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南明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情绪,打点起了精神,又是掐诀又是念咒地连试了两次,还是没有丝毫反应,不由颓废起来,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师父,要怎么样才能象你一样,可以随时随地施展却又有效果?”
“练习,练习,不停地练习。”老人淡淡地道:“恒心,耐心,是最重要的。”
“有没有什么巧妙的方法,可以使道法快一点见效?”
“心静则灵,熟能生巧。”
老人说到这里一顿,脚下不停,一颗灰色的头颅却从脖子上转了过来,笑道:“你根本不用焦急,慢慢来就行。虽然你现在使用道法还不能随时随地见效,但是你今晚能灵验过一次,就已经非常出色了。”
“也就昙花一现罢了。”南明垂头丧气地道。
“不要看不起这昙花一现,已经大出我意料之外了。”老人嘿嘿一笑:“有一句俗话,‘莫将容易得,便做等闲看’,讲的就是道术的事。你才学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就用出了一次有效果的道法,这已经打破了我们玄道门的纪录。想当初,大禹祖师在强敌环绕、危机四伏的情形下,也是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这么昙花一现了一次。你当这昙花一现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明惊喜交加:“难道我这种速度已经很快了?”
“嗯,不是一般的快。”老人点了点头,语气一转,谑笑道:“不过,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踏罡步斗连念了好几遍,都要搞错,而且还要借助于《三国演义》才能弄明白意思。”
南明的左手在头皮上挠过不停:“这……”
老人深深看了南明一眼,叹息道:“可是你学起道法来,领悟起来却相当之快,我前面才刚刚讲完,你后面就基本上弄懂了。而且这才一天的时间,你就使它见了一次效。真是一件令人深思的奇妙事情。”
“可能……现在的人悟性比以前高了。”南明道:“我读书的时候,考试成绩也从来就是个不上不下的中等。”
“也许吧。”老人道:“也许我们玄道门将来能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也不一定。”
“不过踏罡步斗这四个字,念起来确实很拗口。”南明笑了笑,右手矿泉水水一举,转移了一个话题:“师父,前面你说我手里这瓶水是符水。符水是什么东西?”
“符水就是化有符篆或者含有符篆灵力的水。”
“符水怎么做成的?”南明道。
“想做符水有两种方法,一种想我刚才那样,直接在水里画灵符。这适合于灵力强大的修道者。”老人道:“另一种是象你这样的初学者用的,先在纸上画好符篆,然后用一定的道法把它的灵力引到水里去。”
“符水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作用?”南明好奇地道。
老人道:“在过去有一句俗话,叫做十道九医,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什么意思?”南明道:“是不是说十个道士里面,就有九个人是医生?”
“你的话对了一半。这话讲的是,如果有十个修道人,里面肯定有九个是医生。”老人笑道:“不过这十个修道人里面,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医生。只不过他们懂得制作符篆,或者他们能从长辈那里求来灵符,把符上的灵力化在水里制成符水。这符篆夺天地之灵,蕴涵在其中的灵力融化在水里形成符水后,又起了一些新的变化,效能奇妙难言。区区人类的小灾、小病、小伤、小痛,自然是水到病除,不在话下。”
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符水简直就是一种祛除万病的罕世神药,它颠覆了这世上所有的医学知识,是一种超出世人认知的存在。
如果能够掌握了它,那……
卫校毕业后向往着做医生的南明,自然深深知道这其中的份量。他喜不自禁,颤抖着嘴唇问道:“具体怎么做?”
“等你学会了符篆,自然就会做符水了。”老人道。
“符篆是什么?我经常听说,也经常在书上看到,可就不明白它的意思。”南明道:“我也问过别人,别人也说不清。”
“符篆,《辞海》当中是这样说的:可用来驱使鬼神,祭祷,治病的天上神的文字。但是,这二者实际上是有区别的。”
天上神?
“师父,昨晚你说过,地球上面没有神和仙人,而且仙凡是永隔的,亘古以来,凡间就不知道仙界的事。”南明道:“这样以来,天上神的文字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词海》里?”
“《辞海》中这样说,我这样引用罢了,又不是说真的有。以我看来,这里的天上神,还应该是一种代指,指的是人们不好说或者说不出的,没有命名的一种奥秘。”老人道:“当然,根据从修道前辈们那里遗留下来的资料,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以后我再详详细细地讲给你听。”
南明对修真前辈怎样看待天上神的说法并不感兴趣。
卫校毕业的他,只想做一个人人尊敬的神医,只关心跟符水有关的,饶有兴趣地道:“师父,符与篆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
老人道:“这要从两方面来说。第一,从功能上来说,符是给别人消灾免祸用的;篆是道士的登真录,是自己……”
……
……
深圳华翔北路,美高美酒店三楼,一间座南面北的豪华套房内。南明跟他师父一起,在这里足不出户地呆了六天六夜。
在这六天六夜内,他在这一套装修豪华的房间内,过着最原始同时也是最紧张的生活: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内急就拉,困了就睡,醒了就学,学完就练,练完就问。
这段时间里,他从这位高山仰止般的师父身上,学到了无数令他叹为观止的奇技。虽然现在还不能把学到的道术卓有成效地施展出来,可那也不过是假以时日的事。
一老一少沉浸在趣味盎然的一教一学中,六天六夜的光阴,如白驹过隙一般,悄无声息地流逝了。
第七天早上四点钟的时候,趴在席梦丝床上的白色被套上酣睡中的南明,被一个有力的巴掌拍在了右肩上,蓦地惊醒了过来。
朦胧惺松的睡眼还没睁开,嘴里已经条件反射般地问了一句:“开始了?”
枯瘦老人右手一挥,原本座落在北面房角一张沙发无声无息飞越而来,轻轻的降落在南明床前,老人枯瘦的身子往里一缩,呵呵笑道:“该学的道术已经学完了,现在我们来聊一聊我们玄道门隐藏了七代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