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绳本身就脱胎于古时候捆缚犯人的绑入技,这可不是什么牢头皂隶逮着一个出来就会使的,那时候也有专门的人才,被称为“绳伊师”。
有一些极度凶险的邢囚,上木枷铁索未必见得安全,只要给他们关节发力点,还是可能在运送途中发生意外,而且要随身携带非常不方便。因此在古代相应的绑入技也应运而生,不单单扶桑,几乎亚洲的各个国家都有类似的绳缚技巧。
譬如我天朝的五花大绑,就是其中最常用,也最实用的一种。
作为顶级专业人员的我,自然对此颇有一番研究。五花大绑又叫“穿小麻衫”,有押解式,行刑式等多种变体,至于为什么叫五花,说法很多,不一而足。有人认为是指捆缚者先把绳索做出五个套(花),分别套住被缚者的脖颈和双臂,然后收紧绳子进行捆绑;有另一种说法是指从前面看被缚者有五处有绳索勒缚(喉一处、左右臂各两处);还有人指出,所谓五花是指背后的捆绑绳子呈¥状:¥状就是分出来的5个绳端,最上面两个绳端是搭在两肩绕到前**叉捆绑或顺腋回绑。中间两个绳端是捆绑手上臂,最下面的则是吊住被缚人的手腕。
另一种理解别出心裁:这个五花的“花”字,就是“绳结”的意思,意即五种花样的绳扣。首先,往脖子后面搭的时候就有一个穿绳用的双环“扣”,随胳臂绕到手腕时,在两个手腕处各有一个单环“扣”,这就有三个“花样”的扣了(左右手腕的扣实际相同)。然后在反剪的双手手腕处,用合起来的绳子缠绕几圈再打一个绳扣。(这个绳扣是关键的,打不好就会被挣脱),这个扣常常像回型针一样也打个“环扣”,因为绳子最后还要穿过脖子后面的绳扣的向上拉紧,所以这里打个环扣也很保险。这已经第四个“花”了。最后,将绳头穿过脖子后面绳子上预留的穿绳扣,自己的一只手往下拉绳子,另一只手往上推被绑者绑在后面的双手,拉紧后在穿绳扣处打上结就完成“五花大绑”。
不管它为什么叫五花,这种捆缚方式牢牢地制约住了邢囚上肢力量的发起点,使之既不能强行挣断绳索,也无法用柔术从缚绳中脱身。想当年飞将吕布可就是被这种缚法给死死捆在白门楼之下的!
当然了,眼前的这个金发碧眼妞儿不是吕奉先,小僧我也不是曹孟德,对其怜香惜玉是不太可能的,但趁机动手动脚揩揩油是少不了的。谁叫你只穿了这么一层布,就在我天朝百姓的眼皮底下晃荡呢!
我给她套上的这一套五花式是经过我改良的,把原先搭在颈后的绳索先在胸口前交叉再穿过两腋下缠绕上臂,这样避免了缚绳勒紧喉部造成的不必要麻烦,顺便两条美腿我也没少照顾,都将大小腿通过绳圈套在了一起。
“这回完事了,教授,你可以休息一下啦。”
大约只用了十分钟左右,我便干净利落地完成了这个集我朝简洁,干脆,稳,准,狠奥义为一体的缚法。抬头看了看早乙女皋月,见她正望着我似笑非笑,回头再看看仪然和傅婉云两女,一个人那双淡若浮云般的眉下大眼睛正在骨碌碌打转,见怪不怪,而另一个则不知道是因为看了我捆人,抑或看见我满背纵横交错的伤痕,两只眼睛都直了。
“好了仪然,把这女人的背包递给我。”
被我捆成个粽子的金发妞正在低声用她们的方言八成在诅咒着我,我接过仪然手里的黑色旅行背包转而递给了早乙女皋月:“教授,你检查一下这包里有没有什么玄虚吧。”
教授翻弄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个夹层里摸出一只横截面大概比我小拇指还要薄的手机,在上面按动了几下,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笑道:“没有任何号码通讯记录,看来只有等‘某些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嗯,这样的话……”
我略一思付,便有了办法,伸手拧了下这小妞的下巴回头顾谓众人道:“这样,这种事情能不要闹大,就让它死在襁褓里好了,这位美女犯人先将它扣押在早乙女教授的房间里,等到有了警视厅的消息以后再拟定下一步。
在这段时间里,这位美女的两个同伴,也许还要加上那条狗,随时都可能从雪窦寺僧人那儿问出我们的去向,进而到桃源宾馆来找我们。当然我这么透露讯息是故意的,要的就是瓮中捉鳖的效果嘛,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仪然,贾托尼老兄我们三个人每两个小时轮换一人去宾馆大厅里坐着,倘若一发现和这个妞身高差不多,腿也差不多长的外国女人出现,就立刻跑上来传达讯息,我们好再来个攻其不备,将她们俩也一并捉了。
至于傅婉云傅姑娘你……我能够信任你嘛?”
说到这,我转身,将大喇喇的目光投向了这个昨夜里刚经历了一次被强奸未遂,一头长发如青丝幔般美妙的,高傲而娇憨的江南小家碧玉的小脸上。
傅婉云似是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到,但又似好强的性格作祟,几次想要发话都梗在了喉间。最后,她抬起一只小臂捂在自己胸口,好容易一字一句地发话道:“你……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