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按照以前的习惯,把我拉进了他的办公室,阿冰有些不放心,但是我知道吕杰的出发点纯粹是为了“信息保密”,所以微笑示意阿冰放心。
吕杰的公司已经拓展了规模:他把整层楼都租赁下来了,职员也增加到了三十多个,不过原来的三个还都在。他们看见我这次又换了一个美女,眼睛都瞪圆了,好在阿冰见惯了这类被别人猛看的场面,没有对他们的行为太在意。
吕杰把我拉进办公室之后,笑呵呵的亲自给我倒水,“赵先生,你的消息来源真是准确的不得了,我这三天按照你说的信息去处理,结果不但捞回了本钱,还大赚了一笔。当然,我是知道规矩的,一定按照合同约定付给赵先生酬劳。”
我看他要拿出一个账本,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总盈利、百分比、税前税后什么的,吓了一跳,因为我对这类问题向来生疏,每次都要被吕杰说的头晕脑胀。
我赶紧把吕杰拉到坐位上坐下,“吕总,说实话,我这次来是和你谈进一步合作的事情。”
吕杰听完一愣,“进一步合作?赵先生,怎么个合作法?”
“简单的说吧,我想带资入股吕总你的公司,这样不但扩大了公司的实力,同时还可以推广现在的业务面。”
吕杰眼睛一亮,“赵先生,我也实话说了吧,我很早就想你能参与到公司里来,凭你能得到的‘信息’再加上我的技术,那就是无敌组合。不过一开始被你女朋友,就是凌小姐,不是丁小姐和吴小姐,她坚决不让你炒股,所以我才不敢开这个口。后来知道赵先生您母亲是谁之后,我才知道赵先生的信息来源是这么可靠的但是如果我那个时候提出合作,怕赵先生怀疑我动机不良。现在赵先生主动提出合作,没说的,我答应,就算我只是新公司里一个打工的我也跟着赵先生干。”
我从来没有想到吕杰有这么好的口才,这么滔滔不绝的一番话下来说的我是目瞪口呆,不过我原本担心吕杰不愿意被我收购的想法也化为乌有。
“这样吧,我出资五千万,直接打入公司。股权我持有,但是具体经营和管理还是吕总说了算,我只负责操作面。另外,我会在新公司成立之后在香港、美国纽约和英国伦敦市场同时开设分公司,我要的是,只要是可以赚钱的证券投资项目,我们都要去碰。”
我象是回敬一样,一口气也说了一大堆,不过我说完之后,发现吕杰的表情完全呆滞住了。看来这个消息对他的震撼实在太大,我应该慢慢的告诉他,不应该操之过急的。
过了至少半分钟,吕杰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估计他至少要情绪激动个两天,不过他既然是同意了,干脆我现在就把合同给他签了拉倒。想到这里,我开门示意阿冰把合同送进来。
我和阿冰目睹着吕杰就象是旧社会不认识字的农民和地主家签卖身契一样,茫然无知的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不禁暗自叹气,“幸亏我不是什么坏人,这张合同也不是什么不平等条约。”
接下去的谈话肯定是进行不了,我想起还要香港那边通个电话,让阿雪尽快找一些熟悉证券公司事务的会计师和咨询管理人员过来,于是和吕杰的秘书打了个招呼,顺带告诉她“吕总因为知道有个大单字,一时间高兴过度”,让她通知其他员工没事不要去打搅,然后就在小秘书疑惑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回到家,我让阿冰去找阿雪,我则开始考虑接下来要做的几件事:股市、超市、毛家、了解英国的情况,还有……差点忘记了,不知道香港那个陈洛洛有没有惹是生非。
我顺手抄起电话打到香港吴兰,电话很快被接起,吴兰一开口就说:“建国大哥!”
“啊,兰兰这么想我啊!”
“咄!你真是坏人。”吴兰被说得不好意思了。
“嘿嘿,我这个坏人很关心你啊。你在香港还好吗?那个陈洛洛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噢,你说起她我倒想起来了,自从你回去之后,陈洛洛那边十分安静。她还打过我电话呢,电话里说得当然十分友善了,问候我过得好不好,你和她约会过,还不了解她的性情吗?”
“她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你是什么时候?”只要陈洛洛不和吴兰当场见面就行,电话里的危险实在算不了什么。
“是一个星期前,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了。”
“嗯,好,让阿雪查一查陈洛洛的动静,另外,我准备在香港发展证券公司,吴兰你帮我看着一些,最好你当任经理的职务,这样我比较放心。”
“咯咯咯!”吴兰在电话里笑得春风得意,她说:“建国大哥,你可真是死马当活马医啊,我还没有毕业呢。虽然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可对股票证券之类懂得还不多,你不如聘请香港资深的证券分析师。”
“这个当然是要的,我知道你不懂股票,不过是你要做一个管理经理,你只要替我管好公司的帐目和日常的管理就行了。要是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日后公司的规划也可以归你管,你就放胆去做吧。”我相信吴兰的深谋远虑,只要假以时日,给她适当的机会煅炼,她绝不会比凌云差。
“好吧,建国大哥,我会让阿雪帮我的,她在你妈妈身边多时,比我更清楚香港市场。”吴兰从不自专,凡事为我考虑,她真是个好女人!提起我妈妈,我猛拍了脑袋,现摆着的资源为何不借用,妈妈在香港的企业发展多年,她公司里的元老都是精英,就是中层管理人员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只要借一两个过来,对一个刚开业的公司已算拿到了王牌。
这样主意想好,我对吴兰说:“兰兰,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香港孤身打拼的,一定要在你周围弄个保护伞。”
“呜!”吴兰在电话里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人类最基本的声音了。
“兰兰,快亲亲我。”吴兰小声的啵啵声传过来,我听了心里痒滋滋的,没奈何她不在身边。
阿冰很快就回来了,我只好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阿冰说:“阿雪说一切都会按照你的想法办,并且你妈妈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到她公司调人。”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安稳地躺在沙发上和安东逗乐,安东今日却没精打采,它的眼珠子黯淡无光,它悲伤的情绪感染了我,我的兴致一下子从高处跌到低谷,无情无绪地摸摸安东,它不理睬我,独自走到它的小窝里卷成一团闭上眼睛睡觉。
突然凌云屋子里的电话响了,知道这屋子的电话号码的人只有几个人,这会儿打来肯定是熟人。
阿冰走过去接起电话,她狐疑地转身把电话交给我:“一个女人打你电话,我不认识她。”阿冰现在只认识吴兰、丁卉卉和凌云。她以为只要是女人一定和我有非同小可的关系。
我接过电话:“喂,哪位?”我正情绪低落着呢。
电话那边的人却不回答,我没好气地说:“讲话啊,不说我挂了。”我真准备挂上电话。那边有人怯怯地说:“建国,你别挂,是我。”这声音就是把我烧成灰变成鬼我也不会忘记,她是我第一任女朋友,我唯一的初恋给了她,我最初的伤痛也由她给我。面对她再打过来电话,我无话可说,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小,似乎她还可以再伤害我。但心中又有一丝气愤,最后我问她:“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我就在长安街头的星巴克咖啡馆等你。”朱亭亭不等我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这个朱婷婷果然还是老脾气:她如果约年轻人一定在咖啡馆,如果请长辈一定在茶馆。
我踌躇了一会儿,到衣橱前拣选衣服,不知不觉,我选衣服花了十分钟,直到让自己看起来很精神,既不显得像暴发户,又不显得过于寒酸。
进了咖啡馆,侍者带我到了一个包间,朱婷婷垂首坐在布艺沙发上。等侍者出去后,只剩下我们两人时,我们都很尴尬,我不知道讲什么话好,以前朱婷婷在我面前可是滔滔不绝,现在也一句话也没有。
不过还是她先开口了:“建国,我听说你的超市失火了,现在外面在流言说你的超市是健文烧的?这个是真的吗?”她急切地看着我的脸,似乎希望从我脸部表情得到答案,她既焦急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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