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伸出手指往脸上破口处一擦,看着手上所沾的血迹,怒视着马兴霸,恨声道:“马兴霸,我希望你能活着回来!”说完朱粲将沾血手指放在嘴处,伸出舌头一舔,将血舔进了嘴里。
马兴霸也向朱粲恨眼道:“我当然能活着回来。”说完马兴霸转身对着两百士兵道:“现在起程,势必在明日天明前赶到来护儿大营四周。到了大营后立刻潜伏,不准有任何妄动,如暴露行迹者,斩,潜伏至明日晚时再潜入后营。走!”
马兴霸带着装备精良的两百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走了几步后,马兴霸转头向朱粲问道:“你确定明晚在我行动之时能赶到来护儿大营袭击吗?”
朱粲看着马兴霸道:“你不信我?”
马兴霸轻笑道:“信不信已无区别!”说完马兴霸转身而走,只剩下朱粲不解的目光......
林枫伸了伸懒腰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好似刚睡醒一般,这几日林枫一直闭门不出,一出门就是伸着懒腰出来,真不知他一天在做些什么。
“林头领!”守在林枫门口的喽啰纷纷向林枫低头行了个礼,守在林枫门口的喽啰十分尽责,这几日一直未曾离开林枫的房间,且吃饭都是选定其中一个喽啰把饭拿来,然后就在林枫房外吃下。
林枫对着那几个喽啰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你们辛苦了,等这几日一过我定升你等之职!”
“谢林头领!”众人纷纷行李道谢。
林枫再次伸了伸懒腰,感觉很是无聊,林枫走到厨房,拿上一碗饭菜然后就向府上柴房走去,没事去和李阳那泼辣的女子斗斗嘴也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一种方法。
待林枫走远之后,一个小搂喽打扮的人低着头,往林枫的房间走去,但走到林枫房门口的时候被守在林枫房间门口的喽啰拦住。那小喽啰打扮的人立刻大声向那几人吼道:“我是朱头领派来拿放在林头领房间里重要物件的。”
守在门口的喽啰问道:“何重要物件?”
喽啰打扮的那人道:“既然说了是重要物件,当然不能让你们知道,快让我进去。”说着他准备硬闯。
“哐哐!”守门的喽啰纷纷拔出刀刃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等林头领回来了,你再来拿!”
被生铁架在了脖子上,那人只好妥协:“好,我等会来拿,但要是误了朱头领的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哼!”说完他甩袖而走。
但走了一半那人突然折返而回,悄悄潜入林枫房屋的后方,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嗖”地跳到了林枫的房顶上,然后将瓦片慢慢地揭开,往缺瓦空隙处放进了一个钩子,手里不断地摇晃着绳子控制绳口悬挂的钩子,“咯”钩子将窗户的擦栓勾了住,那人轻轻一扯,“啪”擦栓掉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四周之后,然后将瓦盖好,“嗖”的又是一声,他跳下了房顶,悄悄溜到了房子的侧面,轻轻将窗户推开,然后钻了进去。
这人明显是来护儿派入朱粲军中的奸细,由于林枫识破了那日来护儿的诱敌之计,于是就他奉命监视林枫,调查林枫的底细,监视其行动。但奇怪的是林枫这几日皆闭门不出,且在来护儿与朱粲相持的紧要关头都却没有任何行动,这有点于理不和,由于不日就将发生大战,所以这奸细势必要将林枫这几日的作为今日告知来护儿。但林枫基本上都呆在房中,房外又有许多人把守,不好打探,所以只能等林枫出了房门后潜入他房门细细探查,看可否探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林枫屋内,只要是写有字的纸,他都要检查一番,看有没有与军情有关之物,但找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太大的发现。
就在这奸细要走之时他突然发现林枫的枕头凸起,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奸细走到了林枫床前。伸手提起了林枫的枕头,枕头下面果然有东西,奸细拿起一看,竟然是黑衣,且还有一大把毛发.....
夜晚,没有半颗星辰,黑压压的夜空使人沉闷,深州城之百姓皆以睡去,如此夜空或许不会让这些睡去之人感到压抑,烦闷,但来护儿大营之人却都未睡去。
来护儿帐中众将云集,头盔,护肩,铁甲,披风,佩剑......如此装备看来是随时准备出战。来护儿在大营之中左右来回踱着步子,面色焦急,不时将目光望向营外深州方向。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一个身着黑衣之人正架着马拼命往来护儿大营驰去,马速之快,犹如飞奔,但黑衣人还嫌马速过慢,用皮鞭不停地抽着马臀,抽鞭频率之快,非马所能承受,只见马的臀部已皮开肉绽、流血不已。黑衣人所骑之马为好马,但再好的马也经不起黑衣人如此乘骑。
终于来护儿大营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视线之中,火光通明的军营在黑暗中就是一座指明灯。“驾”黑衣人扬起皮鞭又狠狠向马屁股抽去,“啪!”皮鞭打在了已经血肉模糊的马屁股上,血珠四溅。
马儿再也承受不了,左腿失力,没能奔起,右腿一拐,整个马身向地面靠去,黑衣人从马上跃了下去,在空中飞行了一段之后,摔在了地上,但这还不算完,由于惯性,他又在地上滚了几转,“磕”他的头部撞到了一块石头之上,血流不止。
“报,将军!”一个兵士闯进来护儿营帐。
来护儿指着兵士道:“说!”
兵士抱拳道:“在营外发现一个深州密探打扮之人......”
来护儿打断了兵士的话,怒道:“那他为何还不来见我,密探不是有不经通传就可直接进我营帐的权力吗?”
兵士低声道:“密探由于摔马,全身骨折,且头部受了重伤正在急救。”
“什么?”来护儿暴怒而起伸手就打向这兵士,兵士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来护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收回了手,向兵士问道:“那他能开口讲话否?”
兵士坐在地上卑声道:“头部所受之创伤,恐昏迷两日。”
“两日?”来护儿招了招手,示意兵士下来。兵士赶紧爬起向来护儿行礼之后就快步跑出了来护儿的营帐。
ps:二更可能有点晚,应该在十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