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很是粗野地挣脱了我的双手,回过头对我怒目圆睁,身体处于颤抖状态;他那愤怒的表情让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但作为朋友,我不想他在冲动下受到伤害,我鼓起勇气和他对视着。
对视中心灵的交流,老大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他出事。他暗自低下了头,调整着自己冲动的感情,身体不再颤抖;就在我认为他已经心平气和的时刻,老大抬起头来坚定的给了我一个眼神,里面包含着一往无前、无所眷恋。
这一刻,我冲动了,想到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前提也是要见到那位日本留学生才行,肯定地点了点头,与老大相视而笑。
不就是快意恩仇吗,想这么多干什么?
学子们在留学生楼前的聚集让学校的校警陆续赶来,我俩趁校警阻拦别的跃跃欲试的同学时,并肩冲进了留学生楼,追随着前面二位同学的步伐开始搜查着一楼的房间。我俩的出现让那二位同学先是一愣,以为我俩是留学生,再看见我俩的行动后喜出望外,四人不约而同地汇聚一起。
“孙咏。”
“莫不凡。”
“杨思器。”
“陈不凡。”
随后大家都伸出了大拇指,默契地点了点头,各自分头查看着不同的房间。
但是我们的风格就不一样了,我和一个带眼镜的同学孙咏都比较温柔,先敲门,然后出声询问,没人回答的话记录下来,继续查看下一个房间;老大和另一个同学杨思器动作比较火爆,敲门、出声询问不果后,直接撞开房门,非要看清楚里面有没有人才罢休。
老大和杨思器的动作引起了看守留学生楼的保安的不满,四个保安手拿警棍向老大他俩走去。
我时刻地留意着我们四人的动静,见此状况,赶紧招呼孙咏向老大他们靠拢。没想到这边刚跟孙咏说完,那边的保安二话没说就开始用警棍殴打着手无寸铁的老大和杨思器。当我和孙咏跑完这短短的二十几步路,老大和杨思器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期间没有发出什么惨叫就软软地躺在地上,任由四名保安的殴打。
难道外国人的命就比我们中国人命好,只是破损了他们的房门,你们就这样买力地殴打着我们的同胞?看着老大和杨思器满是血液的身躯,昏迷的他们挨打时条件反射地在地上抽动着,无比的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
“你们这群看门的狗。”我不再隐藏自己召唤圣蛊时所具有的实力,不再考虑召唤圣蛊可能会带来的不利;快速的召唤出白虎蛊和麒麟蛊,冲进了鲜血横飞的打斗现场,不,应该是单方面围欧的现场。
一旁的孙咏好像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场面,彻底的呆住了,等我冲进打斗现场和那些保安战成一片,他才反应过来,匆忙地跑到留学生楼门口,拚命地喊道:“保安打人了,保安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了,我们已经有二个同学被打晕了!……”
如此凄凉的声气把楼前学子喧闹的声响压了下去,人群后面的学子见前面的人不再开腔,也慢慢停止了说话,孙咏那一阵阵凄凉的声音远远地传开。
片刻的死寂后,一声惨叫从楼里传来,众学子愤怒的感情彻底暴发了,为数众多的学子冲破了校警的阻拦,冲进了留学生楼,然而他们看见的是更为血腥的一幕。
在我冲向保安的时刻,一个机警的保安腾出手来向我挥舞着警棍。
操,既然你想倒霉,我就先照顾你。用麒麟蛊所在的左手挡住警棍的敲打,白虎蛊所在的右手成掌,狠狠地朝那位保安的手腕砍去。
举手抵挡的刹那间,我看见那位保安眼中讥讽的眼色;在我的冷笑中,左手已经和警棍作了亲密的接触,巨大的反弹力让手握警棍的保安虎口破裂,鲜血迳溅,在他犹自惊讶的时刻,我的右手已然砍到了他的手腕处。
那位保安不可置信地用另一只手捧着失去手掌的手臂,看着脚下那原本属于自己的手掌,看见惨白的腕骨瞬间被汹涌的鲜血埋没,瘫坐于地,不由自主地发出惨叫。这声惨呼在走廊里来回晃悠,久久不散;也被外面学子们误会,从而引发了他们的愤怒。
余下三人见此惨状,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对老大他俩的殴打,呈三角向我扑来,神色极为愤慨。
原来你们也有感情啊!心中的讥讽没有耽搁我手上的动作,我也挥舞着我的双手和三个保安手中的警棍硬碰硬。
我的左手率先抵挡了左边那根警棍的攻击,警棍的离手让那人反射地后退了一步;随后左手又牢牢地握住了中间那名保安的警棍。右手还是象刚才那样砍向右边手握警棍的保安的手腕,反正警棍打在我手臂上也不痛,我先废了你!
正如我想的一样,右边保安紧紧握着警棍的手掌同样脱离了他的身躯,带着惯性和我的右手臂相撞,这种碰撞对我不痛不痒,反而是他的鲜血喷洒了我一身,把我吓了一跳。右边保安目瞪口呆下傻傻地看着我的右手,浑然忘了自己断手一说。
如此怪异的现象让剩余的二人不由自主地后退,面带惊恐地看着我面带煞气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此时楼外的学子们有不少在孙咏的喊叫下冲进了楼内,眼见二个失去手掌、还在喷血的保安时不由一呆,其中有人在鲜血的刺激下开始了呕吐;但看见二位同学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鲜血的景象,大伙又冲动了,一齐向剩余二个安然无恙的保安冲去。
他们如此的来势汹汹,我不得不赶紧闪到一边,召唤二个圣蛊回到它们的家。人太多,我也怕自己被误伤,加上挂念着老大和杨思器的伤势,我没有再理会他们,回到了老大他俩的身边。
当时的场景很乱,不知谁先动手,反正那二个安然无恙的保安遭受了围欧的命运,看来住院是难免的了;二个受伤的保安被众人团团围住,学子们繁杂且带着怒火的指控让他俩更加胆战心惊,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忘记了惨叫,最后实在是因为流血过多昏迷过去,才被几个好心的学子抬到校医院治疗,但手掌已经是保不住了。
此刻的我只在意老大他俩的伤势,来到他俩身边时,周围已经围满了学子,费力地进入这层层包围,我在里面看见了孙咏,他正满头大汗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如何处理老大和杨思器的伤势;周围的学子不住地发表看法,让他更加为难。
我急忙招呼大家散开点,让老大他俩能够呼吸,随后查看着他俩的伤口。妈的,下手真狠,头部都敢打,也不怕打出人命,如此严重的伤势让我差点再次冲入人群去殴打那二个保安。
想到自己没有能力救治老大和杨思器,我急忙和孙咏商量,决定将他俩弄到校外的医院治疗,最好是去芕琞所在的那个医院,让芕琞来帮忙,这样也好暂避风头;而且自己伤了人,也得出去躲躲,看看学校如何处置再说。
我的建议一出口,孙咏连忙附和,人群中也抢先站出二位同学表示愿意帮忙,协同我俩将老大和杨思器送出校外。我们一行六人在大伙自觉让路的情况下,走出了留学生楼,后面还跟随着一群激动的学子;外面的校警看见出来二个伤号,不敢阻拦,想来也阻拦不了,任由我们离去。
一路上没有遇见的士,一些好心的同学跑回宿舍,拿出干净的毛巾,又赶上队伍用毛巾压在老大和杨思器犹自流血的伤口上,暂时减缓了二人流血速度;更多的人则先行往校外跑,帮我们拦截的士。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校门口,此时,铁门已经打开了,校外不明白状况的人们奇怪地看着我们这群队伍。
在众人的帮助下,我们六人很快坐上了的士,报上了芕琞所在的医院名,二辆的士飞快地将我们送往了医院。
坐在的士上,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肖窦的号码。“小豆子,你现在尽快去取钱,多取点,然后来芕琞那个医院找我和老大,这边出了点事,尽量快点。”
肖窦从话里听出我焦急的心情,什么也没有问。“好,我马上来。”
身边的老大嘴里冒出一抹鲜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靠,不会内出血吧?我担忧地想道。“师傅,麻烦你再快点!谢谢你啊!”我不由着急地说。
的士司机没有说什么,但明显车子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看来我们的学生样还是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同情。
我再次焦急地打通芕琞那个科的电话,心急火燎地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让芕琞在急诊室等着我们的到达。
还好一路上没有什么红灯的耽搁,很快我们来到芕琞所在的医院。我背着老大就往急诊室跑去,至于的士费和感谢的话留给另一个同学吧!芕琞已经在医院楼门口等待我们了,看见我的身影,急忙迎上来,言语简洁地告诉我该怎么做。
等我将老大放到手推床上后,芕琞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老大的伤势,带着忧虑小声的跟我说:“不凡,老大的伤势有点危险,头部受了重创,暂时不清楚有什么后遗症;背部受到很严重的击打,内出血是肯定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现在如果只用医院的治疗方式可能会很麻烦,而且不知道中途会有什么异况发生,看来最好的办法是用上你的……土性的那个,我也有把握治好老大。不凡,你考虑一下?不过得尽快告诉我,我好安排你进入手术室。”
反正喻爷爷说了用圣蛊救治人只会增长圣蛊的灵性和灵气,不会影响和魔蛊的对抗;而且我也想让芕琞帮忙,让我早点可以救治别人,现在只不过是先用来救治我认识的人而已。然而麒麟蛊还没有完全和我融合,会不会有什么后患?但当我看见老大那苍白的脸孔,我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芕琞,你先安排一下,我那还有一位同学也受了差不多的伤势,我去看看他的状况,然后来找你。”
没有等芕琞回答,我又跑到杨思器那边查看他的伤势。询问了旁边的医生,知道他的伤势没有老大严重,止血和调养一段时日就可以了。我安下心来,毕竟如果二人都像芕琞说得那样,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看来是老大把杨思器压在身下,替他承受了不少的打击。
一番耽搁后,我急急忙忙又跑回老大那边,芕琞已经去准备手术的工具了,想到要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圣蛊功效,我的心不安地跳动着。
短短的一段时日,芕琞在这个医院树立了较高的威信,我居然被破例进入了手术室。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救治。
芕琞安慰地轻拍着我,对我嫣然一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蒙上芕琞给我的口罩,开始放松。
“不凡,我刚才仔细观察了老大的伤势,看来他的脊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可能会有裂痕,头部也因为击打过度有淤血存在。等会手术开始,我会先下针刺激老大的头部,这个时候你要注意老大的反应,他开始颤抖时,你千万不能犹豫,一定要指使麒麟蛊进入老大的头部,利用它的灵气来帮助老大化淤,记住,不能犹豫!”同样带着口罩的芕琞瓮声瓮气地说。
我急忙点了点头。
“我们先让老大的脑部开始正常运转,然后再医治他受损的脊椎。唉,没想到老大伤得这么重,看来还得动用白虎蛊,不凡哥哥,你舍得吗?”芕琞逐渐说出治疗的步骤,随便问出她的顾虑。
我再次的点了点头。
芕琞扭捏的说:“我就知道不凡哥哥一定会舍得的。”
晕,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跟我打情骂俏。看她样子,如果没有带口罩,肯定会上来亲我一下,想到芕琞柔柔的嘴唇,我心中不由一荡,看芕琞的眼色也有点变样了。
芕琞这才想到我们现在身处手术室,连忙接着说着救治的步骤。“如果能用金蚕蛊最好,可以调和老大身体里的阴阳之气,加速老大的康复;但想来二个圣蛊的灵气已经足够愈合老大脊椎上的裂痕了,加上金蚕蛊没有和不凡哥哥你融合,还是不用为好。同样,当我下针使得老大颤抖的时候,你让二蛊进入老大的身体,指使它们释放灵气来刺激裂痕愈合;当然,你化掉老大头部的淤血后,我会让你休息一下,我们也会趁机缝合老大身体上的一些伤口。”
…………
手术终于做完了,在众人的惊讶中,哦,除了芕琞,我带着疲倦的二蛊走出了手术室,至于他们的疑惑,让芕琞去帮我辩解吧!
没想到这样一个手术就会让二蛊的灵气消耗殆尽,连同我也很累很累,圣蛊这么弱小的能力怎么跟魔蛊对抗啊?我十分疑惑地来到走廊上。孙咏三人正不安地等待着,看见我出来了,急忙围上来询问老大的情况。
我笑着说出老大现在的状况,老大身体的淤血和创伤在二蛊灵气的刺激下快速愈合,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二蛊会不遗余力地释放灵气,争先恐后生怕我责怪它们不买力似的。结果是老大的外伤也不用缝合了,看来调养和适合一下过度失血带来的不良反应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就把我累得个惨兮兮。
(补充:在融合麒麟蛊时,我已经可以心分二用了。一次融合时候我去喝水,不小心水杯脱落,条件反射下,我用力去抓水杯,恰好麒麟蛊正在我手臂处;结果水杯被我捏得变了形,我十分惊讶。一番研究下,我知道了将圣蛊移至我手臂时,它们的一些特性会呈现出来,白虎蛊至坚至利,麒麟蛊至固至强——这就是现在我融合后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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