。你再说,小心鬼半夜来找你。”
秀秀:“好了,别乱开玩笑。”
刘非:“哈哈哈,我才不怕鬼。我心中坦荡荡,叫她来才好呢。我正要看看鬼长得什么模样。把这平川县人吓成了这样。”
大家休息了一阵,秀秀突然说:“我要上街去走走。你们好好休息。”
如忆和风四娘吓得谁也不敢要上街。就像怕大白天有鬼是的。刘非说:“哎,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秀秀点点头。没有拒绝。
秀秀和刘非走在街上,两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由于在京城的那种种误会,始终谁也没先开口,刘非还是先说话了:“秀秀,我知道你是想借上街的机会调查一下案件。”
秀秀:“你不放心我?”
刘非:“没有。我只是……想一起调查一下。了解一下案情。”
说这话时,刘非有点口是心非。
秀秀:“我们先打听一下闹鬼的事情。?”
刘非:“洪大年不是介绍过了吗?”
秀秀:“他是说过,但我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最能说出心里话的是老百姓。”
刘非:“哎,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
秀秀笑道:“名师出高徒嘛,也不看看,是谁带我出师的。”
刘非听了此话,笑了笑,心里却感到很温暖。好久没有和秀秀这样的开玩笑了。感觉非常好。
两人找了个茶馆喝茶,刘非:“哎,你不是不喜欢喝茶吗?”
秀秀神秘感地说:“我是不喜欢喝茶,但是,我们刚刚吃过饭,你能想到其他的吗。来茶馆喝茶的人,第一,都是来聊天的,不管谈什么生意或者事情,我们总能从说话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第二,这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刘非不得不佩服秀秀现在的判断力和思考问题的能力了。的确比刚见面时强太多了。
两人边喝茶眼睛边望着四周。
茶小二过来了,主动说话道:“二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是来做生意的?”
刘非:“嗯。我们是商人,不过,我听当地人说平川晚上闹鬼,所以,打算离开。”
茶小二:“哎哟,二位,可吓人了。晚上最好别出门。前段时间有几个人不信邪,结果就死了。居说是被鬼给吃了。”
秀秀:“对了,县太爷的儿子洪义在本县口碑如何?”
茶小二警惕的:“你们不是商人吧?”
秀秀:“我们是和县太爷的儿子有生意,所以想打听一下。此人可靠不可靠。”
茶小二:“哦。原来是怕受骗啊。这个洪义呢。别看是个官家公子,可是人很不错,有时候,恶霸来欺负我们这些小买卖人,索要保护费,要是洪义给碰上了,就会打跑那些恶霸。帮我们讨公道。要说洪义,可真是个大好人。你们要是和他做生意,那可就找对人了。不过,你们来迟了。头一个月,洪义病死了。真可惜啊。”
刘非适当地问道:“为什么啊?”
茶小二:“哎,都是那个富商的女儿贾盈盈呗。听说死在了大婚的花轿上,最后富商贾亮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告了官府,说是洪义害死了贾盈盈。不过,这事都传遍了,现在,我们也分不清事实了。但我个人判断,洪义是不会做出逼婚这种事的。”
秀秀:“你认识当时上门提亲的那个媒人吗?”
茶小二:“不认识。听说最后连媒人也失踪了。”
刘非:“你知道得还不少啊?”
茶小二笑了笑:“不光我知道,全县差不多都知道。您想啊,平川就巴掌这么大的地,出点事,全县就都知道了。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秀秀和刘非相互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茶小二离开后,刘非:“这个洪义名声还挺好。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贾亮身上。”
秀秀:“我看不一定,现在谁都不能下结论。现在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的。没有深入调查。”
秀秀和刘非离开了茶店,正在路上走着,前面冒冒失失的撞过来一个人,边跑边回头,一下子撞在了刘非身上,刘非一个没留神,差点跌倒,秀秀扶了他一把,怒喝来人道:“走路不长眼睛啊。啊。”
年轻男子像得了失心疯是的,自语道:我看见鬼了,我看见鬼了。看见半夜的那个鬼了。快跑啊,别抓我,求你了。秀秀和刘非一听,秀秀立刻用武力制服了年轻男子,见年轻男子有点精神不好,只好点了他的昏睡穴,暂时让他安静下来,两人把年轻男子驾到衙内,洪大年见状问道:“他是谁啊?”
刘非:“别说了,快来帮忙。”
洪大年和刘非把年轻男子扶倒在床上。秀秀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洪大年惊讶道:“他说,他白天遇到过晚上的那个鬼。这怎么可能呢?鬼又不能告诉他说我是鬼。”
秀秀:“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只有等他醒了再问问了。”
刘非:“瞧他刚才的那个状态,能问出来吗?”
秀秀:“死马当活马医。不然,我们现在怎么办?”
傍晚的时候,年轻男子苏醒了,醒来后吓得不行,连叫救命。刘非安抚住了他:“别害怕,别害怕,是我们救了你。你现在很安全。”
年轻男子:“这是哪啊?我现在在哪?”
刘非:“你别害怕,这是县衙。你受了惊吓,被我们救了回来。你还记得吗?”
年轻男子回忆了一会,“你们是官府的人?那太好了,我看见了贾盈盈,吓死我了。不都说她死在轿子上了吗。我路过贾府门口,居然看见贾老爷送她出来,吓死我了。真以为我撞见鬼了呢。”
秀秀和刘非大惊:“不会吧。她不是死了吗。自杀了?”
年轻男子:“你们相信我吧。我没说慌。”
秀秀:“好,你先休息,此事由我们来解决。”刘非,秀秀,和洪大年走出了屋里。刘非:“我们俩现在就去一趟贾府。问个究竟?”
秀秀也同意了,洪大年:“哎,你们?”
刘非:“我们去了解一下情况,和这个贾亮正面接触一下。放心吧。没事。”
刘非上前敲了敲门,贾府管家贾忠来开了门,“二位是?”
刘非:“这位是八府巡按文大人,我是他的师爷刘非,前来拜访你们家老爷。”
贾忠:“哦,原来是二位大人啊,请二位稍后,我这就去通报。”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贾忠又回来了,开了门:“我们老爷请二位进去。”前面领路,带到了客厅。贾亮早已准备好了迎接他们,贾亮:“不知道二位大人驾到,失礼了。二位请坐。贾忠,上茶。”
刘非和秀秀坐了下来,贾亮:“不知道二位大人找在下,有什么事?”
秀秀:“我们是为头一段的案子而来。我看了案卷,贵府的千金贾盈盈死在了轿子中,贵府说是洪大人的儿子洪义害死的。可有此事?”
贾亮一愣:“确有此事。不过,此事一直在放着,我女儿死得冤啊。你们既然是京城来的,可要为我做主啊!”
秀秀:“嗯,现在此案正在我们的调查之中,如果查出你的确有冤情,我定会为你做主的。”
贾亮:“但愿你们不要官官相互才好,我女儿是被逼婚的,那个洪义就是个无赖加流氓。非要强行娶亲,我女儿无可奈何,又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只好假意答应,谁想到,却自尽了,天大的冤枉啊。”说着,贾亮竟然哭了起来。
刘非始终一言不发,观察着贾亮的表情。
秀秀:“昨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在你们门口撞见鬼了?”
贾亮:“鬼?”又笑了一下:“不可能,我府上哪来的鬼?”
秀秀:“说那个鬼就是贾盈盈。难道是目击者看错了?我想不会吧。”
贾亮有点惊慌失措:“他肯定是看走眼了,我女儿已经死了,怎么会又出现。这。这是诬陷。”
秀秀:“你女儿还有别的朋友吗?关系比较好的。”
贾亮:“我女儿向来都很规矩,从来不抛头露面,更别说好朋友了。她只和府上的人来往,其他时间从不出门。”
刘非和秀秀告辞了,走在街上,秀秀:“哎,你说会不会是双胞胎姐妹。要不然,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会有人看见。”
刘非:“现在我们也不好下判断,我们去向别人打听一下。”
秀秀和刘非走访了整个贾府的邻居,其中打听到了一家人,妇人说:“哎,盈盈这孩子,从小就是好孩子,我们都喜欢她。只是她爹,为人势力得很,从来不拿女儿当回事。盈盈还有个妹妹,叫倩倩,从小就没在身边长大,但姐妹俩一直有来往,感情很好,”
秀秀适当地问:“她们是双胞胎吗?”
妇人道:“是的。但是,为什么当时要送走一个,我一直也没弄明白。再说了,这是人家里的事情,我也不用关心。盈盈有个相好的朋友,是个穷秀才,贾老爷说什么也不同意女儿下嫁穷秀才。穷秀才曾经在贾府门外跪了一整天,我们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这事,特别痴情。可是贾老爷不为所动。还把盈盈关了起来,不许她再见穷秀才。所以,贾老爷四处拖人说媒,就说中了洪大人的公子洪义。可没想到,娶亲那天,盈盈这孩子竟自杀了。让我们太意外了。”
秀秀:“她妹妹和贾府关系怎样?”
妇人:“倩倩只和盈盈走得近,听说,和贾老爷关系也不好。”
秀秀:“那为什么贾府要上告洪大人,说是洪义逼死了她女儿。”
妇人:“哄,这事谁说得清楚呢。也许是贾亮怕倩倩知道这事怪自己呗。贾府没有儿子,只有这两个女儿。贾亮收养了一个义子,叫,叫贾昭阳。”
刘非和秀秀见了解得差不多了,起身离开了。
刘非思索了一会,道:“看来这个案子并不简单,也许半夜闹鬼就是贾倩倩弄出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到底贾府为什么要冤枉洪义。”
相继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所说的情况和妇人讲得差不多。看来,妇人说得那个穷秀才,还得找到了解一下情况。
得知了穷秀才名叫丁剑,得知了住址,二人立刻前往,敲了敲门,秀才开了门,刘非先说话了:“我们想找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