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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山野小店,内室的布置却是别有新意。红木花雕的桌上摆放着用竹子编织的巴掌大小的桃形竹蒌,里面装着数十片暗红色的胡夹桃叶,散发着淡淡清香。主榻和侧榻成“品”字形摆放,显得干净利落,重要的是床棱间条都是用山里的蔓藤编制,在浸过油后经久年深也不会腐烂,显得古朴苍劲,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美感。
临窗的木箕上摆放着两盆怒放的***,清清冷冷的月光透过床凌把银华洒落地上,远山在月夜中巍峨层叠。***、皓月、远山、小屋在几种元素的渲染下巧夺天工,陆宁看在眼里生出无限隽永之意,不自觉的轻声吟道:“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郦红娘坐在床塌之上手捂着嘴媚笑道:“你还真是好兴致,还是想想明早如此向我交待玄天功的下落,要是明早还想不明白,到时可别怪师姐我心狠手辣。”声音先热后冷,听在陆宁耳里却没那么好受。
陆宁颇感无耐,自从占据这具身躯以来,先是险些命丧女子之手,后又被桓瑶佳指认为淫贼,如今更是生死难以自主,归根结底全是因为这具肉身的原因。
自己阴错阳差的穿越而来成了淫贼,外人又哪里知道这具肉体早已经被另外一个灵魂所占据,被人指认唾骂也是无可厚非。既然能在重活一次陆宁内心格外的珍惜,只是自己这个“身份”让人无耐,遗患无穷。但事情已经如此只能尽人事,尽力摆脱自己“淫贼”的身份。
郦红娘如此逼迫自己交出玄天功,显然是志在必得。如果不交出玄天功,郦红娘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可那东西陆宁怎么知道在哪,即使把他‘杀鸡取卵’也是没有着落的事情。
陆宁细细回忆自已初醒的那一刻,除了那个姑娘给他留下深刻印像外,在没有什么能让他想起。当时自己胡乱的穿上衣服并没掉落什么,如果身上真有玄天功,那么也遗失在那个寺院了,而有可能得到玄天功的人只有当时那个姑娘。
但是那个姑娘是何身份陆宁根本一无所知,郦红娘一意强逼,如果自己真的拿不出玄天功,以她善变的性格自己很难有活命的机会。
陆宁默不做声细细梳理着一切。郦红娘虽然叫他师弟,可是通过这半日来的接触和两人之间的谈话分析来看,郦红娘似乎已经脱离师门,而玄天功必是师门里的不传之秘。
郦红娘不知从何处探听出“自己”偷出玄天功,这才一路尾随自己想要夺取玄天功。两人一路应该斗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逃出郦红娘的手心。
如果分析正确的话,只要玄天功还在“自己”身上,那么郦红娘就不会杀他灭口。唯今之计,只有用一个“拖”字决,在慢慢想法逃脱掉。自己虽不是华云峰本人,但是想要摆脱淫贼华云峰刻在自己身上的烙印却要费些手脚,这个世上又没有整容的地方,否则改变一下形象或许就消除了一切麻烦,陆宁不无YY的遐想着,竟有点怀念现代社会的高科技手段了。
郦红娘侧卧在床上看着默不做声的陆宁,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我名为师姐弟,但真正在一起接触的时间还不足月余,我若用些不光彩的手段胁迫你交出玄天功,又怕伤到你对不住三叔。只是你如今盗走玄天功,师傅捉你回去你也少不得受些惩罚。最可狠的是你一路东行做尽了恶事,即使师傅包庇你,也不见得老寨中的几位叔叔能够原谅你,只可惜了若彤妹妹竟与你订下婚约。”
郦红娘话语虽有威胁之意,可责备之中又让陆宁感觉到少许的温暖,心里暗忖:不知她所谓的老寨和三叔是何许人也。
郦红娘顿了顿语言又变得犀利起来:“玄天功我是志在必得,为了它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才好。”
陆宁已经习惯了她冷一句热一句的表达方式,只是郦红娘话语中透露出来的那份狠劲着实让他打了个寒颤。
“三尸丸还是你自己服了吧!”郦红娘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粒丸药,正是郦红娘白天倒出的那粒丸药,此时双眸中透露出的坚决容不得陆宁反抗。
陆宁无耐的接过药丸送入口中,如果不乖乖服用少不得要受皮肉之苦,“师姐难道这么惧怕我?”陆宁服下药丸后戏谑的调笑着。
“你狡猾多诈,我可不放心你。”郦红娘泫然一笑,“服了我这“三尸丸”你要想跑我也随你,就怕你没命在回来求我讨解药。”郦红娘又恢复那副媚态,咯咯笑道。
“能与如此美女共处一室的淫徒,既要想着逃跑,又要保持心如止水,天下恐怕除我无人了。”郦红娘的万种风情却是世间仅见,陆宁不由出口调笑。
郦红娘也不生气,闭着眼晴冷冷说道:“少调侃你师姐,你若想动手,不妨试试看,没有“三尸丸”师姐我一样收拾得你服服贴贴。”
陆宁见讨不得好去,不在言语,转身上了侧榻。
***
月色从镂空的窗户洒进屋内,郦红娘优雅的倚在床上眯着眼晴,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酥胸的伏起伏落。
陆宁侧身靠在被褥上,看那月光泻在她温滑如玉的皓腕上,轻数着郦红娘每一次的呼吸。静卧中的郦红娘宛若一场清雅优远,古色古香的风景,又如江南水乡碧波采莲的优美,陆宁仔细欣赏着她的美丽,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这静谧的空气。
江山自古多佳人,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粉腻酥融娇欲滴。陆宁暗暗赞叹,只是这样的女子世所难求,为何只身流落江湖?想要出口询问,又觉不妥。如果两人是师姐弟,郦红娘的事情“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弟应该知道,如今问起来,反到惹人怀疑了。
陆宁颇觉有些苦涩,现在连“自己”师门都搞不明白,师傅为谁也不清楚,真不知道下面的戏自己怎么演下去了。
看看天色,索性闭上眼晴,明日之事明日做,待到明日任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