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香闺确实香气宜人,不过那时尚杂志、玩具熊还有长丢得乱七八糟,袁媛一边收拾一边埋怨保姆小梅没帮她。
赵斐看到一个相框里嵌着自己的照片,想想是一年前照的,当时看上去还有些瘦。相框放在床头小柜上,看得出袁媛如此爱自己,赵斐心里挺感动的。
“斐哥哥,我给你买了件T恤。”袁媛拿出一件新T恤说,“来试试。”
“给我买什么衣服嘛!”赵斐看到袁媛展开一件白底金色图案的T恤,歉然一笑,心想自己还没有给袁媛买过什么。
“你试一下,不合适了我好去换。”
赵斐解开一个短袖衫扣子,尴尬地笑道:“我可光着膀子呢。”
“哎呀,你光膀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谁稀罕看你那条龙!”袁媛抿起嘴儿羞涩地笑。
赵斐想起去年夏天,袁媛到家玩,见过他好几回光膀子,也问过他肩上的刺青。赵斐在家之外极少光膀子,不愿让人看到纹身说自己是社会混混。袁媛也不算外人,于是他脱了衬衣,露出肌腱鼓鼓的身体。
“啊”袁媛轻叹一声,没想到一年不见斐哥哥光膀子,变得这么有男人味!她一双杏眼闪现热切的光彩,不由得伸出小手抚摸赵斐的胸大肌。
被雪白绵软的玉手一抚摸,赵斐身体一颤如同触电,他将袁媛的小手按在心口,以更为火热的目光望入她的眼睛,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含着热情与期盼。
赵斐一把揽住袁媛的小蛮腰,袁媛将粉颊贴上结实的男子胸膛,如果飞累的小鸟落了窝,阖上眼睛轻声说:“斐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好厉害啊!”
“媛媛”赵斐激动的心脏砰砰跳,在大学时谈过一回恋爱,那女同学只让他抱了一次,连嘴也没亲上就白白了。
今天可以亲吻漂亮女孩了,赵斐紧张之下一口含住袁媛小鼻子。袁媛呼吸不畅,扭过头抹去鼻子上的口水,嗤嗤地笑,心想斐哥哥还真喜欢我的鼻子。
“我、我也喜欢可觉得你是个好小妹!”赵斐任由袁媛捶打,轻抚她的头不知说什么好。怀中女孩儿秀发上的淡淡幽香飘入鼻腔,他象一只闻到肉香的馋猫,急切地说,“丫头,桃子熟了才好吃,现在桃子熟透了,快让我吃一口!”
“不要不要!”袁媛两手捂住赵斐的嘴,顽皮地笑道:“你凭什么吻我?”
“我”赵斐不明白什么意思。
“傻瓜,你还没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
“哎呀!就是你和我中间加一个字啦!”袁媛着急地跺脚。
“噢”赵斐明白了,心说自己怎么傻了,于是认真地说道:“媛媛,我爱”
“当当”,保姆小梅来敲门说:“媛媛姐,二姨来了,舅舅让你出来见二姨。”
“知道了,真是的!”袁媛不高兴地说。
赵斐松开袁媛,问什么二姑、舅舅的,袁媛说小梅是她在农村的远房表妹,叫她爸舅舅;二姨是她妈亲妹妹,住在城郊,逢年过节都来家里的。
赵斐拿起短袖衫要穿,袁媛一把抓过来,要他快点试穿新买的T恤。赵斐穿上挺合身,心想袁媛还挺会买衣服,不知道她是详细询问了赵斐妈妈尺码之后买的。
看赵斐穿上白底金花的T恤更英俊了,袁媛于是留下他旧衣衫,要他穿着新T恤走了。
赵斐回到所住在单元楼下,摩托刚熄火,只见一个穿县二中校服的男孩走来,打量一下问:“你就是赵斐吧,我们老大要见你。”
“靠,不上学啊?”赵斐嘲笑。
男生冷笑一声:“我老大知道你家住这二单元三楼西户,你要是不听话,你家人最好先买份人身保险。”
“我靠!敢威胁我,你老大是谁?”赵斐气愤地问,心想,这么快陈天豪就查到我了?还是钻山豹查我?,千万不能让爸妈受到伤害。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男生说完走出小区,骑上一辆自行车带路,赵斐在后面慢慢骑摩托跟前,心里忐忑不安,设想要是陈天豪查到我,拿爸妈相要挟,我该怎么办?奶奶的,又不能天天守着父母,这极道儿真他妈不是好混的
出了繁闹市区,前面的男生把自行车蹬得飞快,赵斐骑摩托在后面跟着,来到城南一家被取缔的造纸厂。
夕阳斜照,厂院里几片蒿草膝盖高,房屋玻璃破碎,墙上涂料斑剥,寂静荒凉。
院子里停着一辆半旧面包车,车前站立三个黑色短袖衫青年,围着一个坐破椅子的男人,这人三十左右,嘴上一圈个性短胡子。
这时车后走出一个花衬衫大肚子青年,大概刚才在后面撒尿,边系腰带边对个性胡男子说:“鸡哥,他就是赵斐。”
鸡哥抬手示意他闭嘴,目光轻蔑地望着赵斐道:“小白脸儿,李大少出一万块,请我们给你动个手术。本来可以直接废了你,不过听说你有两下子,我改了改方案。你要是打不过我三个兄弟,就请自宫了事;如果真有两把刷子,可以请你吃饭,以后再不打扰。”
“吃饭?鸡哥咱可是说好的,钱都给你了。”李大少担心地说。
“闭嘴!”一个黑背心青年说,然后走上前对着赵斐两手互按,指节捏得咯吧响,“会两招儿是吧?来呀!”
赵斐看到李大少就是李华强,放了一半心。他本来不会什么武功,靠得就是眼明手快有神来之力。望望太阳西斜,也不多说,走近前忽然一口痰唾上对方眼睛,趁对方一愣神,一脚踢中其****。
黑背心青年猝不及防,疼得捂裆低头,又被赵斐一右勾拳击中下巴,“呃”,痛叫一声仰倒在地。
另两个打手一见对方出手这么快,大吃一惊,“一起上!”说着冲上前挥拳踢腿夹击赵斐,动作刚猛快而不乱,看来是正式练过的。
赵斐凭着奇异眼力连连躲闪,但是必竟没学过功夫,眼快而腿慢,挨了两拳,接着又被一腿扫倒。
一旁观看的李华强大声叫:“好好,打死他!阉了他”
赵斐被一个黑衫青年的大脚踩上胸口,疼得他咳嗽两下喘不过气。听到李华强叫好,顿时怒火冲天,体内不知哪儿来一股力量,猛然爆发,左手紧抓对方脚踝,右拳狠狠砸其小腿,只听“喀嚓”,大脚青年的小腿骨折了,痛叫一声单腿跳起,又被赵斐一脚蹬倒。
赵斐翻滚躲过刀,顺手抄起地上一块砖头爬起。见对方又挺刀刺来,他的神奇视力发挥了作用,看到对方的弹簧刀是慢慢前进的,于是从容地一把握住对方手腕,随即一砖头拍上。黑衫青年脑门血花飞溅,闷哼一声,砰地仰倒草丛中。
一旁观战的鸡哥看到赵斐对自己兄弟下了狠手,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从背后抽出一把小片刀,悄无声息跳向赵斐背后,一刀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