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曲仟逸双眼微眯,他有多久没看见过她那么认真的脸了?十年前?还是现在?为了他?
诛仙一时竟有点语塞,说不出半句话,就在说出那话时她就在心里咆哮了一万遍——莫冲动!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见曲仟逸在待着下文,她有一种手脚不知往哪搁的慌张感,若是····若是那些话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她太不矜持了?
突然灵光一闪,本是正经的脸僵硬扯起一抹笑。
“我说师父你有没有····唔?”
嘴被大手轻轻遮住,她并没有接着说,诛仙疑惑的看着曲仟逸,他的侧脸被墨发掩住,她看不情他的脸,却感觉到他的脸上并无笑意。
“不想说了,便莫要勉强。”
只见他转身捡起古琴用法术清干净后,继续抚起了琴。
他没猜错的话她想说的一定不是这些,她寻来做借口掩饰的话,他不说假却是一点都不想听——她的犹豫,她的牵强,她的慌张,成了他的疼惜。
悠悠琴声再次呤起,环绕在诛仙耳边,她晃了神,张口吐出了这么一句,“你莫再自作主张!何是勉强?何是不勉强?我若是想说,你不想听也得给我听着!我若是不想说,你就算想听也不能让我开口!”
原本流畅的音律“铮”的一声,全乱了——
“我到是好奇到底我是诛儿的师父还是诛儿才是我师父?”曲仟逸抬眼扫了一眼诛仙,好笑的是他居然被她威慑到了。
“自然你是师父。”说完,诛仙都没有发现这句话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曲仟逸听到这话就没有再抚琴,眸染上了点点欣喜,但视线不经意地划过诛仙的眉心,一丝担忧将那欣喜取而替之,但那眸很快又变回往常平静幽深如井。
“诛儿天资甚好,你在晋仙时天印也开了,倒算是个奇才,不过····”天印一开就表示着天命的开始。
诛仙抬手摸摸眉心,勾笑了一下,双生桃花,开了天印这么好的事偏偏在她身上却是另一种命运的开始,这表示以后会有很多与她现在的安逸生活完全相反的事情发生,其实这才是在她出生时就应该背负的命。
可我心不在道,只在这眼前那男子身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在刚才莫名的吃醋?还是在他在大殿上亲了她时?还是她主动亲他的脸时候?还是偷看他洗澡时?
还是····种种的种种,怕在她受完七七四十九道雷劫后昏迷前看到他在空中步步生莲、白衣诀诀像神祗一般向她走来时,她的心头涌出的情感像是绝了提的大江一发不可收拾。
可能就在那时她便有了答案了。
“你累了,明日为师再陪你去凡界可好?”
“我不累!”
“你累了!”
“不累!”
“累!”
“你累就自己留下,我走!”
诛仙瞪大了水灵的眼睛,抓住了他的语隙顺着接了下去。
男子勾唇,他无言以对,放下了古琴,广袖轻轻一甩琴就不见了踪影,起身往屋里走,诛仙也随他往屋里走,只见他绕过大厅走进了她的房间里倚在了她床上!
诛仙莫名其妙的看着曲仟逸:“师父你要干嘛?”
“休息。”某男神无赖似的赖在了自家徒儿的床上!
诛仙额头上的青筋成功得抽了好几下!
“师父说好的矜持呢?!”
“在你手上捏着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