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一国之大事,在榆林忙呼这一切的却是万全和钱民。两人都是农户出身,这水利建设插秧浇水到没有麻烦到李广明,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吴达又送来乾宁的回文,上面罗唆说了一大堆,说白了就是你等着死吧。
李广明带这赵龙和朱章一直都在深山中打猎,榆林附近的鹿早被他们灭光了,换得他们一人一身皮甲。皮甲轻便的特点非常适合装备山地作战得队伍。
步兵训练李广明给的要求就是能跑,能打,能生存。几百号能每天满山的跑,可苦了万全天天想着怎么给他们弄鞋底。李广明来自现代,皮鞋是每个男式必备的,他建议万全全部采用兽皮做底。苦了这个苦哪个,这不最后倒霉的还是山里的生灵们。
生存是任何人第一考虑的,环保只是吃饱之后才会想到的。
现在步兵使用的武器是新制作的长枪,练习突刺是每个战士的恶梦。连续抽刺十下,并且都能穿透木板并击中木板上的园圈是考核的达标线,一般没的一多月的苦练难以达到。
平举枪十分的费力,两手突刺速度慢,单手突刺力量小。但长枪兵方阵配合步兵弓对付骑兵再好不过了。而且长枪兵防守时也占据了距离的优势,更容易生存下来。为了对付即将来到的蒙古兵,仇恨维持着大家的动力。
不像其他古代将领,李广明深知一个老兵的重要。战场上一个老兵的作用不下于一个将军。老兵是一个军队的资本,长枪弓箭兵都更容易生存下来成为老兵,这也是大家讨论兵种的结果。
眼看就要开战,李广明必须得解决俘虏的问题。早期的家丁俘虏们,都已经各自归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而方老爷子的海盗才是麻烦,这些人海战经验丰富,放虎归山不行,收留下来又怕养虎为患。
李广明和海盗头子的谈判是在自己榆林山庄书房进行的,主场做战有优势啊!
“方头领,多日不见敝人照顾还算好吧!”李广明确实没的亏待他们,好吃好喝养到今天。
“方头领,咱们敞开了说,你侄子的死错不在我。但我已经安排人厚葬了他。我的兄弟也死了不少,这点咱们算扯平了。你看如何啊!”
“大人是官我等是贼,既然落在大人手里,不必多说,投降鞑子万万不可能的!“
“哈哈,老方啊老方,看你也是一方豪霸,大海上漂了十几年了,脑子给海水锈掉了。我若是鞑子汉奸卖国贼能让你活到今日。我虽是元廷知州,但可见我庄上一个鞑子啊!”
“汉人怎么了,这年头汉人狗官比鞑子还鞑子。”
这个确实是事实,没的汉人官吏帮组这蒙古人绝对想不到这么多剥削方法。
“我李广明汉贼不两立。”
“你为元廷知州,吃元廷俸禄替鞑子牧守一方就是汉贼汉奸”
方老头子骂的爽快。李广明听着恶心。
“老子花钱买这知州就是为了造反,未曾替鞑子收得此地一分钱财,杀得一个汉人。我若是汉奸,你就是大汉奸贼,老子辛苦从中原带来得兄弟,刚养好身子,还没来得及享受太平。就被你狗日得杀了。操你妈。”
李广明越说越气,气中国人只会内战内行,却对外人懦弱。
当海盗不去抢劫官船劫富济贫,跑他这杀人放火来了。
“你给老子滚!”李广明火极了把方老头子撵走了,又放了他忠心的人,给了一条小船放归大海。
送走方老爷子解决了两个麻烦,一是让众海盗群龙无首凝聚不到一块去,二是方便招抚风里渔为用。
风里渔本是乾宁一个普通渔民,妻子才生了个儿子,就母子双双得了病,借了地主老财十两银子救了老婆一命,儿子却夭折。
日后被老财逼债,日日出海,浪里来风里去,才有风里渔称号。一次出海归来时,却发现家被烧了老婆也死了,邻里告知是海盗干的,悲愤痛哭不已。没过几天地主老财被方老爷子杀了,风里浪跟村里几个人也被掠去了。
不久入伙当了海盗,死了老婆孩子的风里渔变的心狠手辣,海盗之间的战斗以他最勇,把船也是一好手,慢慢的就成了一个小头领,有了一条船。
不过风里渔和方老头子确实不和,或者说有仇,这里原因很简单,小人作怪。
本来方老爷子非常赏识风里渔,却让其他海盗心生妒忌,于是就去告诉风里渔说,当日他老婆就是老爷子先奸后杀的。油遇火上一发不可收拾,风里渔找到老头子问个究竟,当然老头子一口否认,觉得莫名奇妙,事后不以为然。
而仇恨蒙了心的风里渔却反而在别人挑拨下越发仇视老头子,不过却埋藏的心里等待机会。直到当初自己独自逃跑。
李广明后来从贺黑虎那里大概知道一些,不过本能的讨厌叛徒,却觉得风里渔恩将仇报。
不过风里渔不同于其他的人的待遇,他被安排做水泥厂的厂长。而一帮海盗本来背矿虽累点,但吃的好休息到位。现在一起到了水泥厂却不得不日日吃灰。看到风里渔当上厂长,起初跟他的人都又开始巴结他来。
“风里渔你本来姓什么叫什么啊!”李广明在水泥厂找到风里渔,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交谈。
“回大人,小的姓陈名渔”元代有名字的人就算了不起的了。
“奥?我给你改个名吧,叫陈望吧。希望的望。也想你忘记过去的仇恨重新开始啊!”李广明拍了拍风里渔的肩膀说道。
“谢大人!”
“我找你还是有要事的,咱们船厂的新船就要下水了。我想你来当船长如何啊!”
新建船是飞鱼号的放大版本,也是目前榆林最大的船,四百五十料(约四百吨)的综合帆船。
“大人,信我?”风里渔很吃惊的问道。
“你已无家了,榆林就是你的家。我是榆林的大家长,我们是一家人。我为何你信自家人呢?”李广明讪笑道。
“定不辜负家主重托”风里渔心里一直想要个温暖的家,这点李广明早看明白了。可这蒙古人的国家又有几家能温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