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头脑中,对于伊贺和甲贺的认知,曾经有过一个相当清晰的认识。就是若论单打独斗,伊贺忍者要比甲贺忍者强上半分,而若论协同军队作战,则甲贺忍者要比伊贺忍者实用的多。自从醍醐天皇的家臣不知火幻开始担当类似于忍者这一形式的工作以来,在其后,似乎在伊贺国和南近江的这大块山地里,就出现了这种接近两极分化的形式。
说到不知火,我脑袋里浮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就是不知火隆和现在正在服侍我的舞。若无意外,这两人应该就是不知火幻的子孙后代。传闻他们的祖先不知火幻武功高强,一直担任醍醐天皇的近身侍卫,曾经多次保护醍醐天皇逃出足利幕府的追捕。隆是个很小心的人,这从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能看出来,他到底有没有本事,从见面时他和舞的小动作也能看出来,如果不是我稍微异于常人发现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宽容的等待一个等同于浪人的落魄家臣的回复。就算武士的规格太高,对于那些立志想当武士而光宗耀祖的人来说,选择我,相对来说太容易了。哦,似乎还忘了一个人,信长也算一个。
胜猛俯身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道:“主上,您这么纵容这些忍者,对长野家的老家臣来说,似乎不太好吧!”
听胜猛这么一说,我稍微侧身低声对胜猛说道:“如果你仅仅是指赐名的话,我可以理解。既然入得我家,就要有比较符合本家的姓名,比如高信,身为忍者,地位本来就比较低下,如果同为家臣还分三六九等,时刻都拘泥于身份地位的高低,不能以平常心对待我交代的任务,那我要来何用?石川五右卫门这个名字一看就让人觉得象是一个浪人,如果外人都觉得本家家臣都是浪人出身,那外人会怎么看待本家?再说了,现在本家正是用人之际,你也看到了,本家就是连伊势的本地情况都不是很清楚,虽然有长野家的一批老家臣,但是能真心为我卖命的又有几人,不找一些人来刺激刺激他们,他们就会是茅坑里的石头。再直接和你说白一点,很多人都看不起忍者,可你的主公我,却是很看重忍者的。很多你们不方便做的,他们却能做的相当完美。而他们仅仅只是需要几口固定的口粮而已,他们最需要的,也最多只是一个合适的身份。如此廉价的劳动力,我不用难道还留给别人?”
胜猛听后点了点头,闭上嘴巴又站了回去。我回过身的时候,发现百地三太夫的视线刚从我身上移回去。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之前就说过伊贺忍者单打独斗比较在行,在我说过谁捉的虾最多谁的本事就最大这句话后。石川高信,伊贺崎道顺等就连忙跳入了及膝深的小河里,卯足了劲在摸虾米。我摇了摇头,对此我有点无语。这些人从小到大,也许灌输的就是任务必须得靠自己一个人完成才能算是磨练了自己的本事。这个想法本无可厚非,但是在这种涉及到必须要靠团队合作的地步上,还如此直白蛮干,那就怪不得忍者的地位得不到提高了。也难怪那么多忍者被那些大名当工具使。如果我刚才那番话是对着几个甲贺忍者说的,估计情况会是另外一种情况。
我起身站了起来,随他们去吧。这样看他们捞虾米,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受罪。我个人比较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知不觉中,我到是想起了竹中半兵卫和武藤喜兵卫来。
冬春的日光晒在人身上很舒服,暖洋洋的。不知不觉我起了一丝睡意。从行军马札上站起来后,我伸了一个懒腰,转过身来朝着帐篷走去。看他们那浓烈的兴致,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完,让我先打个盹。
胜猛跟进帐篷,用一张雪白的毛毡子盖在我的身上。我侧了个身,开始眯起眼来。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做起梦来。梦里明明知道我是在做梦,可我却偏偏不愿醒。因为我梦到了一个美女,一个美到无法用修饰词来形容的美女,只是很奇怪,这个美女具体长什么样却偏偏又看不清,想走近看却偏偏怎么走也靠近不了。于是我就这么远远的看着那个美女,傻傻的看着。傻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就这么一直看着都很傻的时候,突然一阵娇叱声把我从梦中揪醒了过来。
张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行军马札上。我左右看了看,附近的武士都抽出了太刀在我旁边警戒着,胜猛更是抽出刀来横在我面前。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向一侧看去,发现舞正手持一柄恊差站在百地三太夫3米远的地方,而河水中的石川高信和伊贺崎道顺等人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矗立在河水里。石川高信手上正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我站了起来,对着石川高信大声喊道:“高信啊,把鱼丢上来!”喊完后,我来到舞的面前,对舞说道:“舞,你怎么来了?”
“殿下,舞曾经说过,舞会保护殿下的安全!此人用忍术把您催眠了,为了殿下的安全,舞不能不破了他的催眠之术!”舞仍然保持着姿势,背对着我说道。
“催眠之术?太玄乎了。刚才我觉得一阵疲累,大概是睡着了吧。胜猛不是一直在我身后么?有他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有点不敢相信,我问舞道。不敢相信我竟然就这么放松了警惕,也不敢相信百地这老头就这么轻易的把我给催眠了,自始至终,百地就一直坐在原地没动,难道他真有什么催眠之术?还是他刚才看我的那一眼有什么古怪?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算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发生的事还真的不存在。相距这么远,还能催眠到人,简直有点匪夷所思。在心里摇了摇头,我试图用唯物主义观尝试来解释这件事。
“大人对伊贺忍者有误解,为了让大人亲身尝试一下伊贺忍术的不同之处,所以只好得罪了!不过,这催眠之术,难道不正是不知火一族的得意之术么?”百地三太夫安详的坐在河岸边的石子上,静静的说道。
“你!”舞听百地这么一说,有点激动,于是大声斥道。
我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到行军马札上,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我身后走来。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不知火隆。
不知火隆来到我面前之后,向我敬了一个礼。敬礼之后,他来到舞面前,示意让舞收回恊差。看到舞收回恊差之后,不知火隆来到百地面前,低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给百地看。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没看到,不过百地看到之后,到是反应蛮大。只见之前一直高傲的百地在见到东西之后,挺直的腰杆瞬间就向地平线伏去,同时嘴里悄然在说着一些什么东西。虽然只隔了这么近的距离,可我却偏偏一句话也没听清在说什么。
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这暗世界的套路实在是太多了。
不知火隆在看见百地三太夫说完之后,嘴皮子朝百地动了动,然后就带着百地三太夫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两手一摆袖子,恭敬的跪在了我面前。
“下臣不知火隆,参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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