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靖跟着众人赶到前山,山寨的兄弟已经跟隋军的前路交锋,大家都善于射箭,所以短时间内隋军还无法靠近,但因为是在密林之中,弓箭的威力大打折扣,只有黄雨灵发挥自己天生神箭手的实力,所发之箭例无虚发,一击必中,她手里的神弓成了敌人眼中的勾魂索。
黄果敢一到前山便接替了黄雨灵的位置,对诸葛靖说道:“快,带她走!”
“走?走哪儿去?隋狗还在往上爬啊,看我不射死他们”黄雨灵一愣,不明白自己的爹在说些什么。
“跟我走就行了!”诸葛靖上前拉起黄雨灵的嫩手就要走,却被黄雨灵甩脱。
“你们不说清楚我就不走!”黄雨灵突然耍起了大小姐脾气,双眼直直盯着黄果敢。
“对不起了!”诸葛靖在黄雨灵背后轻轻一点,黄雨灵立刻昏了过去,被诸葛靖接在怀里,诸葛靖回头看向黄果敢,坚定的说道:“大叔,您放心,我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她的!”
“好,快去吧!”黄果敢的语气充满了悲凉,那是看透生死的觉悟,再次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转身继续朝隋军射箭。
诸葛靖望了眼黄果敢那沧桑的背影,再看了看怀中昏睡的黄雨灵,心中暗暗发誓今生定要好好照顾怀中的少女。
抱起黄雨灵,踏着逍遥步,朝后山赶去,薛狂和无垠已经带着挑选出来的一百少年和十几个大汉集合在一起。
“诸葛少侠,我们现在该从哪个方向下山?”见诸葛靖已经带着黄雨灵过来,薛狂上前问道,既然黄果敢叫他们听从诸葛靖的安排,那诸葛靖就是他们的领导。
“这里我不熟悉,你带路,最好选一条僻静的小道。”诸葛靖反手将黄雨灵背在背上,看了看一百少年,那些少年眼中虽然包含了悲伤神情,却各个精神饱满,这就是我以后的亲卫兵吗?一个古怪的念头从诸葛靖脑海中冒了出来。以后震惊整个九州大地的“鬼魅百骑”也从这时开始埋下萌芽。
薛狂也不多说,带着几名大汉在前面带路,诸葛靖和百多个少年走在中间,无垠带着剩下的大汉走在最后。
听着后面的喊杀声,一行人怀着悲痛的心情朝山下走去。从山上走到山下,一路无碍,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可却没有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一想到自己的亲人朋友此时已经死在敌人的刀下,众人就伤心不已。有的人甚至忍不住低声哭泣。
看着大家悲伤的模样,再看看怀中熟睡的雨灵,如此天真的少女从今开始就失去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她该怎样去面对?还有这些才十二三岁的少年,他们这么小就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死去,却无能为力,他们的心中会怎么想?自己该怎么带领他们呢?诸葛靖心中惆怅不已,在几天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如今却担负着整个山寨居民的希望,不觉之间担子沉重了不少。
“诸葛少侠,前方发现大量骑兵朝这边赶来。”就在诸葛靖沉思的时候,薛狂突然走到跟前,朝诸葛靖说道,脸上刚刚放松的神态再次紧绷起来。
“有多少人?还有多远到这里?”诸葛靖语气平淡,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
“大概两百骑,离这里不到两千步!”看着诸葛靖那深邃的目光,薛狂紧张的情绪平定了不少,心中开始渐渐明白为什么寨主那么信任眼前这个少年,就这份镇定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周围还有其他部队吗?”诸葛靖继续问道,心中却在沉思这些骑兵为什么会现在才出现?
“没有!”
“确定?”
“确定!”本来这群最擅长的就射箭,而作为一名射手,最重要的就是眼力,他们的眼力原本就比一般人强,而薛狂派出去侦查的人又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他非常肯定。
“那好,我们先算点利息回来?”诸葛靖脸上露出了冷酷的微笑,冰冷而残酷。
“那我们现在该……”看着诸葛靖那冷酷的笑容,薛狂心中出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
“你猜得不错,将他们消灭,不过那只是小的,好了,你和无垠各带七十人进两边埋伏,听我的命令,随时准备战斗。”诸葛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薛狂不知不觉间也将诸葛靖当成了自己的领导,对诸葛靖的话毫不怀疑,或许是因为寨主所托,或者是因为诸葛靖那强大的自信,或许是因为他那充满威严的话语吧!
而他的心中却震惊不已,在逃避敌人的追杀之中,应该尽量避免和对方遭遇,可诸葛靖竟主动攻击比自己多几乎一倍的敌人,而且这还是小的,那大的是什么?薛狂不敢再想下去。
“将小姐照顾好!”诸葛靖说完将黄雨灵交给了薛狂,走到路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斩龙枪立于右侧。
薛狂虽然很不明白,但也不再多问,既然诸葛靖如此有信心,自己还担心什么?背起黄雨灵,和无垠两个各带了五十多人躲进道路两边的树林之中,将自己的身体完美的隐藏起来。
不一会,两百多人的骑兵已经出现在路口,诸葛靖也缓缓起身,走到了大路中间,眼神冷冷扫过众骑兵,内力的提升,让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
“你是什么人,怎么站在大路中间,不想活了吗?快快闪开!”一个明显是首领的骑兵见诸葛靖一人站在大路之间,很是气愤。
“说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留你们全尸!”诸葛靖的语气像万年的寒冰,冰冻刺骨,不带任何感情。
“哈哈……”众骑兵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一个人竟然站在路中间说要杀了己方两百四十人,这不是疯子是什么?可是他们的笑声却随着一片血花而终止,一片光彩夺目,让人心寒的血花,没有人看到诸葛靖是怎么出手的,他们看到的只是自己队长的头颅飞上了半空之中,鲜血从脖子上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