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忽然感觉地下一阵巨震,洞窟中的沙土被震的晳晳下落。猴子警觉道:“有动静”。猪亦惨叫一声:“不好,地震,这里要塌了”。
猴子恶狠狠地咒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塌也压死你”!
猪在的位置刚落下好大一块土,砸得灰头灰脸,一脸委屈,悲惨道:“我不过随口说说,打个比方”。
猴子精亮的眼睛四处扫视,恶道:“比方也不能打”。
真是两坨屎,什么时候还罗里八嗦的,如此大难临头,性命攸关、山崩地裂的关键时候还鬼扯,老子可不跟你们凑乱,赶紧跑路先。
胡子倒镇定,悠悠泰然道:“师父,你有没有感觉到脚下有震动”?
去死,一群窝囊废。
赶紧夺路而逃,该死的骷髅洞,老子可不想埋葬在这鬼地方。正准备行动时,地上又是强烈巨震,四人被震得脚步不稳,除了猴子马步扎实,还能勉强站稳外,我和猪与胡子都是哇一声摔倒在地。碎石尘土砸到头上,那个疼!
忽听猪啊的大叫一声,勉强抬起头来,日!但见前方微露光亮的路口,咣当落下一块大石,不偏不倚,正好封住了我们进来的洞口。
待地下的震动停止,各自慢慢的爬起来。猪看着这块厚达一丈的大青石,差点哭泣起来:“完了,全完了”。
猴子装强,故作镇静地道:“师父,我看我们这次有麻烦了”。
唯有胡子,一脸晕晕地爬起来,四处打量,半晌后忽然啊的一声,大叫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有路了,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有个路口的呀”。
服了你们一群贱人,没有好建议就算了,还废话连篇。
猴子摸着下巴研究了大青石半天,颇有心得地点头道:“当务之急,要寻个法子撬开大石”。
不愧是死猴子,想了半天说出这么句很有道理的废话。别无它法,一致通过。
这种苦活自然是由肌肉男出手。我和猪潇洒而立,看着猴与胡子一人执棍,一人拿铲,辛苦劳作。
“我先来”!,胡子把方便铲插入石缝中,全身卯足劲,唷地大叫一声,使劲一撬。视之当真有力破千均之势。
寒,白生你这么一大块头了,屁动静也没有,胡子新铸的方便铲插却被撬弯了。胡子挥汗如雨,一脸躁红,拭汗叹道:“这块大石怕是有数吨重,橇不动啊”。
丢人啊你,老子要是有你那一块块浑实肌肉,别说小小一块石头,就是泰山也能拨将起来,想摘星星摘星星,想摘月亮摘月亮。
众人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猴子身上。不料猴子知道胡子力量,不想也跟着丢脸。摇头道:“不行不行,得重新想个法子”。
我和猪都是一脸鄙视,看不起猴子这种临阵逃兵。
关键时候,不出手是不行了,我提醒大家道:“这样干撬不是办法,要得想想别的法子,这里会不会还有别的出处呢”?
猪眼睛一亮,道:“不错,我真的看见那个像极了小蝶的女人进来这里,这里应该会有别的出路”。
四人豁然开朗,在小小洞窟中开始寻找了出路。
自然是没结果的,屁股大的地方,除了来时的路,连条缝也不生,片刻后,猪一脸郁闷,扑起坐下来,连恐惧也没有了,摸着个骷髅头叹道:“想不到我也要和你们做伴了”。
更惨的事接踵而来。众人正叹息间,一阵青烟冒起,胡子手中的火折子扑地一下灭了。
顿时视野一片漆黑,果然是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之境界。
猪啊的一声,哇地大叫道:“我怕黑呀”。
死猪头,一看就是亏心事干多了。我批评猪。
胡子赞叹道:“还是师父胆大,这么黑的地方,这么多的骷髅,如此的镇定自若”。
靠,这个自然,黑,能有我黑吗?老子长安黑社会出身,怕,我怕过谁,老子外号唐大胆的。
“悟空,你靠过来点”,我要求道,站在猴子身边,心理感觉是要安全一点。
猴子扎吧扎吧着眼睛慢慢靠过来。死猴子,你那贼眼也忒毒,这么黑的地方居然好象能隐隐发光。
猴子解释道:“我从小练习洗髓经,眼睛是要亮一些”。
嘘,你就嘘吧,你直接说你能暗中视物好了。
猴子点头道:“这个自然,老子从小在东海深海中潜水,又从小吃着珍珠粉长大,再黑的地方对我也亮如白昼。
死不要脸的家伙,吹牛吹到你这份上也真是一流了。
黑暗中,只见猴子一双精亮的眸子四处晃动,显是在到处打量,半晌后猴子叹道:“这里真的没有出路呀,看来我们真的要闷死在这里了”。
胡子喃喃道:“看来这里又要多四个骷髅了”。
死胡子,长死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看你还说,飞起一脚踢向胡子,准备狠狠地踢胡子屁股一脚,别怪师父出手沉重,老子也需要发泄一下的。
不好,脚下吃痛,但听咣当一声,显是踢飞了个骷髅头。那骷髅头被击到对面墙上,扑通扑通几声滚动开来。
猴子精亮的眼睛一闪,忽然惊道:“那墙是空的”。
猪一惊,道:“当真”?
猴子嗯了一声,走上前去,伏身抓起个骷髅头,对着对面的山壁碰碰敲了两声,道:“听出来没有,有回音”。
猪嗯嗯了两声,道:“没听出来”。
猴子怒道:“没听出来你点头干嘛”。
猪愕然道:“我也没点头,就是嗯了嗯”。
我叹道:“悟空,先别怪悟能,你既然听出此墙是中空的,便想个法子打开来看看先”。
猴子领命,烧火棒一舞,啊的一声击将出去。唷,死猴子,就知道使用暴力。
哗拉一声,那山墙果然是中空的,猴子棒击处墙体应声而倒。一阵明亮的亮光疾射过来,刺得我刚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阵晕眩。
灯火明处,那中空的墙体外却是一间宽敞的殿堂,青烟缭绕,香薰阵阵,四围的墙上布落星罗密布的腊烛,殿堂中间是一铜铸高台,四周围水,水中立有七盏铜鹤香灯。
那高台上方,却是一面色惨白,双眉斜飞,双目低垂的青袍俊秀中年男子在打座。那男子坐前是一剑台,供着一柄出鞘长剑,刃身如水,寒气逼人。
那中年男子闻得墙体破裂,只眼皮微微一挑,并不看向我们,只以一种奇怪的腔调微微自言道:“终于有人来了,外面,还是杨隋的时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