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你真的没事吗,刚才看到那股五颜六色的光芒了吗?”巴里看到孙述雷没有任何的异样,也放下心来,但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担心模样。
“我没事啊。”孙述雷非常纳闷巴里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明显是他受伤了,还在担心自己,难道是刚才那道绚烂的光芒有什么诡异之处?想到这里,孙述雷急忙将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感到任何的异常。
“那就好,怪不得范比伦剑师告诉我你已经不适合做剑士了,看来你那次昏迷之后身体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居然能抵挡魔法和幻术的双重攻击。”巴里颤抖的说道,他手心里的黑气已经开始沿着胳膊在慢慢的向上侵蚀了。
“父亲,你这个……”孙述雷将巴里扶到一把藤椅上,‘呲’的一声从自己的袍子上扯下一块长布条,紧紧勒在了他的手肘处,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瑞恩,没用的。”巴里费力的眨了眨眼皮,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他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扯掉孙述雷绑在他身上的布条,叹气道:“克拉克的幻师施加的魔法和幻术是我这个低级的魔法师所无法抵御的,他们太……”
巴里的话还未说完,舌头便已经无法动弹了,只剩下两只慌乱的眼珠子在不停的乱转,昭示着他内心的焦急之情。身子直挺挺的挂在藤椅上,活像一具尸体。
“父亲,父亲。”虽说孙述雷对巴里毫无父子之情,穿越到异界后跟他也没有多少的感情交流,但是眼前的诡异事情以及巴里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也让孙述雷有点不忍心就那么无动于衷。
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贝拉蒂和罗西两人直冲冲的奔进了屋内,看到巴里不死不活的样子,罗西当即便泪眼汪汪的了,扑到巴里的身上手足无措的抽泣着。
“哭什么?你父亲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贝拉蒂阴着脸在罗西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怒骂道:“现在不是你哭丧的时候,赶紧去把巴伦西亚城里最好的祭祀给我请来,越多越好。”
罗西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和二叔两人当成了专业的跑腿,刚进来还没怎么着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贝拉蒂仔细检查了巴里全身各处以及他手臂上已经窜到肩头的黑气,几分钟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报任何希望的看向孙述雷问道:“瑞恩,你父亲刚才接触到了什么?”
“就是这张字条。”孙述雷将字条递到贝拉蒂的手里,又把刚才巴里用清水浸泡字条的过程以及浸泡时出现的诡异的色彩景象跟贝拉蒂说了一遍。
“嗯?有这种怪异的事情?这样的魔法在大陆上很少见的,倒是有点像那个传说。”贝拉蒂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传说?”
贝拉蒂将巴里横着抱起慢慢的放在了长桌上,才跟孙述雷说道:“是的,在这个大陆中的每一个国家都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在远古时代,整个大陆的高阶魔法师比比皆是,他们虽然不时的发生争斗和摩擦,但是他们这些人,不论是属于风系的,水系的,还是土系的,应该说都是同源的,魔法师虽然都是用魔法进行攻击,但是他们的攻击最终状态都是对人体造成物理伤害,从来没有任何一种魔法可以改造人体的内部结构,对内部组织造成伤害,但是曾经有这么一个魔法师,他修炼的魔法与众不同,既可以用魔法对敌人进行物理攻击,还可以用特别的招数在对手不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体内进行攻击,而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类似幻术的攻击才会变成这样”贝拉蒂指了指巴里越来越黑的胳膊,道:“瑞恩,你看,这股黑气从手上一直蔓延到肩部,此时已经侵蚀到了你父亲的心脏部位,才会造成他现在无法动弹的样子。”
“那这种黑气大陆上的祭祀们能够治疗吗?”孙述雷望了望罗西离去的方向,有点担心的问道,既然这种幻术跟大陆的魔法不同源,即便是祭祀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贝拉蒂黯然的摇了摇头,顺手拾起了那张纸条。
“二叔,不要动那纸条……”孙述雷还想阻止,但纸条已经握在了贝拉蒂的手中,“没关系的,这种幻术只能使用一次,是专门针对魔法师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炼金术师而已,对我没什么影响。”贝拉蒂仔细的看了一遍字条的上话,叹了口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一百五十万的金币,拉德尔曼这一招确实够狠的,没想到一直不出世的克拉克会替他出头。”
克拉克,孙述雷一惊,刚才巴里也提到过这个名字,“二叔,克拉克就是释放幻术的那个人?”
“人?远古时代克拉克确实是一个人,现在恐怕他已经升入神界几千年了吧,如今的克拉克是一个组织,当年的幻术之神克拉克升入神界之前,为了将他独一无二的幻术传承下去,收了几个徒弟,而后来他的门子门生也渐渐闯出了名号,人们将他们这类跟大陆魔法不同源的幻术师统称为克拉克,多少年大陆上都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身影了,想不到拉德尔曼居然能够请的动他们出山。”
孙述雷将贝拉蒂的话梳理了一遍,如果他说的克拉克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话,而这张纸条又是拉德尔曼的卧底交给自己的,如此说来,拉德尔曼确实应该跟克拉克的幻师们是一伙的,但是,孙述雷却从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这个推理,摇头自语道:“这或许是个巧合,跟拉德尔曼并没有什么关系?”
贝拉蒂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脾气异常暴躁,而此时巴里半死不活的僵挺在书案上,贝拉蒂虽然一直隐忍着不发,但从进门后就一直阴着脸,听到孙述雷的话后,反问道:“跟他没关系?这张字条不是安德森交给你的吗?这个狗杂种,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罢,将手中的字条狠狠一摔,便向书房外冲去,走到门口,跟从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安娜撞了个满怀。
“安娜,拉住我二叔。”孙述雷大汗一声,快步追了上去,在安娜的协助下才挡住了暴怒的贝拉蒂,抱着他满是油脂的大肚子吼道:“二叔,你冷静一点,安德森现在还不能动,对付拉德尔曼我们还用得着他。”
“唉……”贝拉蒂也是个明白人,刚才只是过于冲动,听了孙述雷的话重重的叹了口气,摇着头又坐回了藤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书案上的巴里。
“安娜,你怎么来了?”安抚好了贝拉蒂,孙述雷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安娜,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这个假小子来捣乱,现在亚历山大家族已经够乱的了。
没有理会孙述雷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安娜淡然道:“我听罗西说了,丽贝卡小姐被绑架,如果她还在巴伦西亚城里,我有办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