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瞧你三哥,你以为只有你三哥一人见得?”卿轩雍见他幽怨的看向卿轩然,一副怨他告状的模样,有些无奈的道。
“我也不是走着走着就碰到阮将军了么……”声音越说越小,紧接着话音一转,抱着坐与床边上卿轩雍的胳膊便开始撒娇。“皇帝哥哥你生气啦?刖儿以后不再晚上出去就是了。”
云贵妃思索了一下,走至卿轩雍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片刻,微笑着瞧了瞧卿轩刖。却是让卿轩刖感觉有些毛毛的,云姐姐她……
卿轩雍疑惑的看着云贵妃,见云贵妃确认性的点头之后跟着笑了。而坐在八仙桌旁的连吟悠如算准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一般,也掩唇低笑了起来。唯有卿轩然未笑,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卿轩刖。
“皇帝哥哥,云姐姐,三嫂,你们笑什么?”卿轩刖被弄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好好休息,明天的祭祀不能缺席知道么?”卿轩雍揉了揉卿轩刖的头,见她点头以后才起身离开。云贵妃,连吟悠,卿轩然自是跟着一道。
卿轩然思来想去之后,又回到了卿轩刖的房中。
“三哥?三哥有事儿?”怎么又回来了?
“刖儿,你告诉三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阮逸凌?”她若不是对阮逸凌有着些许心思,明知天快要黑了还出去?况且那边还是山林,若不是知晓那儿有人在,依她那胆小的性子她会去?再鉴于她之前略微闪烁的神情,卿轩然有些担心的问道。
“三哥说什么呢?!”卿轩刖未料到卿轩然回来会问她这个问题,俏丽的脸蛋儿上更是瞬间飞上两片红晕。
“刖儿,听三哥的话,不要想着他,你们不合适!”瞧她红了脸,卿轩然已经不用她明白的回答便已然知晓。小丫头情窦初开,他只能耐心的引导她,希望在还未开始的时候便将她拉出来。不然,以后受伤的人便会是她。
不是卿轩然觉得阮逸凌不好,而是因为他很好,好得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挑剔。想如今,整个京都里最耀眼的公子哥便是他阮逸凌了,自是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他。之前云贵妃在皇上面前低语一阵,应该是太后有什么想法,不然皇上又怎么会不再继续问刖儿,而是选择了沉默?可是,依卿轩然自己的想法,他却一点也不看好卿轩刖和阮逸凌。而且问题也不是在刖儿身上,而是在阮逸凌身上的。
唯独对妹妹青青爱护有佳,他虽然从未见过阮逸凌有什么心仪的女子,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阮逸凌心里肯定是有着一个人的。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成亲。而且据说京都里有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臣或是巨贾富商自降颜面托人上门求亲,却都被他们给退回去的。如此看来,若说他心里没有人,都不可相信了。
而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人,刖儿若把心思放他身上,便是注定了结果。他不想自己这个妹妹受到伤害。
“为什么?”听及卿轩然如此斩钉截铁的说,卿轩刖自是忘记了害羞,一句问语脱口而出。
“刖儿还小,你不懂!听三哥的就好,乖,三哥不会骗你的。”
“可是母后都说我已经可以嫁人了……”猛然的打住,捂住了小嘴儿,尴尬的笑笑,绯红的脸庞就没变化过。糗大了!
“是啊,我们的刖儿是长大了,可以嫁人了。但是世上的好男儿多得是,不是非他不可的。”卿轩然倒未笑话她,而是抚着卿轩刖的鬓发,语重心长的感慨道。虽然他自小和卿轩泞不合,但是他们兄弟几人对着她都是一致的百般疼爱与她,太后甚至直接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连称呼上都是与着卿轩雍他们一起叫她母后的。如此一来,便可见一斑了。
“三哥!”刚才的话本事无心之失,现下卿轩然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她自是害羞的。“人家又没有说喜欢他!”
“好了,三哥也不多说了,记住三哥给你说的话就好。早早睡下,明日还要祭祀,别又赖床不起。”卿轩然亦不去和她争辩,拍拍她的小脸道。
“嗯!”乖巧的点点头,着实有些想不通三哥今日为何会对她说这些。
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但是卿轩然仍然感觉着心里好受不少。他是真的担心她年纪小,怕她最初认定之后,便很难以改变。他自己便是一个很好例子。
翌日
橼棂寺寺前有着一个宽阔的平地,专为祭祀而用,而寺前正大门前方早已经摆好了一个宽大的桌案。
明黄色的锦缎覆盖了整个桌案,案上一个斗大的鼎炉,鼎炉内却是空无一物。跟前摆着三盘精美的祭品。一个大大的明黄色蒲垫放于案前,红色的地毯从桌案下一直延伸倒整个平阔的平地边缘。
寺内众僧分立两排,虔诚的位于案桌后敲鱼念经。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卿氏第七代子孙卿轩雍,于紫暄王朝正和二年六月,酌橼棂寺祭祀。望黄天后土佑我紫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卿轩雍跪于蒲垫上,手持三根燃香,将一阵长长的祈福洋洋洒洒的祭文念完。拜祭三次,将燃香插于桌前的鼎炉之内。
一起而来的众人自是不会闲着,自卿轩雍完毕之后,便跟着跪于案前,同样手持三根燃香,祭拜。与之不同的便是卿轩雍乃诚心念出,其他人皆为默语。为着自个儿心里想求的事儿而求着。
卿轩刖微跛着脚,由着宫女的搀扶下,祭祀求愿。卿轩然仔细的瞧着她,不过紧闭的双眼微看出什么。虽不知道她究竟求了什么,但是他仍是希望不会与阮逸凌有一丝半丝的关联。
阮逸凌虽然对着这次前来橼棂寺不怎么感冒,但是却也是一个很好机会。他倒是可以为青儿求一个平安,希望嗜血门能够早日让毒衣圣手解开她体内的毒。虔诚的完成每一步,细致得一丝不苟。
祭祀的过程有些繁杂,自然不是一天之内便可以完成的。今日的祭天不过只是一个开头而已,之后的一系列过程皆是由着橼棂寺的主持指引着一步一步进行。然每日只会在上午短短的两个吉时里完成,其余时辰便会撤了香案,安排着其他事宜。
三日时间不难过,认真的做好每一步,感觉一晃眼时间便已经悄然流逝。
长长的队伍于完成祭祀后的清晨出发,回往京都。仍是阮逸凌一马当先,骑在高头大马上,紧握着手中的平安符,心里却念着青儿如今到得哪里,体内的毒是否有在毒发?
路行六天,豪华的大马车,行驶在宽阔的官道之上,引得不少路人侧目,纷纷猜测这会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出门,还有着如此奢侈的享受。
“哎!乔致远,还有多久才到得了冷月堡啊?我快受不了了,这马车坐得我是腰酸背疼,干脆我们下车走走得了。”阮青青坐起身子,一手揉着腰,一手拍着皙白的颈项,脸色幽怨的说道。
“大概大概两里路便可以入得祁城了,到了之后我们就先在祁城休息休息再回堡好了。”乔致远瞧着沿路的景色,估计的说道。
两里路?我的天!阮青青哀嚎,真是受够坐马车的日子了。仔细算算,从大哥二哥将自己带回到现在,中间可没有几天的休息啊。
两个时辰以后,已是日上中头。正当阮青青感觉再也受不住,要唤马车停下时,马车便先一步停下了。“乔护法,门主正在前方!”恭敬的声音是赶车的嗜血门人,随乔致远一同前来的。
车门打开,前方约十米的地方,坐在马上的黑衣之人不是冷萧宸是谁?
仍是一身黑色锦缎长袍,亦是从那次在花满楼揭开面具,不再伪装之后,冷萧宸便恢复了往常的装扮,冷静,内敛,冷酷的感觉从新再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阮青青自是在见到冷萧宸的时候,想要下得马车走上一段路,舒展舒展的兴致,更像一盆冰凉的冷水迎头泼下,瞬间恹了。
不是她对着冷萧宸还有着偏见,只不过是之前的感觉深入了内心。虽然在北宫擎劫持她之后,冷萧宸也跟着大哥和二哥一同前来,心里对他少了些许怨恨,但是那疙瘩还是有的。
“门主,你怎么来了?”听到冷萧宸在前方的消息,乔致远迅速的下了马车,走到冷萧宸的身边说道。
素来,四大护法和冷萧宸的关系便是非同一般的。除了在门内或是在人前,亦或是在什么重大问题上,私底下都是犹如朋友一般。而如今还未进城,官道上了无行人,乔致远自是不会‘装腔作势’。再说,乔致远这人吧,阮青青可以说是在这几日你把他给看清得差不多了。简直比一个女人还要多话,对于他的‘活泼’,阮青青已经可以说是到了膜拜的地步。差点没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