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两剑顺势如行云流水般接连挥出,动作流畅至极。;方远看着手中的诛邪长剑,略显稚嫩的脸颊上也是有了一抹笑意,心底对于独孤九剑的前两式也是有了通彻的理解,破剑式,就像自己完全掌握了周边空气因为外物而影响律动的轨迹,像风一般无迹可寻的出手,一样可以收挥出最完美的一剑。”
看到方远在半个时辰内便已经将“起剑式”和“破剑式”熟练至此,旁边站着的韩立也是不由暗自点头。这等剑技天资,放眼整个太一剑宗,或许也只有身为执剑长老的师伯能与其一较高低了吧。
“嗯?”
突然间,韩立一怔,一对眸子紧紧地盯着方远手中的诛邪长剑。隔得近,韩立清晰地可以看到一股淡淡的血红色流光在诛邪长剑黑色的剑身周边律动着,“这,这到底是什么?”
韩立此时,可以清晰从方远手中挥动的诛邪长剑中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暴虐,血腥的气息。如若不是这些年来,韩立心性大变,变得极其冰冷,也由此让他对于一些事物的感受极其敏锐,他还真不能感受到方远手上诛邪长剑中的血煞之气。
咻!
方远将灵识融入手中诛邪长剑的瞬间,诛邪长剑以“起剑式”顺势挥手而出。在挥出手中剑的瞬间,方远隐隐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暴虐气息陡然顺着灵识延伸到了手中的诛邪长剑之上。这股暴虐的气息虽然细微,但方远却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血蟒图腾的‘血煞之气’,”方远心念一动,挥出去的剑式已然由收了回来。感受着诛邪剑上流动的细微血煞之气,方远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大哥说的,果然是真的!没想到,只不过是起剑式和破剑式,便已经让灵识与血煞之气契合了一些,这感觉,异常清晰。”
独孤九剑的修习,本来就是为了让灵识和血蟒图腾的血煞之气能进一步融合。此时见独孤九剑果然能加快灵识与血煞之气的融合度,方远的心情亦是大好。
………
咻!咻!咻!
内门二代弟子庭院外的广阔草坪上,剑影纵横,人影随动。
自从那一天,韩立指导方远完全掌握了独孤九剑的前两式之后,第二天开始,每逢早晨两人都是默契地来到了这里,由韩立继续指导着方远对于独孤九剑的修习。也不知道韩立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受到了其师的吩咐,其对于教导方远修习独孤九剑可谓是上心之至。
韩立自身对于独孤九剑的修习虽未达到大成境界,但好歹也已经修至了第七式,只不过差一个契机便能完全掌握第八式,天剑九式也算是已经小成。韩立的这等水平,教导此时的方远已经是绰绰有余。
春去秋来,时间如流水从指缝间悄然流过。
弹指间三年已过,这三年来,几乎每天早晨,都能在太一剑宗内门二代弟子所在的庭院外草坪上看到韩立和方远的身影。有时候,还能多一道窈窕的倩影,正是南屏眉。
三年来,方远也听从大哥南宫修的话,一心沉侵在独孤九剑的修习中,未曾再继续修炼真力,始终保持着恒心,在修习独孤九剑的时候也就未曾因此分过心。
这三年,也是方远转变最大的三年,早晨由韩立指导修习独孤九剑;下午方远便自己一人在不断地演练早上所悟;至于晚上,则是翻阅中从太一剑宗藏书阁取出的各类典籍,方远也因此对于图腾大陆上的一些东西,一些事情有了极大的理解。虽然尚且比不上图腾大陆上的一些老学究,可是凭靠自身过目不忘的本领,方远也是敢说自己并不差那些所谓的老学究多少。
灵识与血煞之气的融合,经过三年,方远对其的感觉也是愈清晰。甚至于,现在的方远已经可以隐隐地在调动灵识的同时调动一些血煞之气。但那些血煞之气也不知道为何,只能灌注在诛邪长剑之上,完全不能延伸到身体各处。显然,方远至今未曾忘记当年玉京城外,自身血煞之气被动缠身的那一幕场景。
三年后的今天,方远已经可以模糊地断定,自己的灵识已经和血蟒图腾的血煞之气融合了七成左右。
至于方远自身的真力修为,因为三年来从未修炼过的缘故,至今依然保持在图灵初阶的水平。可是不知道为何,方远却是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图腾真力近期隐隐有破入图灵中阶的迹象,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可确实如此。
………
清晨的微风,依旧那般柔和。
内门二代弟子庭院外的草坪中,三道身影各占一角而立。三人中,除了韩立依旧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方远和南屏眉的形象都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方远,已经完完全全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整个人如标枪一般站在那里,如今的他,已经有了一米八的身高。黑色长发一条红绳绑起,披在了身后,俊俏的脸颊上已经再也看不到三年前的那抹稚嫩,脸上的轮廓也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整个人显得成熟了很多。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但方远似乎至今还是偏好于穿着黑色的衣衫,此时的他,正身着一袭黑色长袍。
人说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应在南屏眉身上却是一点也不假。如今的南屏眉,已经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整个人同样显得成熟起来,凹凸明显的身材较之三年前的青涩,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不过,南屏眉那未有多大变化的美丽脸颊上,却依然带着三年前一般无异的狡黠笑意。
尤其是那一双被包裹住的修长美腿,让方远一阵腹议,这要是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得让多少见着的美腿控按吞口水。
“师兄,你可别被方远弟弟过了,如今的他,对于独孤九剑第八式‘天剑式’的掌握,可不比你差多少了。”
南屏眉看着这三年来,已经有了明显变化的师兄韩立,揶揄笑道。若是面对三年前的韩立,她绝对不敢如此取笑,只不过这三年来,受到方远的影响,韩立也已经再没有以往那般冷漠了。
“师妹,哪有你这样糗自己师兄的……”
韩立看着眼前已经亭亭玉立的师妹,无奈道。这三年来,方远数次隐匿开解他的言语,都是令得他冰冷的心,不断融化。只不过时至今日,他也只是在面对方远和南屏眉,才这般面孔;在其它弟子面前,依旧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