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楚绍为什么会选中我。”虽然很不满意穆十一选的地方—屋顶,但我还是开口询问道。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穆十一收起玩闹的脸,为我娓娓道来。
在穆十一的表述中,我,很像锦子陵,穆珩梦中的女子。不是性格,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锦子陵是何人,只是见过一幅画,穆珩珍藏于书阁之中的画。在那幅画中,一名女子立于荷塘之上翩翩起舞,飘飘若仙。而我的相貌,则和那名女子有五分相似。所以,他们才选中了我。
“那么,也就是说是毫无把握的仗了?”我听完,没有丝毫雀跃之心,而是冷下脸问道。
穆十一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并不是毫无把握的,你长得想锦子陵,肯定是有胜算的。”
“那么,你的主人心思那么缜密,不会没想过穆珩看过我的表演后,也很有可能将我立即赐死吧?这件事,是不成功便成仁。”我偏过头,忍住几分泪意,“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天池也好,皇宫也好,全都是让我死得不明不白的事情。”
“我只能说很抱歉,但是......”穆十一声音压小了些,但是了很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不管他的难堪,继续说道:“算了,反正你和楚绍都不是好人,特别是楚绍,一心一意就想着我死。”
“不是这样的。”穆十一急忙分辩,“你误会我不要紧,千万不要误会主人,他其实对你不错的。”
“哦,原来他几次送我去死,是对我不错。”我牵起嘴角,反问道。
穆十一摆了摆手:“先前因为苏姑娘的事情,他对你有些不满,但是我发现最近已经好多了。在天池,他不顾毒性发动内力救你,这可是很罕见的事情。”
“什么?”我听得懵懵懂懂的。什么叫做他救我,明明是我在舍命救他。
“主人这次去天池,是为了解柳家对他下的毒,而这个在这个期间,他不能动用一丝内力,结果,他为了你。”穆十一说到这儿叹息了一声,“主人现在的功力已经散了一半,连我的对手都不是。”
我闻言,心中万分惊诧,竟是如此么?终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楚绍,他会为了我?左思右想后,我断定这必然是穆十一和他串通好来骗我,不由冷笑道:“你和他都是一伙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随便你相信不,大爷可没有耐心为你解释了。”穆十一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飞下屋顶。我一看,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是这个穆十一,竟然不管不顾地离开了。“喂,喂,你怎么能把我放在这里呢。{”我恨恨的跺脚,把穆十一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一遍。在我准备在屋顶上讲究一夜的时候,一个男子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而眼前。
“楚小姐要回房间吗?”男子身影微微弯下。
原来是暗卫,我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当然。”
回到房间,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如何去报复穆十一,但是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这般是在太小孩了些,只得作罢。
穆十一那番话我虽不全信,但是心底还是有些触动的。晚上做梦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楚绍和穆珩一直在来回的打转。一夜未曾睡好,第二日起的时候照了照镜子,果然发现新增了黑眼圈。
除夕一天近过一天,这也就以为着我进宫的日子即将到来。正是不知道那时会是何等光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穆十一最近有点神经质,不呆在自己的房间,也不跟在楚绍后面,反而总我我这跑。我嘴上总是说不喜欢的,其实心里,还是愿意他来闹闹,毕竟这楚府是在是太沉闷了。钟白严在我隔壁,却很少来看我,脸上的表情也在这几日变得严肃,大概是为我的刺青烦恼吧。我那时还并不知道楚绍的伤有多严重,所以自然想不到钟白严是在为楚绍忙活。
我很少见到楚绍,本来按理说,他在山上那般对我,我是应该恨他的。但是,无论如何,骂我都没有办法恨起来,反而心中的喜欢一日胜似一日。这委实是让人纠结之处,可我也没办法控制。
说起来,我还是很怀恋在天池的日子的,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楚绍,还能吃到他弄的烤鸡,这些时光,恐怕以后是永远不会再有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是悲哀,但更悲哀的是楚绍并不是我的萧郎。
天气一直在变冷,这天,竟然还下起了雪。以前,我是很讨厌雪的,因为没有足够保暖的衣服可以穿,也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玩。现在,虽然没有心情,但是时间和衣服确实足够的,所以,我一大早就把穆十一叫了过来。
和穆十一一起来的,竟然是项讌,我有些惊讶,她不是应该待在楚绍身边么。
“今天公子外出,不让我跟着,正巧穆小子说你让他过来玩,我便也跟来了,不知道燕姑娘可否欢迎。”项讌还是如我初次见她时那般爱笑,我就算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怎么会不欢迎呢。”我踏着厚厚地雪花向他们走去,“我让穆十一来时帮着堆雪人,你来了就更好,两个人玩才没意思。”
穆十一闻言,笑着打岔:“诶,我还以为你是想和我在雪中过二人世界呢,原来......”
“少贫嘴。”我抓起一个雪球砸向多嘴的某人,然后向项讌笑道,“他总是这样说话,你别见怪。”
项讌点头:“我自小与他和公子一起长大,自然是明白他的性子的,他阿,见谁都要调戏下,不过还好,对我还算规矩。”
我这才发现自己先前那话说得不算妙,穆十一毕竟是跟她相处得多些,我根本不用......算了,说就说了吧。我仰起脸:“这样最好了,来,一起堆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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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瞌睡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