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连忙摇头,说:“要是江将军这么认为的话,我倒是汗颜了。我虽然不敢说自己高尚到视钱财如废土,但是那么点东西还是束缚不了我的。为国效力从小就是我的梦想,但是我现在有我自己的苦衷,还请江将军谅解。”
白蕴哲听余弦说完,点了点头,说:“这个我可以证明,余弦并不是说假话,不然他早就被我拉进来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了,两位肯定饿了吧,军区里面没什么好东西,要不我请你们二位到外面去吃一顿?”
白蕴哲摇头:“江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随便吃一点便好了。到这边这么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怎么还好意思要特别麻烦你。”
余弦附和着说:“江将军,不用了。”
江笑呵呵的站起来,说:“要还是要的,那就随便一点,两位将就着吃一下吧。”
说完走出去安排去了,余弦看着桌子出神,没有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好像觉得白蕴哲好像在跟他说什么,抬头迷惑的问:“什么?”
白蕴哲耐烦的重新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我总觉得现在的你和前面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到底是哪里我又说不出来。”
余弦摸了摸自己的脸,开玩笑说:“是不是我变帅了?呵呵,好多人都怎么说。”
白蕴哲脸微微一红,余弦接着说:“呵呵,开玩笑的,别在意。我自己也觉得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但是和你一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变化并没有发生多久,就是刚才被那个刺猬头从头上射出来的头发刺中了之后,大脑一直晕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却又觉得身体内充满了活力,而且,我的能力似乎强大了不少。”
白蕴哲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那个一脑袋头发像刺猬的小鬼子?我们之前碰上个他两次,但是都被他侥幸逃跑了。他是用他变异后的头发为武器,威力虽然不大,但是那上面带着一种致命的毒素,只要随便沾上一点,一段时间没有有效的治疗的话。任你本事再强也会被腐蚀致死,你不但没事、能力还变强了?”
余弦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前面被射了无数根带着毒素的头发的背部,苦笑一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混沌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剧烈的痛苦。但是似乎一瞬间又好了,而且……你看。”
余弦将自己的手臂的衣袖退了一点,眼神挣扎片刻,最终定下来。随后,他的手快速的变化,从手腕开始,银白色的光芒射了出来。诡异的事发生了,在白蕴哲眼前,整只手掌慢慢的转化为冰冷的金属。而在此之前,他本身的身体任何结构,甚至连死亡的角质层和头发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可能。
但是,现在却变化的如此轻松。
白蕴哲睁大了眼睛,宛如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余弦,然后猛的大叫起来:“你疯了么?你不是说过你不能变回来,你这只手……”
余弦打断了他,说:“以前,确实不能,但是我的大脑告诉我,我现在绝对可以!”
话刚一落,纯铁的光芒从指间开始退化,并迅速的扩大,最后整只手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白蕴哲猛的冲过来,将他的手抓起来,反复的观看着,只到发现没什么事之后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还心有余悸的说:“你疯了,真的疯了,你既然凭着感觉就进行这种危险的实验,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万一不成功,那将是什么后果?”
余弦笑了笑,带着自信:“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不相信,那还有什么可相信的?”
白蕴哲一愣,发现自己还握着余弦的手,脸一红,立刻松脱开去,坐回原位。余弦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笑着,说:“其实还不止如此,在最后解决那个小鬼子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以及对事物的感应敏捷了许多。甚至,能力甚至扩大了可以影响自己大脑的程度。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当我看到那小鬼子被我踢爆的脑袋,以及一地的血液和脑浆,我甚至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甚至有一种很自然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余弦摇着头说道,他对现在的自己有一种不了解的恐惧,他害怕哪一天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人魔。白蕴哲思考着,良久之后,开口说:“在你有这些能力之后,你有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正常吗?或者说,比平常人少了什么能力或别的什么?”
余弦一下子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思考片刻说:“平常人没有的东西?缺陷?好像没有。”
白蕴哲皱起了眉头,说:“不对,不正常。”
余弦疑惑的看着他,问:“什么不正常?”
白蕴哲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余弦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身上的能力也一样。在得到的时候,我们也将会失去一些东西。就好像爆血,他的能力是以他的血液为代价,他血液里含有一种我们都没有的成分,但是每一次战斗,虽然能挥出威力巨大的拳头,但是每一拳他身体内的血液就要少一点。所以每一次任务他没有不负伤的,要不是他运气好,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余弦默然,他一直以为他们这些有能力的人是上天的宠儿,没想到在得到这些能力的时候,上天却也会取走他们的一些东西。那要是这种定律在所有人身上都成立的话,那么,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或者,自己能力的来源与这些不一样,不需要?
蓦地的抬起头,余弦注视着白蕴哲,问:“那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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