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剑宗的伙食,倒还不错!”
方远轻轻拍了拍肚子,缓步走出了庭院。;来到太一剑宗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方远也几乎逛遍了这太一剑宗的内门所在,基本了解了这内门中的地形。三天中,方远也先后认识了一些太一剑宗的内门弟子,相对于刚来太一剑宗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杜子腾”,其它的太一剑宗内门弟子倒是淳朴,和气得很。
不过,自那天过后,南屏眉却是都没再来找过方远,这三天来都是方远独自一人在闲逛,这让方远在感到清静了许多的同时,也是有些不习惯。
毕竟前些日子,除了睡觉休息之外,南屏眉几乎都是跟他在一起的。虽然知道南屏眉是因为那瘦弱男子的事情才如此,但方远心底却是并不如何担心。
毕竟这些天的相处,令得方远对于南屏眉的个性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拥有上一世记忆的他,清楚南屏眉如此只是一时的,过段时间便能恢复。
就在昨天傍晚回来,方远在打算第二天是否出外门去逛逛的时候,宗主“任我行”和执剑长老“范闲”却是联袂而来,先是闲聊了片刻,随后让方远第二天早饭后到剑心阁去。
所以方远在今天早上吃完饭后,便向着剑心阁行去。在他心里,这次宗主和执剑长老找他,应该是让他拜执剑长老为师的事情,毕竟他也来太一剑宗好几天了。
虽然两世为人,但方远上一世却是未曾有此经历……拜师,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轻车熟路走过几条小道,在跟几个内门弟子相互打过招呼后,方远也第二次来到了这个剑心阁。随意扫了一眼那高悬而上的牌匾,看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剑心阁”三字,方远此时心底也是有些不确定起来。难不成,前几天真的是幻觉?
来到剑心阁门前,方远一眼便看到宗主“任我行”已然站在里面。此时的太一剑宗宗主,正抬头看着墙上的一幅古画,高大的背影在方远的眼中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你来了。”
方远刚跨过门槛进入剑心阁中,任我行的声音飘渺般传了过来,仿佛他的背后长了眼睛一般。
“宗主,”方远这时,也来到了任我行的身后,眼光却是顺着任我行的目光汇聚在了前方墙上的那一幅古画之上。
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古画,仿佛历尽了无数的沧桑一般,方远只看上一眼,便感觉到画中似乎有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还不是让方远惊讶的,最令方远惊讶的是画上那傲然站立在山峰之顶的男子。
男子一袭飘逸的长袍,长无风自动飘了起来,整个人侧身望着画中的无边苍穹,右手伸得笔直,紧紧地持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呈四十五度角斜指其脚下的悬崖。
傲然,孤独,沧桑。
这是方远看到画中男子第一眼的感觉。同时方远心底也是疑惑,这画中男子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太一剑宗的先辈不成。
“宗主,这画……”
带着疑惑,方远不由看向身侧的任我行,问道。
“这幅画,据说是我太一剑宗的第一位宗主所画,”任我行看到方远双眸间的不可思议,并不觉得惊讶,继续道:“不过,没人知道,这画中的男子,到底是不是那位老祖宗本人。”
方远默然了,他万万没想到这幅画竟然是几千年前传下来的,这要放在上一世,绝对是古董中的古董,至宝中的至宝。一时间,方远心底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如果这幅画拿到上一世,能卖多少钱呢?
要是方远的这想法被旁边的任我行知道,方远绝对第一时间出手拍死这个胆敢亵渎老祖宗手迹的人。
“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知何时,任我行已经来到了剑心阁门前,声音再次飘渺地传了过来。方远闻言,双眸间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愈是跟着宗主任我行走,方远一对眸子间的疑惑愈深,因为方远只感觉两人此时所走的路已经越来越偏僻,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碧云峰的后峰之中。
碧云峰后峰,几乎已经接近碧云峰那如长剑般伫立的峰顶,这里长年云雾缠绕,百草不生,尽皆都是经历无数风吹雨打残留下来的坚韧岩石,黑得亮。甚至于,走在这山间小径,没有几个人胆敢往下望,因为下面已经是数千丈的深渊。
而这时,方远跟在任我行的身后走在这山间小径中,却是不由地往下望去,脸上神情虽然未曾变幻,可是心底却是有些寒。这么高的地方,如若摔下去,绝对尸骨无存!
走在前面的任我行,看似一直没有回头,却是没有停止过观察方远。先前转角处,眸子间的余光瞥过方远的瞬间,任我行的脸颊上却是不由升上一抹笑意。
不愧是师傅看上的人!
对于这个小师弟,任我行此时愈满意。虽然只要师傅开口,他是绝对不会反驳方远这个小师弟身份的,可是因为师傅的原因而认可,和他自己的心底认可,完全是两个概念。身为太一剑宗宗主的任我行,又何曾不是傲骨嶙峋之人。
呼!
接近碧云峰峰顶,这里迎面吹来的山风也是有些阴冷,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初次来到这么高地方的方远,受这略微阴冷的山风一吹,也是不由打了个冷战。正在这时,方远赫然看到前面崖壁突出的一块巨石上面,肃然地刻着两字——
禁地!
字迹苍弘有力,方远可以轻易地看出,这两个字,完全是剑气横扫所致。此等剑技,绝对是骇人听闻,竟然能在这等山间小径中肆意施展,毫不担心身堕山崖之下。一时间,方远对于雕刻这“禁地”二字之人,不由感到万分钦佩。
“这两字,是我太一剑宗的第一位宗主所刻,”任我行感慨地看着两字,继续道:“这里,几千年来便是我太一剑宗的禁地所在,宗门之中,除了宗主,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一旦现,处以极刑。”
任我行说到后来愈严肃的话,在方远耳边呼呼作响。
方远闻言,不由觉了不对。先前他还以为这宗主任我行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和执剑长老行拜师之礼,可任我行此时的话,却是彻底推翻了他的想法。刚想开口相询,却是现自己已经跟着任我行转过了一个弯,来到了一块崖壁上突出的石块上面。
脚下的石块光滑而完整,显然是被刻意削过的一般。此时的方远却是未曾在意这点,他的双眼,已经死死地盯在了眼前崖壁中的石门之上,他完全想不到,这等崖壁,竟然别有洞天!石门之间的两字,与先前的字迹全然一样,显然也是那太一剑宗的第一位宗主用长剑所刻。
“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