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凝视佟儿退出门的身影,福雅回过神看向芸娘:“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芸娘只是看王妃房里红梅开的正好,想问问是在哪折的,芸娘也好让书儿去折几枝回来。在寒冷的冬日有这花儿点缀,让人心胸都开阔了很多。”芸娘示意福雅看向花瓶里腊梅。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别人送来的。”自从10岁那年红梅树下的相遇,她,天哥,赵振尹,三个每年在那都会相约一聚,从开始的玩闹,到后面的煮酒论梅。自从天哥不在后就不再相聚,原来这么快就过去三年了。
“时辰不早了,芸娘打扰王妃这么久也该告辞,妾身告退。”芸娘离坐一福。
“慢走。谢谢你送书过来,看完我会让小桃退还的。”福雅站起身也未留她。
“王妃慢慢看没关系。书,芸娘以前就看过了,王妃不用急着退还。妾先行退下。”芸娘笑颜如花,离开。
“等很久了吗?”龙连泽一进门,就见福雅已经端坐在餐桌前。知道她不怎么理自己,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人总是贪心,以前总是想只要她在自己看的见的地方就好,当人真的就在王府安安静静的住着时,他又忍不住想要跟她说说话,希望能跟她和睦相处。
“没有。”破开荒的,不用龙连泽几番言语,福雅回答了。
虽然回答的语气是一贯的冷淡,但还是让龙连泽感觉喜出望外。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身边的人,龙连泽有些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再问“最近感觉身子好些了吗?”
“好很多,用餐吧。”福雅面色从容,率先动筷。
“嗯,我让人专门炖了些孕母吃的菜,你尝尝这道云浮,还有这道清水煮鱼,还有”
龙连泽心里喜于她态度上的改变,情不自禁为福雅连连布菜。一时之间,只见福雅前面的碟子上堆满了各式菜色,汤也盛了两碗不同的,而龙连泽面前,却连碗里的饭都没有动一粒。
看着堆成小山的菜色,福雅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多话。见他还在不断为自己夹菜,她夹了一点鱼放进他没有动过的碗里“不用再为我布菜,你自己也吃。”
“嗯。”
看着自己碗里的鱼,龙连泽有些尴尬的反映过来,不再多话,低头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安静的用完晚餐,龙连泽和福雅坐在屋内,相对无言。
看到屋内突然多出来的景色,龙连泽目光微闪,看向不知何时正对着花瓶发呆的福雅,开口问道“你很喜欢这花?”
“东风才有又西风,群木山中叶叶空。只有梅花吹不尽,依然新白抱新红。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试问又有谁会不喜欢呢?”福雅回过神,看向龙连泽。
“的确,为问清香绝韵,何如解语梅花。若能在一片梅花树下煮酒论诗,也是一大快事。”龙连泽赞成的点头。
为问清香绝韵,何如解语梅花。若能在一片梅花树下煮酒论诗,也是一大快事。
福雅发愣,又陷入以往的回忆中。雪日睛阳,一温文儒雅的少年,站在一片白茫茫中显的犹为醒目的红梅树下,侃侃而谈“为问清香绝韵,何如解语梅花。若能在一片梅花树下煮酒论诗,也是一大快事。”
天哥,你在地下还好吗?
看着面前又在发呆的女子,龙连泽不懂,她在想什么,为何总是发呆?心一沉,是在回忆以往吗?
“我要先回去了,还有些折子没处理完。你自己多注意身体,不要一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天冷,小心冻着。”伸手触向没有回过神的福雅,轻抚不见丰盈的脸颊,龙连泽站起身弯下腰,温柔叮嘱。
“小桃,仔细侍候好你家小姐。”离开前,他再次嘱咐站立一旁的小桃。他知道,他的话,福雅根本就没有听进。
“是。”小桃一福。
福雅还是端坐,眼神痴望花瓶,没有回神。龙连泽的离开,她毫无所觉。
第二日,大清早,小桃端着热水走进福雅的房里。
待服侍福雅一切妥当后,将窗户大开,小桃拉着福雅走到窗前,指着外面,一脸笑容“小姐,你看。”
不用小桃说,看着外面的改变,福雅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