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攀怎么会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救了他？看来自己的身份还是可能暴露了！！
这一刻徐朗心思电转，看来那天的打斗牛攀可能都看到了，而且刚才刑警队的李楠还来过，徐朗慢慢将妖气积聚到右手，如果牛攀将当天的情形说出去一丝半点的话，徐朗肯定会给他点教训尝尝。
不过，牛攀也很上路，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徐朗面前，近乎谄笑地说道：“那天晚上我是在装晕，你和那道士的打斗我都看到了。放心吧！徐少侠，这件事情我烂在肚子里了。修真者都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份，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对谁都没有说过。”
“我可不是什么少侠，你叫我徐朗就好。”徐朗慢慢松了口气，握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
不过，修真者？这个牛攀连修真者都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着徐朗一脸疑惑的样子，牛攀拉过自己的老板椅来，坐在徐朗对面给徐朗讲了讲他这些年的遭遇。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牛攀九岁的时候，牛攀的父母无意中救下一个道人，那道人似乎是看牛攀的根骨还算不错，而且又想报答牛攀父母的救命之恩，因此动了收牛攀为徒的念头。
但修真一途，艰难无比，如果没有好的际遇，很难有大的成就。牛攀从九岁练到十九岁，整整十年的时间，除了身体强壮一些之外，最终还是一无所成，连修真的门径都没窥得一二，那修真者也渐渐失了耐心，最终拂袖而去，不知所踪。
讲到这里，本来就算结束了，但牛攀口里却声声哀叹，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多么虔心修真，一边看看徐朗的脸色，旁敲侧击地想要徐朗收他为徒。
“好了，牛总，我是来谈我们公司合作的事的，不是来听你的故事的。”现在徐朗可没想过收什么徒弟，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牛攀的“哭诉”，质问道，“本来我们两个公司间都已经谈好了，今天就要签合约了，怎么你们公司临时变卦？”
“这个？”牛攀有些为难的搔了搔头发，他可是知道修真者有着什么样的实力的，所以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陪笑着说道，“本来是已经都谈好就差签合约了。而且徐少……朗你还救过我一命，按道理说，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们合作。”
“但是今天上午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另一家经纪公司报出的价格实在是低啊！200万！这个价格足足比你们的价格低了30万。而且那时我也不知道徐朗你是天娱经纪的，虽然我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但公司还有董事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所以那时公司就一致拍板决定，和另一家经纪公司合作了。”
看着徐朗脸色有点阴沉，牛攀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嘿嘿笑着说道：“要不我再次召开董事会，重新讨论一下？凭着我牛攀的面子，再使用点小手段……”
“我也不想你承我救你的情，那天我就是想和那道士打一架，至于救不救你，当时我还真没考虑。”徐朗打断牛攀的话，继续说道，“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是，是，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反正我牛攀一条命都是你救下来的。只要我能帮忙的地方，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忙的。”不管徐朗承认不承认，反正牛攀已经赖定就是徐朗救了他。
牛攀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了那一点点的回扣，放弃和天娱的合作机会了，天，这可是接近修真者的机会啊！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次撬我们天娱业务的，是不是合盛？”徐朗问道，声音有些冷峻。
200万做一场展销，能把价格压到如此低的，只有合盛一家，但徐朗还是想听牛攀亲自说出答案和里面的内情。
“是的。”牛攀连连点头说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合盛总经理和他之间的小九九说了出来，“合盛的吴雪剑还答应了，如果合作成功的话，到时候还会给我十万的回扣。”
“吴雪剑？”这个名字很陌生，徐朗不禁出声问道。
看到徐朗有疑问，牛攀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对，吴雪剑是合盛最近刚刚上任的总经理，听说能力不小，但是经常会使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要说天娱公司开的价格已经是很低了，在从公司出来之前，白情已经向徐朗透底，这次欧莱美公司的内衣展销项目，成本就是200万。现在合盛开出两百万的接单价格，而且吴雪剑还答应了给牛攀十万的回扣，难道他们不赚钱？
合盛当然不会不赚钱，只是赚得少一点而已。因为展销这个东西，看得是感觉，并没有一个可以量化的严格标准。比如这次展销会的T台灯光，本来如果该用30组灯光的话，只要拿到订单后，现在偷偷改为15组，就能省下一笔钱。还有请的模特的标准，这些都是可以暗箱操作的。
估计合盛新上任的这位经理急于做出业绩，想通过这一招先拉近和几个大公司的关系。
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招有些混！
这些年来，产品展销和模特演出这个圈子，已经快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给做滥了。一些刚刚成立的小公司，为了生存，不断地调低价格来和一些大公司竞争。最终将这种展销会的质量越做越差，到头来谁都挣不到钱，还把整个行业的口碑给做烂了。
现在这个圈子已经禁不起再打价格战了，而且，天娱这么多年的品牌积累，绝对不能因为打价格战而受到什么损害，这个是出来前白情吩咐的底线，估计合盛的总经理吴雪剑也摸透了这一点。
好一个合盛！今天就和你对着干了！徐朗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眼睛里露出了两道锐利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