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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籁炫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湖里面,开始传来单单的歌声。

我们一愣,急忙转过身,只见那湖里面依旧是如不波古井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在轻轻地微风下,平静的湖面才会泛起一点点的波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荧光。

那歌声清纯优雅,带着淡淡的忧伤,仿若灵魂深处的哭泣。

那声音忽远忽近,近的时候仿佛就在你耳边,而远的时候,却仿佛是在遥远的天际。忽然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我们转过身,只见前方的那些小人蹲在树上手舞足蹈的欢呼,就像是正在举行一场盛世狂欢,又像是蛮人出征前举行的壮行仪式。

我们被他们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的雾水。这些蛮族小人从一开始紧张的类似警告一般,到现在的欢呼,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态度的转变,的确是匪夷所思。

身后,那声音忽然渐渐大了起来。而前方那些大树上的小人们忽然全部变得很是惊慌,哇哇的大叫声响彻云霄,迅速的向来路窜了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树林中。

身后的湖中,似乎一种危险正在渐渐的逼近。水中的哗啦声正渐渐的大声起来,接着便是一连串女孩子的欢笑声,优美动听,清脆甜美,时而飘忽,时而响亮,仿佛是来自森林深处的精灵。

我们转过身,竟是为之一呆。水中,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七个长相倾国倾城,姿态婀娜,肌肤吹弹可破的金色长发人鱼,眼中春波流转,顾盼间,极具挑逗诱惑之力。

她们一边轻声唱着歌,一边在水中跳着优美的舞姿,相互嬉戏。

过了一会,她们像是忽然间看见我们一样,高昂着****的身躯,在水中摆动着那巨大的闪着银光的鱼尾,向我们游动过来速度奇快,在水面上画出七道水痕。

袁晶晶压制住内心的恐惧,缓缓伸手按在自己腰间的沙漠之鹰,却没来得及将它拔出来。就在这时,那些鱼人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前,向我们伸出了手。

我们大惊,站在那里居然没办法移动半步,就像是呗施了定身法一样。

身旁传来卡擦卡擦饿骨骼的脆响声。我转过头,之间站在我左边的龙飞已经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都冒了起来。

龙飞道:“小心,这些鱼人很有诱惑力,从他们的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力量,不可轻敌。”

老王轻声道:“这些鱼人会用歌声诱惑人,小心别被迷惑。”

站在前面的那几个鱼人忽然又唱起了歌,转身缓缓地向前方游去,随着歌声,我渐渐的发现我的意识开始恍惚,眼前的环境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只能看见那个在我前方就像是始终没有远去的鱼人和在水中划出的那一条水痕。

不一会儿,眼前的景象再度变化,成了一个小小的村庄,四周青山碧水,一条小小的河流从村庄旁边静静流过,村庄上面,袅袅的炊烟缓缓地飘荡在静谧的早上的空中。村庄旁边的河流旁的草地上,两个小孩子在放着风筝。那是一个很美的风筝,一个很可爱的燕子,画的很逼真,在阳光下,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大燕子在飞翔一般。这椅子风筝的每一次升高,两个孩子都会高兴的跳了起来,欢呼声在这个静谧的早晨,竟是那么的动听。

我的眼角,泪水渐渐的流了出来,因为这个场景太过于熟悉,而且我知道,接下来将会有我这一生的第一次恐怖的经历。

这时,最靠近河边的那一座小屋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腰间围着围裙,手上拿着一块白净的毛经,一边擦着手,一边向那两个孩子走过来,微笑着道:“你们两个还在玩啊,先洗手吃早饭了。”

我的眼睛都湿润了,口中轻声的叫唤着:“妈。”但是他听不见,所有的人都听不见。我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反复的责怪着自己:要是当初听妈妈的话,早一些进去吃饭,也许灾难就不会发生了。

只是当时,我没有听。那两个孩子嘟着嘴,撒娇道:“不嘛,妈,我们在玩一会,就一会。”

妈妈微笑着,走到两个孩子的身前,背对着那一条小河,弯下腰,抚摸着两个小孩子的头道:“再不进去啊,小心河里面有怪兽哦,它可是吃人的哦。”

长的大一点的小孩子猛的双手叉腰,弯着腰,撒娇道:“妈,你们老是用这个来哄我们,这条河那么小,怎么会有怪兽?”

妈妈笑道:“哟,佳儿聪明了哦,不过也要去洗手吃饭了,要不然不乖了哦。”

两个小孩子,嘟着嘴道:“我们就要玩。”说完说着两个孩子,扯着风筝线,往河流跑过去。

妈妈在身后喊道:“小心点。”

就在这时,那小小的河流里面忽然以河中央为中心,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嘿嘿的洞口深不见底。

母亲吓得呆了,竟是没有反应过来。那两个孩子毕竟还小,竟然不知道那是危险。站在河边上,牵着小手。大一点的孩子转过头看着母亲,叫道:“妈妈,你看,那是什么?”

听到他的叫声,母亲瞬间反应过来,疯了一般的向孩子们跑过去,大叫道:“快回来。”但是一切都晚了。母亲还没有跑到他们的身边,只听到一声嘶吼,那漩涡中心,一条巨大的黑蛇,头上长着一只赤红色的直角,双颊周围竟是鼓起的肉刺。那巨大的身躯竟是犹如一株千年老树一般,足有三米粗细。

两个孩子也被吓到了,摔倒在地,大一点的孩子,还算镇定,只是全身颤抖,如筛糠似地,脸色惨白。而那个小一点的孩子,此刻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周围所有的邻居们,都跑了出来,看到这一条巨蛇,急忙跑回家里,过了几秒钟,每个人手上的拿着工具,再次的回到了草地上,站在母亲的身后,与那一条巨蛇相互对峙着。

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把长长的砍刀,一边密切的注视着头顶上的那一条巨蛇,一边缓缓地向那两个孩子走去。

那巨蛇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威胁,猛的张开巨大的蛇口,森然如无底黑洞一般。随即那黑蛇猛的往男人砸了下来。

众人大惊。男人还算机敏,急忙向左边一个前滚翻,躲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那巨蛇的头颅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土坑。

巨蛇抬起头,猛的向两个孩子咬去,瞬间就将两个孩子叼在口中。母亲大惊,呼喊着向那巨蛇冲过去,众人急忙上前,将她抓住。任凭那母亲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喊,也不远让他再去送死。

乡亲们是好心的,但是母亲失去两个幼小的儿子的心情,她们又何尝不知。每个人都像是眼中撒了胡椒粉一样,哭泣声一片。

那男人大叫道:“将我儿子还回来。”说完,那高举起砍刀,向那巨蛇冲去。那巨蛇丝毫没有理他,转身正要从那漩涡中沉下去。这时,那男人也急了,冲到河边,忽然高高跃起,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大叫着正要往那巨蛇的身体上砍下去。就在这时,巨蛇的口中忽然的发出一声大喊,巨蛇的鼻子处突然的飚起一股血箭,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那破口中冲了出来。

众人又是大惊,都停止住了出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个冲出来的人影。就连那一个跃在半空中的男人,也惊讶的看着,而停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凡人,接下来,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停留,从半空中猛的坠落到河中。

巨蛇张大了口,嘶声大吼,却是对于蛇而言,头颅与七寸一样,都是极大的致命点,因此这一下,那巨蛇虽然没有致命,但是也不敢再继续停留了,一转眼间就消失在那漩涡中。而那漩涡也很快就平息了。好在那男人因为距离河岸较近,因此受漩涡的影响较小,要不然早就被那漩涡卷下去了。

那人影从高高的空中坠落在众人身前的草地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却正是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母亲挣脱众人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个孩子爬了过去,将孩子抱在换种,哭泣道:“佳儿,你醒醒啊。”

众人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叫着孩子的名字。男人从水中爬出来,挤了进去,蹲在那位母亲的身边,沉默不语,但是他的牙关紧咬,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孩子发出一声轻轻地呻吟,睁开了眼睛。

众人大喜,男人瞬间高兴起来,将孩子从母亲的怀中杰拉过来,道:“佳儿,你没事吧?”

孩子虚弱的点点头道:“爹,我没事。”母亲抓着孩子的手,问道:“佳,弟弟的?”

孩子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母亲瞬间崩溃,大哭了起来,转过身,向河流爬过去,被众人抓住。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闭上眼睛,任由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口中喃喃道:“弟弟,对不起,没能救你出来。”

好多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每当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父亲的脸色都是淡淡如常,就像当初并没有发生一样。因此,我和覅亲的关系一直都怎么和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当初父亲是做了多大的努力,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是难以想象的。也知道了到现在为止,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自从我们被那条巨蛇抓走和我不知道是哪个小宇宙爆发,居然打破了巨蛇的上颚,冲出来的这一小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每个人都不愿提起当初的事,不远解开这一块伤疤。

我在心中自责,轻声呢喃:“对不起,爹。”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又变成哪一个胡,还有水中定定的站着的人鱼。此刻她正微笑着盯着我,接着又向我游了回来,站在我的身前,微笑着,闭上眼睛,嘟起的两片鲜红,向我吻了过来。

我的内心很是挣扎,这个人鱼很美,就算不能跟他过一辈子,亲一口也是享受,或者说是福气。但是此刻,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很是抗拒,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那两片嘴唇就像是夺命的鹤顶红一样。

我额头上渗满了汗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就在那嘴唇即将吻到我的时候,“蹦”的一声,枪响了。眼前的人鱼忽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漆黑的头颅上,长着一只巨大的独角,全身都是龟裂的硬壳,壳下面猩红的嫩肉一块块的,就像一条鳞片还没有被刮干净的鱼。这一只怪物张开嘴,嘶叫着,猛的转身窜入水中,消失不见。而眼前的所有幻象也都随之消失不见了。

静静的湖面上,我们七个人正站在水面上,袁晶晶握着那一把沙漠之鹰,枪口开冒着淡淡的青烟,正是袁晶晶的这一枪,才将我们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龙飞道:“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低头看了看脚下,瞬间大惊,忽然脚下就像是失去了支撑力一样,猛的坠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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