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色如盖,沉沉压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来要下雨了!”刘志感叹一声。
“主公,有人来了!”贺齐低声提醒!
刘志推开门,孙策正走进来,面带微笑,镇定自若。
“子玄休息得怎么样了?”远远地,孙策就关切地问。
“好,好!”刘志感慨,看了看四周,这才略有隐喻地道,“伯符将我安排此处,真是费尽心思啊!”
“哈哈。”孙策惭愧一笑,伸手一引,“子玄请随我来,夜宴已备!”
刘志跟随前往,边走边略有所思地问:“伯符如此劳心劳力,只怕不只我一人吧?”
孙策一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子玄慧眼!一会,自会知道!”
进入大厅,只见两名陌生人坐于首位左侧。为首之人,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一幅文官穿着,下首一人满面肃杀,一看即知是武将!
刘志坐下之后,这才仔细打量在座众人,周瑜、周泰、黄盖、程普、韩当、张昭…全部列席,众人脸色沉寂。刘志心里默然,果然此次聚宴不简单。
孙策坐下之后,大笑一声:“我先为两位引见一下。子玄,这位是扬州牧袁术之从弟袁胤袁将军,这位就是州牧手下大将雷薄,可领军三万作战!”
孙策又介绍刘志道:“这位就是新任吴郡太守刘志刘子玄,子玄作战英勇,手下大将如云,兼且又是帝室贵胄,我想,不出一年,子玄必定名扬天下!”孙策将刘志介绍得大名鼎鼎。
刘志心里一惊,这孙策似乎别有用心,要知道袁术眼里可容不得沙子,要是刘志如此大张旗鼓,那袁术岂不兵戈相加?
此时,袁胤起身拱手赞道:“原来是会稽刘志,久闻英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
刘志暗皱眉头,这袁胤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直接点出刘志的来历,你刘志只是会籍人士,至于吴郡太守嘛,那可不是你刘志。刘志也回礼,一笑:“袁将军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受宠若惊。我素来仰慕袁公路大名,当年十八路诸侯反董,指挥粮草,镇定自若,真是我辈风范!”
“哼,你是何人,竟然与我等同席?”此时,雷薄一声薄怒,吹胡子瞪眼,“我主为扬州牧,怎么还未听说吴郡太守已经另置他人?”
贺齐见雷薄如此一说,就知道雷薄的目标是刘志,冷哼一声:“贵主迁扬州牧,可得朝廷任命?”
雷薄冷眼一瞧,压低声音:“这就是说你不满了?”
贺齐不经意间扫向刘志,刘志看向孙策,见孙策正盯着面前的酒爵,似乎没有看到宴上的争斗,刘志心里一跳,忽然明白孙策的算盘,他刚才直白地点出两方的身份,又对自己大加推崇,显然是想挑拨我们两方。刘志脸色一沉,略有不高兴,对孙策的行为大为不满,他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贺齐领命,藐视雷薄的存在,不理雷薄的挑衅!
雷薄见贺齐不理不睬,心下暗怒,小小一将竟敢无视本将军?雷薄向袁胤瞧去,袁胤笑着小酌一口,放下酒爵,脸色一沉。
雷薄长笑一声,提枪而出,顺势一点,一丝劲风袭向贺齐。贺齐抬眼看向雷薄,心里一动,这雷薄果然有他骄傲的地方,虚晃一枪,居然也有如此气势,贺齐抚平一下被吹动的衣襟,向刘志看去。
刘志见雷薄如此强势,实在是欺人,心里略有不满,他笑着提醒道:“伯符,看来宴会还没有开始?”
孙策哈哈一笑:“雷将军性急,子玄还请勿怪。”说完,又对着雷薄道,“将军,子玄素来高山仰止,愿与天下英雄煮酒,还请将军回席!”
雷薄沉声:“既然如此,雷薄愿意领教将军高招!”孙策话一出,雷薄既怒,整个大厅顿时弥漫着一股阴冷之气。
刘志心里哈哈大笑,孙策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挑拨我与袁术关系,好,我就如你之意!别说我与袁术相隔甚远,就算袁术与我比邻,我刘志也不在乎多一个敌人!孙策,既然如此,我就遂你意,到时候可别怪我!
刘志缓缓地道:“公苗,雷将军既然如此热情,怎可轻待客人,别忘了,我们可是在庐江盟友之地,别堕了盟友的威名!”
贺齐领命,长笑起身,右移数步,长枪出手,整个人精神为之一变,恍如下山猛虎:“小将贺齐恭领将军枪技!”
“好,有胆色!”雷薄大赞一声,严肃起来,贺齐刚才从握枪的刹那,精神为之一变,仅此一点,雷薄就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他后移两步,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只这一步,他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两人眼神紧锁对方,似乎要从对方细小的漏洞发起第一击,大厅里,洋溢着杀伐之气,空气凝滞起来,让人浑身不舒服!
“劈啪”,一个炸雷,击开云层,下雨了!倾盆大雨,顿时覆盖天地,大地变得湿漉漉。
贺齐左腿微微一晃,漏出一个破绽,雷薄展颜一笑,经验不足就是你的致命伤,居然为外界环境分神,他小喝一声,长枪连绕,同时画出三个圈儿,袭向贺齐下盘。
正在雷薄暗笑之时,陡然扫到贺齐眼力的深沉,暗自一惊,这小子居然临危不惧,如此镇定之人,会是能被雨水打乱气势之人吗?显然不是,雷薄心神一跳,危兆顿生,自己已被锁定,去势已老,变招已经不及!
贺齐平地一枪已经接近雷薄左胸,雷薄无力反抗,只能睁眼待屠!
贺齐杀人之心已生,此时不杀人示威,显示我会稽的强势,后面难免再次被人小视!哼,我们会稽并不是怕与人交战,只是不想此时交战,我军可不是怕事之辈!
“雷将军小心!”袁胤冷汗直出,大喊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贺齐长枪已经刺入雷薄衣甲,袁胤脸色死灰,整个人呆在原地,双眼失神。
“贺将军手下留情!”暴地一声惊雷,一人喊道。
一把手戟凭空出现,“哗”,划破沉压压的空气,“当”,与长枪相击,发出一声脆响!贺齐一惊,枪势被此打乱,平移开去,将雷薄衣甲破开,刺出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