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凝摇摇欲坠的走到父亲身旁,冷然道:“爹!放他离去吧!女儿并不喜欢这个人做我夫君!”白采凝声音不大,但也传进了李墨的耳朵。李墨嘴角一咧,心道:她果然不喜欢我,他对我的好,怕都是依父命而行。
白殷素来疼爱女儿,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也就依了女儿,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要知道他老了,女儿也大了,如果在这样拖沓下去,白家也许就从此断子绝孙了。白殷把心一狠,喝道:“胡闹!成婚生子谁讲究喜欢与不喜欢!我和你母亲,在成婚之前连对方面貌都不曾知道,更谈不上喜欢与否,可成婚之后,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了,不一样的恩爱有加!再说了,这小子招婿之日入我白府,现在整个汴京都知道他是我白府的女婿了,现在就放他离去,别说他抛弃糟糠的名头不好听,连我白府的颜面更是不知道往哪搁,好了!女儿你不需要再多言了,为父决定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的。”
白采凝欲言又止,白殷不再理她,直接对一旁的丫鬟小涵道:“下去吩咐王管家草理一份宾客名单,然后贴请宾客。还有叫膳房备好明日喜宴材料,千万别马马虎虎给我出了差错,明日请的可都是汴京名人,朝廷高官!”
李墨被护院押解着走了几步,见白殷下定了决心要替女儿‘强纳民夫’,这样一来自己和白家关系定死,那还不连累死这一家人?李墨不是什么伟人,可也做不出临死还拉人家一家垫背的事,他不得已只好高声和盘托出道:“白老头!你快放了我,不然真的会连累你们一家的。我今日在街上打了公主,损了皇室的颜面,到时候杀头是小,连累你一家老小是大啊!”
随着李墨这样一阵嚷嚷,左右押解他的护院,明显一阵停顿,估计是被李墨话中之事所吓。
可是白殷却不信李墨之言。在街上打了公主?骗小孩呢?公主在皇宫大内,怎么会跑到街上去?就算公主是跑到了街上,难道就没有大内侍卫跟随保护么?而且一个男人会随手殴打女人么?更别说人家是公主!好吧!就算你打了公主吧,可是这么丢人的事情,公主回了皇宫,会有脸面说出来么?
白殷冷哼一声道:“站着做什么?还不把姑爷带下去好好休息,明日大婚,如果精神不佳可不好。”
“是!”护院不再犹豫,押着李墨直接到了他的房间。护院知道李墨即将是他们府上的姑爷,对待他时也不敢动作过粗,说了三两句讨好的话儿,便从李墨房间退了出来,在房外把门给拴上后,就尽忠职守的树立在门外,当真是看守着李墨。
李墨再次被软禁心情自然不太好,他拉动了两下门,门却锁得死死的,不由得一阵颓丧。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明明我和白府撇清关系是为他们好,白老头却是不识我好心不说,反而还把我软禁起来,逼我和他家闺女成亲,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好吧!成亲就成亲吧!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其实能把白采凝那妞娶来做老婆也是不错的,我认命吧!
说来成亲是李墨的喜事,但他却是一点也乐不起来,因为今天他惹上了祸及性命的麻烦。唉!这北宋朝的公主也忒自由了吧!明明有个辉煌华丽的皇宫不呆,却成天在市井间晃荡,而且脾气还这么怪异,让我惹上了一身麻烦。想到这李墨不禁想起了那刁蛮公主断子绝孙的一脚,李墨伸手摸了摸下身的宝贝,还好疼痛早已经散去了,想来宝贝也未受到重创吧,应该还可以使用吧……
乾兴元年,三月初五,宜嫁娶、移徙、入宅,忌祭祀、斋醮、开市、动土。没想到白殷随便定下的日期,却还是黄道吉日。
今日白府早早的挂好了绣着喜字的大红灯笼,门上也贴上了喜字。下人们身系红带,忙前忙后的穿插在白府。整个白府都透露出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
而白府的主人白殷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三更天便起床开始指挥下人们布置府邸,等府邸布置完,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头也不喊累。
白殷心情舒爽的看了看时辰,觉得宾客应该快到了便亲自站在府门外迎接宾客去了。
果然。白殷没等一会,一台台轿子,一架架马车络绎不绝的向白府驶来。
今天日子喜庆,白殷的同僚们,不管是他政治上对手,还是政治上的盟友,介是喜笑颜开的送上贺礼,说上几句恭维的话,模样亲密无间。白殷也是来者不拒,一一收下贺礼,邀请宾客入府。
白府内早已摆好了五十桌的盛宴,宾客们进入后,自有丫鬟带领入座。
古代地位森严,入席吃饭时是绝对不能乱坐位置的,不然无形中得罪了人不说,还会让人觉得不知礼数,丢了颜面。
待宾客落座完毕,白殷才笑呵呵的入座上席。所谓上席自然是最尊贵的一席,今天这席的座上宾全都是当朝权柄滔天的牛人。比如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寇准,参知政事李迪,司徒兼侍中、尚书左仆射丁谓,司空兼侍中、枢密使、尚书右仆射冯拯,尚书左仆射、侍中曹利用,太师庞籍,等等。
说来白殷这个御史大夫的权柄是完全比不上席间几位的,只是今日白殷为主,他不坐上席也是不成的。
白殷落座上席,先是和同席的诸位巨僚打了声招呼,然后起身对着众多宾客说一番感谢之词,才宣布宴席开始。
只是白殷刚一宣布完开始,众位宾客却面面相觑。不对啊!今天不是白家丫头成亲么?怎么新郎、新娘都没出来露面,拜天地呢?
这样一来席间气氛自然是诡异到了极点,众宾客拿着筷子却没一人动食。最后终于还是有人憋不住了道:“白翁啊!你家丫头和郎君呢?叫他们出来拜天地啊!不拜哪叫喜宴啊!”
白殷闻言一阵尴尬,不是他不愿意让新郎,新娘出来拜天地,只是自家那位贤婿,是被自己强迫入赘白府的,他哪肯出来‘抛头露面’?
(呵呵,第二更!新人不比得老手那样手脚快。如果大家觉得还本书还行的话,就收藏、推荐下吧,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