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化成龙,鹰翔九天。
这是鲤鹰中学的校训。
鲤鹰中学是省级重点中学,同时也是子弟中学,所以大部分学生都是厂里的子弟,七剑客当中的卞三和毕健就都是子弟,张天和白枫却都是农村来的。
李雨珊的父亲是毕业班的任课老师,所以她算是教职工子女,柳雪是塔塔尔族的,又是艺术类特长生,只有张楠是从省城过来的。
高一第一次分班的时候,几个人就凑巧坐在一起,关系处的特别好,几年下来,终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张天比较苦恼的是,今天没有来的柳雪一直对他颇具好感,而对暗恋她的毕健躲得远远的,可张天从上高中的第一天开始,就被杨若男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对柳雪一直若即若离,俩人比一般的同学关系要深,但又不似那些热恋的男女那样热火朝天。
杨若男是鲤鹰中学的骄傲,不光是因为她的成绩,她还是美丽的代名词,在鲤鹰中学,说到美丽漂亮魅力无敌,首推杨若男,追求者众多,可都是暗中仰慕,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去表白,除了被杨若男送进医院的曹俊鸿,号称鲤鹰中学第一美男子的“一哥”。
曹俊鸿是鲤鹰中学最帅的美男子,这是所有老师和同学都公认的,除了帅,他还是张天他们上一届的学习冠军,曾经获得全国作文大赛的一等奖,是名符其实的“才子”,是学校篮球队的灌蓝王子,当之无愧的鲤鹰中学“一哥”,周围团结了一大批的追随者。
张天他们这一届入学的第三天,曹俊鸿就迷上了魅力非凡的杨若男,讨好献殷勤的时候,被杨若男当成了“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一个甩手就把曹俊鸿扔出去六七米远,然后就住进了医院。
从此,鲤鹰中学谁也不敢去招惹杨若男,知道她会功夫,连热衷于跆拳道的曹俊鸿都被一个照面送进了医院,别人去还不是送上门挨揍麽?尤其重要的是,自从把曹俊鸿送进医院后,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杨若男的母亲是教育局的副局长,父亲是市委书记。
明争变成了暗斗,因为杨若男只和成绩好的同学来往,与大部分同学都不大合群,为了能接近杨若男,竭力提高成绩成了班里男生的唯一主题,张天自然不会例外。
张天来自农村,隐约记事的时候,母亲便毫不犹豫的抛夫弃子跟别人走了,父亲居然就这样把张天辛苦抚养成人,张天也非常的争气,学习成绩一直稳居原来班级的第一,并轻松考进鲤鹰中学这家省级重点高中,这让张天的父亲一下子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原本只是暗中喜欢杨若男的张天,因为出众的成绩和俊美的容貌,很快被人列为最有希望获得杨若男青睐的潜力股之一,另一个就是同班的陈辉,同样拥有英俊的容貌、颀长的身材和优异的学习成绩。
三年来的历次考试,杨若男始终稳居年级三个班的第一名,张天和陈辉俩人则在后面紧紧跟着,并不时交换位置,这更让一干好事之人编纂出无数版本的“惨烈拼杀”情节来。
杨若男自然察觉到两人的竞争与自己不无关系,她与张天和陈辉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让人觉得她与俩人中的某一个特别好,也没有表现出故意疏远某一人的意思,反而和张天、陈辉俩人一起成了好朋友,三人相约,考上大学再谈其他。
为了能凑够张天上大学的费用,父亲耗尽了最后一滴血,高考前夕,与张天相依为命十七年的父亲突然辞世,这让张天遭受了极大的打击,竟然来个马失前蹄,落榜了。
无数的往事从张天的眼前一一闪过,一如发生在眼前。
叹了口气,张天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杨若男。。。。。。现在我也没资格再去奢谈了,何况门第悬殊如此厉害,咱啊,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读好书吧,对了,雨珊说重读的是怎么回事儿?”
白枫伸手拍了拍张天的肩膀:“具体学校怎么个想头,咱就不大明白了,不过,本校的落榜生,可以插班参加考试,成绩优秀的免除所有学杂费,可能还有别的政策,但咱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张楠在旁边说道:“其实很多重点高中都在这么弄呢,不然升学率怎么保证啊?每年的重点大学,可有不少这样的重读生。”
张天问道:“那学校门口的哪个通知是怎么回事儿?”
张楠道:“那是糊弄人的,像咱们班没考好的,都已经让胡老师通知到了。。。。。。你是个例外,一直找不到人,所以也就不知道咯。”
李雨珊道:“若非柳雪说你在明珠书店,还不知道要等啥时候才能找到你,我们几个可就都在这几天要去报道了。”
张天愣了愣:“柳雪看见我在书店?我怎么不知道啊?”
李雨珊滞了一下才道:“不知道啊,可能她也不大确定吧。”
张楠在桌子底下踢了李雨珊一脚,道:“张天,你有没有照镜镜子啊,要不是在这儿看见你,我也不敢认呐,对了,你是不是用什么高级化妆品啦?皮肤这么好!”
李雨珊似乎也才注意到张天的变化:“是啊,张天,不过两个多月,你似乎变化很大耶,个子也比以前高多了。”
柳雪喜欢张天,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这次柳雪是到燕京之后才打电话给李雨珊,说张天在明珠书店,当时李雨珊没敢问柳雪为啥不亲自去找,反而到燕京之后才打电话,便是因为那个原因。
李雨珊立即打电话给白枫,让白枫去找张天,她却和张楠先一步来川香阁等候。
张天并不是笨蛋,虽然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变化很大,甚至不太熟悉的人都不敢认了,但柳雪不同,只怕瞥上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因此,他忍住心里的莫名悸动,笑着道:“我在太白山的时候,被一条漂亮的红色小蛇吻了一口,随后一觉起来,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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