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满意的道:"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想的很周全,看来朕要亲自去一趟月神殿了,希望米歇尔主教能够压住自己的火气,等找到足够的证据再说."
戈尔登恭敬的道:"是,陛下这么多日卧病在床,现在圣体渐渐康复,既是陛下福气,也是月神的保佑."
法布尔拍了拍桌子:"恩,好久没有做一个大型的弥撒了,回去后,你和司礼大臣准备一下各方面的事宜吧."
"是."戈尔登好象犹豫了一下,"陛下,臣还有一事禀告."
"哦."法布尔,"戈尔登卿,你还有什么事?"
戈尔登搓了搓手:"被近卫军团的雷木将军押解回来的比安齐还一直呆在军机处的大牢里,不知道陛下要如何处理他?"
"最近事情如此的多,朕几乎把他忘了."法布尔抚着额头道,"军机处审过了没有?"
戈尔登赶忙道:"已经审讯过了,按照您的指示,他被定的罪名是争权夺利,伤残同僚,臣听说在哲锺大人的纵容下,比安齐现在也不过剩下半条命."
法布尔显然心情不错道:"竟有此事,比安齐虽然办事不力,但是忠心还是有的,杀了有些可惜,但是不杀他又如何平息天下人悠悠之口."
戈尔登语气沉重的道:"陛下,比安齐虽然该杀,但是他毕竟还是陛下提拔起来的人,在新建立的四大军团中大多是哲锺大人的部下,或者提拔的人,杀了比安齐后,陛下好使用的人就更少了.而且臣听说第四军团中最近谣言四起军心浮动,就是和比安齐被抓有关."
法布尔脸色一变道:"他们都说些什么?"
戈尔登面有难色:"说什么的都有,臣说出来也有污陛下清听."
法布尔知道谣言肯定很不好听,戈尔登才不敢说,也不再追问道:"依你之见,朕现在该怎么办?"
戈尔登道:"陛下,臣有一计,不知道可行否?您不妨先把比安齐削去一切官职,仍发回到第四军团去做一个小兵,以堵天下人之口,暗中陛下可以告诉比安齐,一旦风头一过,就可以让他官复原职.这样,第四军团人心可安,陛下也可以在军队中保留住一个值得信赖的将领."
法布尔闻言感叹道:"朕有戈尔登卿,可谓是如鱼得水啊."
戈尔登的脸上一丝不易觉察的忧色一闪而逝,"臣为陛下和帝国朝思暮想,正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法布尔闻言大笑起来:"戈尔登卿怎么也和朕玩起虚套来了."
戈尔登诚惶诚恐的道:"臣不敢.以臣之驽钝,能有今日全凭陛下信赖."
法布尔收敛了笑容,有些黯然的道:"朕能够信任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戈尔登不敢接茬,只好侍立在一旁.
法布尔呆立良久,才意兴索然的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朕做完这次弥撒,就立刻送弓藏上路."
戈尔登答应一声,低首退下了.
自从和异端裁判所的教士们打了一架之后,我就躺在床上装伤.法赫斯大主教已经来过了,他答应了要帮助缓解我和圣殿骑士团和异端裁判所的矛盾,并说他现在正在追查捣毁月神像的真正罪人,希望我能够消除了月神教的误会,他会建议教皇陛下我到其他的骑士团去当团长.我自然装得对他感激不尽,告诉这位大主教,我对月神的诚心没有因为这次事件而有丝毫的改变.其实我知道我和亚利达米亚的仇恨是永远也解不了的了.而异端裁判所的人即使找到了捣毁月神像的真正恶人,他们也不会原谅我伤了他们的主教米歇尔的,总而言之,我和月神教的缘分是尽了.法赫斯也知道我说的言不尽实,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圣殿骑士团和异端裁判所的人不全听他指挥.尤其是异端裁判所,他们是和月神殿分殿相互独立的机构.法赫斯坐了一会让我好好养伤,也告辞了.
法赫斯刚刚走,唐纳就进来了,他进门就道:"陛下突然要到月神殿去做弥撒,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又在买弄什么."
亚弗亚里斯笑道:"只怕这次陛下是想做一个冰人的了."
"什么冰人?"唐纳问道.
亚弗亚里斯道:"当然是调解月神殿和弓藏将军之间的矛盾的冰人."
唐纳道:"明明是法布尔栽脏嫁祸给弓藏将军,月神殿和将军打的越厉害,他越高兴,他怎么还会当这个冰人."
亚弗亚里斯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这是法布尔的欲擒故纵之计策,因为弓藏和月神教的关系根本无法调解,他调解月神教、和弓藏的关系是一举三得,一是取信于弓藏将军,降低弓藏将军的防备心理,二是讨好月神教,洗清自己.三是为出使的路上除掉弓藏将军做准备.我敢断言,不日之内,弓藏将军就会出使迦西教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