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意笼罩着整个树林。
秦公密探中武艺最为高强者大踏一步,挥刀竖斩,快而精确。女人根本无从躲避,也没有想过躲避。她嘴角扬起微微笑意,右手从头上将发簪取下,那如同瀑布一样的长发瞬间随风飘撒到脚踝处。女子妩媚一笑,勾魂摄魄,那密探心神一怔,不由自主的将刀偏了偏,不忍心伤害这女子。而下一刻,那武士满带着是惊惧的脸回身之时,脖子上分明有一个发簪般大的血洞,静夜中发出嗤嗤的声响。
女子并没有动,或者并没有人看到她动了,那刀自己偏离了女子娇柔的身躯。没有人看到女子动手,可是那玉簪上分明留着血。
“都不要动!”首领大喝。
那女子往他眨巴一下眼睛,神态妩媚。下一刻,首领就感到了肩胛上的疼痛,非常细微,如被蚊虫叮咬一般。他注目而视,一条发丝从他的肩胛处直接接连到那女子的头上。接着,更多的发丝透入他的肩胛,迸发出一朵鲜艳的血花。首领挥刀疾斩,可是那刀如同破在空气中一般,他惊恐的睁大双眼,发丝在他眼中无限放大,继而他眼前一黑,一对招子已然被废。
那些秦公密探们显然都遇到了和他们首领一样的问题,那无穷无尽极难发现的发丝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讨厌却赶不走。
那女子轻笑出声,笑声中透着酷寒,“秦公果然废物,手下更加废物!”
武士的荣耀遭到践踏,可是却做不出任何反击。
接着首领只在黑暗中听到无数细丝破空的嗤嗤声,细密而锐利,接着就是密探的哀号,首领能够感受到滚烫的血就溅到他的脸上,跟随多年的兄弟们在这个女人手下没有丝毫方抗之力,他们是要死了。
首领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约见这个女人,她身上明明有那么多的疑点。可是沥泉幽烨枪让他的心乱了,他至今都在想念梦中拿起枪时的荣耀与力量,***之火燃烧了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首领颤抖着身子,鼓尽最后一丝力气问着。耳边也没有传来熟悉的笑声,那女子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个战场,轻轻的***着左手尾指上的那个翠绿戒指。
“我是天煞么?”那女子轻轻呢喃,“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叱。。。。。。那首领不甘的倒下,整个身子都被发丝穿透,汨汨流血的声音伴着林间的清风,传到伏在树后偷看的焉逢四人耳边,四人相视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们四个娃娃,还要在那里看多久呢?”
那女子头发上满是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极为诡异。焉逢朝师弟师妹点头,四人几个腾跃,来到那女子面前。
“还有个挺俊俏的哥儿呢。”女子掩嘴嘻嘻而笑,可是已经知道她杀人如麻的焉逢绝对不敢以为她有什么善意。
“敢问姑娘可知沥泉幽烨枪的下落。”焉逢抱拳躬身而问,甚是礼敬。
“你没有看到问枪下落的人有什么下场么?”那女子努了努嘴,地上躺的尽是一些死状凄惨,脸上富含恐惧的尸体。五人这样站在尸体之间,别有一种诡异。
“圣人有言:朝闻道,夕可死。在下不敢自比圣人,但若是没有探到枪的下落,也甘心就这样死去。”
“你这哥儿倒挺有意思呢,比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强多了。”女子一双明媚的眸子在焉逢身上乱转,好像发现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东西,“这样吧,我可以说出枪的下落——不过小女子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在下师兄妹能够做到的,必定万死不辞。”
“我怎么舍得让你这样俊俏的哥儿去死呢,”女子摆摆手,似乎有些羞涩,“条件嘛,就是你陪我一个晚上,这应该不难达到吧?”
端蒙最耐不住性子,立马叫道,“不知羞耻的妖女!”
“女孩子脾气可不能暴烈,不然就不遭人喜欢了,”女子呵呵轻笑,“这小哥儿都没回答我呢,你个小姑娘这么急作甚,难不成你也对这俊俏哥儿有意思?”
“你!你!”端蒙气的举剑就要砍去,却被横艾拦下,只能在原地跺脚,“她!她!”
“我,我,我怎么啦。”那女子学习端蒙的语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君子,淑女便不能求么?像这哥儿这般佳人,见者有份,你还想独吞不成?”
端蒙年纪尚小,怎么可能说的过那女子,冲了几次都被横艾拉回去,闷闷生气。
“姑娘,在下是凡隐寺弟子,这沥泉幽烨枪乃是不详之物,师尊命我等带回寺中镇压,希望姑娘深明大义,能够助我师兄妹(凡隐寺和紫檀天榭交好,门下弟子也是互以师兄妹相称)一臂之力。”凡隐寺乃是东原第一大的秘术武功门派,声威极隆,焉逢这话搬出师门,显然是要给面前这女子压力。
只是那女子似乎全然没有发现,只是泫然欲泣,“小哥儿不喜欢我便是,何必拿出凡隐寺这般大的名头来压我。”她那神态楚楚可怜,似乎真的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再说沥泉幽烨枪曾助大离开国,创几代盛世,又怎能说是不祥之物呢。”
焉逢正要再劝,横艾却拦住他,指了指地上之人,“这妖女诡计多端,定是不会讲了,若是她还有援手,我们岂不中她诡计?”
“师妹的意思是?”
“动手!”横艾身子已经飞出,腰间长剑划出一道虹影,飞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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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本书是要仆了,书评区没有几个人,票也没几张,收藏也纠结,只能努力坚持一下吧。反正就是写得很没有动力,真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