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汜把这十多个女子全部都锁在了另外一间大屋子之内,然后便提剑向城头上奔去。
当郭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东城门上的时候,形势已经太乱了,虽然杨奉的大军没有进来,但是城头上到处可见绑着劝降书的弓箭,而且士兵们已经乱成了一团,互相攻击,显然是准备投降的士兵和自己的亲兵们在搏杀。
本来郭汜的亲兵已经落了下风,毕竟人少,但是郭汜的突然出现,顿时使得那些准备投降的士兵士气大跌。
郭汜盛怒之极,拔出宝剑一连砍翻了几个正与自己的的亲兵厮杀的准备投降的士兵,大声吼道:“娘的,老子平日里对你们不薄,你们这群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老子,看老子不全部把你们杀光。”
郭汜如果好言劝慰,说不定这场兵变也就能消弭下去,但是这句又狠又硬的话使得准备投降的士兵更是下定了决心,反正郭汜是不会放过他们了,与其等着被郭汜杀死,还不如献城投降,说不定还能保证一条性命。
于是,高陵城头的厮杀进行得更加轰轰烈烈了,就连在城下等候城内动静的杨奉都清清楚楚看到了城头的内乱。
杨奉大喜,急忙命令士兵用冲车撞击城门。
此刻,城头早已经乱成了一团糟,没有人注意到杨奉的士兵已经开始用冲车撞击城门。只有守卫城门的士兵见势不好,一窝蜂似的向郭汜报告去了,守成的五十个士兵一下子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三十七,嗨呦,三十八,嗨呦,三十九,嗨呦,四十”,随着奋力推着撞车的士兵有节奏的喊号声,在承受了四十次猛烈的撞击之后,东城门终于再也不堪重负,五根粗大的门栓全部被撞断,东门大开,杨奉的大军蜂拥而入城内。
听到城门守军的汇报,郭汜大惊,顾不上城头的形势,提剑便向城内奔去。就在郭汜刚刚跑下城楼,便听到震天般的喊杀声从城门口传来,郭汜转首一看,只见无数士兵正从城门口朝自己这边杀过来。
郭汜大惊,急忙命令身边的士兵挡住,自己则一溜烟地向西城门跑去。
上次郭汜的独自逃生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那两万士兵不明就里,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这些士兵见郭汜又要故技重施,独自逃走,岂会再替他卖命。郭汜这厢刚刚转身,这些士兵便全部跪在地上请降。
由于城内街道狭窄,杨奉的大军涌进的速度很慢,郭汜身边的士兵有千人之多,如果拼死抵挡,在街道战中足可抵挡杨奉的大军半个时辰,有了这半个时辰,郭汜便可以轻松杀死那些女子,收拾一些金银细软,然后再从西门逃生。
但是,郭汜刚跑出几步,便听到身后的喊杀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郭汜回头一看,顿时魂飞天外,原来杨奉的大军正追在自己的身后,领先一人正是那日杀死李確的甘宁,此时他正举着横江铁索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郭汜再也不敢回到自己的住处,拼了命朝西门跑去,至少那里还有自己的二百士兵,只要能够挡住甘宁一会功夫,自己便可找一匹马逃生。
但是,西门的情形更让郭汜胆寒,只见西门静悄悄的,城门大开,杨奉和一员手持大斧的武将正在城门口看着自己,二人的身后还有一百名杀气腾腾的卫兵,但却不是自己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百多个士兵的尸体,这才是自己的士兵。郭汜心下一寒,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看来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身后的甘宁郭汜是断断不敢招惹的,只能朝前冲了。想到这里,郭汜牙一咬,挥舞着宝剑向前面的杨奉扑去,在郭汜的印象中,杨奉的武艺好像在自己之下,只要能够劫持了杨奉,自己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
但是,看到郭汜恶狠狠地扑来,杨奉丝毫未动,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这时,只见杨奉身旁的那个手持大斧的武将动了,一斧拦腰砍向郭汜,又快又猛。郭汜猛一猫腰,躲过这一斧,继续向杨奉扑去,就在距离杨奉还有一尺的距离,郭汜忽然觉得自己下身一凉,低头一看,不觉魂飞天外,原来他的下身没了,郭汜再也拿不住剑,“扑通”一声跌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有动静,这次真的是魂飞天外了。
徐晃上前一步,挥斧将郭汜的首级割下,用头发在腰间缠了两圈,绑好之后,徐晃朝甘宁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原来,徐晃看得出甘宁是故意将杀死郭汜的功劳让给自己,不然的话,以甘宁的能耐万万是不可能从东门将郭汜一直放生到西门的,必然是甘宁因为已经他已经杀了李確,立下了大功,若是再杀了郭汜,所有功劳均归他一人,唯恐徐晃不快,这才故意将这个郭汜赶到西门,让徐晃亲手杀死他。
杨奉自然能够看得出甘宁小小的心机,微微一笑,也不说破。这种事情也不能说破,倘若说破了,不但徐晃面子上过不去,甘宁也很难再为人。若是连这一点都考虑不到,杨奉也甭想一统三国,改朝换代了。
郭汜既然死了,剩下的事情都好办了,杨奉让徐晃拿着郭汜的首级到东门和城头上去招降还在负隅顽抗的士兵,自己则带着甘宁和一百亲卫到城里郭汜的住处里去了。
杨奉早就打探到了李確和郭汜在高陵城四周抓了许多美女,这不,看着这边的战事基本上已经已经接近尾声,杨奉便打着到城内看看还有没有余孽的名义,到郭汜的府中找那几个美女去了。
杨奉来到汉末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初来到的时候,杨奉很不适应自己的这个身体,一来太丑了,二来这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更嫌脏。所以,杨奉每天从校场回来都用温水洗好几遍澡,到李確、郭汜闹翻的时候,杨奉足足洗了不下百遍,几乎洗掉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