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看过美国一个灵异学研究室发表的研究论文,我们所说的鬼实际上是四维空间存在的物体,而三维空间就形成你现在所看到的立体现实中的人,用立体几何来表示,就是X轴 加Y轴纵深加Z轴,而对于四维空间的概念来说,是相交平行于三维而永远没有焦点的一条线,也就是说我们是看不到那个世界的事物,但是你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脑电波和对方世界的频率同频,这是你就会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事物。
比如说你现在的身边, 就有可能有另一种物质看着你,而你却看不到它……
零晨2:00刚过,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是岑小姐吗?”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边接电话边穿外衣,因为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来,肯定今晚又有活干了。
“我看了你们贴在楼梯间的广告,知道你们是做这行的,才打电话给你的。”
“哦……”。心想胡扬这小子真没偷懒。胡扬是我去年收的徒弟,今年才19岁,这小子求了我大半年,我不答应,他就自己学招鬼术,结果差点把小命丢掉,看在他一片诚心下我才勉强收他为徒的。不过说真的这小子就是爱给我惹些状况出来。
“你现在能来吗?我们这里有脏,脏东西。”电话里的声音添了几分急迫和恐惧感。
“好的,您把您的具体地址跟我们说一下。”
“百站路28号,顶楼1号”。
“好的,15分钟以后我们就到”。挂了电话,我就给胡扬通了个电话,说在百站路28号楼下等他。
来到百站路28号,远远就看见一个黑影在那儿站着。
“岑姐,今晚让我来行吗?”胡扬那小子,搓着手一脸媚笑地对我说道。说实话今晚真冷,特别是我一到28号楼下,我就觉得老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我的左眼皮跳了一下。两旁边的街灯怎么都不亮,从新城路过来的时候那边的街灯都是亮的。现在政府把整个城市的夜晚都打扮得干干净净、明明亮亮的,不可能就这么一段路不给电费吧。一脚踏进28号楼,楼里的灯闪了一下,一切都很安静。胡扬这小子虽然跟了我一些时日,可是那胆却还是很小,看得出来,他的神经比刚才绷得更紧了,左手捏着拳头,右手提着我送他的黄金棒。此棒是我师傅送给我的,现在我又把它送给胡扬,有棒在他手上,至少让我少分点心,不必为他的安危那么担忧。现在的他毕竟是个包袱。
我们顺利地上了顶楼,来到1号门前,门没关,留着一条缝,我感觉到了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味,不错,是鬼气。
刚一推门,就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来人正是给我们打电话的妇女,她的声音我听得出来,“快,快,快,请进。”也不等我们开口,她一连说了三个快字,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惊慌。
随后进入眼帘的是一桌没打完的麻将,麻将桌旁还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正扒在桌上!突然,我隐约看到有一只厉鬼正依伏那个男人的背上!
这时,那妇女指着那男人说道:“今天真是邪门,他一上场不但连杠了四下,还自摸‘棺材板’,怪就怪在他刚把牌一倒,便昏了过去……”
在来之前胡扬用牛眼泪开了天眼,他便可以看见别人所不能看到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凑到我耳边说道:“让我来,岑姐。”对于这种小角色,当然不足以让我亲自出手,我点点头,用眼神示意胡扬动手。
胡扬从包里拿出一张符来,嘴里念着咒语,一甩手中的黄符,那符似一把利刃向鬼魂飞去,刚一接触到鬼魂,符却变成一团火烧在那鬼身上。那只鬼惨叫一声,放下手上的猎物,露出满口的黄脓,眼晴黑洞洞地向外面渗出血来,两只手臂突然伸长想抓胡扬的肩膀。胡扬用黄金棒一挡,那只鬼爪被黄金棒反弹出去,一下消失在地面上。我隐隐地感到那股鬼气还没退去。但是房间里就我们六个人,那个被鬼吸阳气的男人伏在麻将桌上,昏了过去,其余五个人,都面面相觑。
“糟了,有人被附身了。”我立刻十指合拢,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荷花指,然后双手摊开飞快地围着包括我在内的六个人转了一圈,指尖流出银光闪闪的粉未,把整个客厅围了个团团转。
然后,我轻轻地说道:“现在我在这个房间设了结界,外面东西进不来,里面的也别想溜出去。如果不相信,可以尽量试试。”
这是让鬼界闻名丧胆的阴阳指结界,力量再大的鬼也别想出去,连茅家人也拿这个结界没办法。是人撞上去,轻则晕迷,重则灵魂出窍;是鬼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把结界布好以后,我便严肃地说道:“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已经被鬼附身了!”话音刚落,那几个人都忍不住立刻尖叫起来,个个神态惊慌失措。我接着说:“请大家不必惊慌,鬼是没有呼吸的,我用白布盖在你们身上,谁没有呼吸,谁就是被附身的人。”
“如果那鬼被发现摄魂怎么办?”说这话的人是胡扬,我回头狠狠地盯了胡扬一眼,这小混蛋什么时候都给我捣乱,如果真是鬼摄魂那事情就糟了。鬼摄魂,是指鬼把人的魂逼出来,然后自己占在别人的身体里面,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是却会让被摄魂的人有断命的危险;而那只鬼却可以像人一样走动,虽然思想是活的,身体却是死的,等着慢慢地腐烂,被称为活尸。而我却不能乱杀活尸,因为活尸本来的主人还等着他的身体还魂。摄魂虽不一定能成功,但我却不能掉以轻心。我的额头上慢慢渗出细细汗的来,可恶的厉鬼,现在逼它只能让它做出更偏激的事情来。这时我突然想到师傅曾经说过,防止变活尸的唯一方法就是用特制的莲花银针刺进被附身人的天灵盖,但是要注意被刺的人一定要是被附身的人,否则这人可能有性命危验,眼下我要尽快找到被附身的人不然就麻烦了。
“快用白布给他们盖上!”我命令胡扬到。“好。”话音未落,胡扬便用白布一一给他们盖上。
轮到那位打电话的那位妇女时,她突然一把掐住胡扬的脖子!她变得目面可狰、口流黄脓~身上有股让人恶心的尸臭味儿……
另外两个人一见,便尖叫着向我这边靠了过来。(因为我布了结界,所以外面的人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她鬼声鬼气地张口说话了:“嘿嘿,这小子说的不错,我看你怎么收我。”
我厉声道:“厉鬼,如果你现在放开他,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胡扬趁她不注意,抬手给了她一棒,她尖叫一声,深深的爪子在放开掐胡扬的同时也抓了他一下,顿时胡扬痛得哇哇大叫起来!
我立刻跳到胡扬面前用随身符吸在他的伤口上,嘴里念了几声符咒,那符顿被黑血染黑,我拿起来用口轻轻一吹,那符便化成一团火烧掉了,胡扬的伤口马上消失了。
我喝道:“孽障拿命来!”扑向那妇人,随手从腰间抽出莲花银针,分毫不差地插入那妇人的天灵盖中间!
“啊!”那妇人大叫一声便倒了下去,一股黑烟从她身上飘了出来,那只丑陋的恶灵终于被赶了出来。只见它扭曲着身体不停地惨叫着:“好痛啊,好难受啊……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脸严谨地对它说道:“我姓岑!刚才我对你警告过了,可是你宁顽不临,休怪我不留情!”
它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痛苦的哀嚎道:“难道你是……你是……不,不要……”我不等它把话说话,拿出系在身上的伏鬼锦,动作优美地把它收入锦中,说了句“收工”,心中默念几句咒语,那个结界就被我解除了。
我转身弯腰从妇人头上收回莲花银针,这时那个男人也慢慢地醒来。我望了一眼地上散乱的麻将,对她们几个说道:“晚上别再玩这么迟了,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还会这么幸运!”
那几个人见状像鸡啄米般地向我点头。
“还有,明天你们到中江大厦B座6楼来结帐。”经过刚才触目惊心的一幕,谁还不敢来结帐啊。
从28号楼出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胡扬用讨好的眼光看着我说:“师傅,我有时很晚了还在打游戏,那些鬼怎么不找上我啊?”
“蠢猪,你学了这么久还不明白吗?晚上是鬼气最强的时候,那时它的磁场就很大。当它感应到某个人身上有煞气,那些孤魂野鬼就会跑来吸阳气,以加强自己的力量。”我说完看了看胡扬的反应,只见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继续训斥他:“还有,你这个超级大包袱,请以后别再给我出什么难题,还叫那只鬼变活尸,还好我够经验,再有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练习了,让你天天在家背咒语。”
“不要啊,师傅,我知道错了,我真笨,我……”每次他惹事以后,都说这些,我都会背了……
回到家里,我倒床便睡。睡着睡着,我突然听到一个年轻男人在叫我的名字:“紫衣,我爱你,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朦胧中有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向我伸出手来,一把拦住我的腰,他把头埋了下来,正要吻上我的双唇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血来,血,越来越多的血,好多血,血把我的头发,我的唇……全染红了,血我看见血从我的手腕流了出来,“不要,不,不,不……”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感到全身凉冷,汗水把背心都打湿了。见鬼,又是这个梦,很真实的梦,真实的像亲生体验过一样……我全身发抖,来到镜子前。
看着镜中那个我,有着20年不变的容貌,值得骄傲的胸脯和修长的大腿……只是此刻的我比往常更加显得神彩奕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会衰老,在师傅救我回来之前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猛吸了一口清鲜的空气,真舒服,能生活在现实世界里,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