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我放肆地奔驰在草原上,狂风吹起马儿赤色的长鬃,我亦是享受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大自然最原始的野风。
“哈日珠拉,你不记得上次怎么摔伤的,还让马跑这么快!”满珠习礼策马挡在我面前,有些责怪地说道。
我让马儿停下奔跑,慢悠悠地靠近少年,伸手给了他一爆栗:“笨蛋,和你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姐姐。”我伸手抚了抚马儿的鬃毛,有些自豪地说道:“再说了,逐月可是蒙古宝驹,有灵性的很,当然不会让我受伤啦。”
逐月正是阿布为我寻来的灵驹,十分通人意,驱驶时都无需鞭策,是匹难得的好马。
马儿长嘶一声,似乎在应和我的话。
吴克善从后策马行来,看着我和满珠习礼大眼瞪小眼,笑着说:“满珠习礼,别管她了,被阿布关了那么久,就让哈日珠拉好好发泄下吧。”
我感激地望向吴克善,点头如捣蒜。阿布以我养伤为由,硬是将我关在毡房里一个月,闷得我都要长蘑菇。
满珠习礼不情不愿地让开路,我得意地挑眉,拍拍逐月的头,又飞驰在广阔无垠的原野之上。
我回头望着两个越来越小的人影,大声喊道:“满珠习礼,记得下次要叫我姐姐!”
在草原上飞驰了好一会儿,将数日来的苦闷都发泄尽后,我才慢悠悠地骑着马回到了毡房。周围忙碌的人都知礼地向我请安,我随口应了声,潇洒地翻身下马,立刻有侍者牵着逐月走去马房,小丫头苏雅早已在毡房前等候。
我接过苏雅手中捧着的水,一口喝尽。奶茶这种东西已经远离我三里之外,当初被阿布哄着喝下一口,硬生生吐了三天三夜。
将水杯递给苏雅,掀帐走进内室,苏雅亦步亦趋,斟酌着道:“格格,刚才布木布泰格格来过,见格格不在便回去了。”
我顿住脚步,问道:“她来干什么?”
这一个月我左打听右打听,总算理清了海兰珠的身世。海兰珠虽是科尔沁的格格,却并非是大妃博礼的亲生女儿,只是挂在大妃名下抚养罢了。她真正的母亲下落不明,没有人愿意提起那个女子,几乎成了科尔沁的禁忌。
阿布是不愿告诉我这些的,但苏雅是海兰珠母亲所挑选的人,对我忠心不二,我随口一问这丫头就一五一十地招了,顺带着简述了海兰珠十年来的生活。据说大妃待这位挂名女儿十分不错,海兰珠也深得阿布宠爱,和吴克善与满珠习礼这对兄弟的关系亲厚异常,唯一看她不太顺眼的,只有哲哲姑姑与布木布泰。
我当时听后只觉得造化弄人,今后咱仨个都是要参与宫斗的人,这感情基础还真是十分“牢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