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萧菡再次递出惊诧的眼神,她的嘴甚至形成了一个圆形,讲完话还是不能闭合。
“老端公司并没有女同事。”高荷虽然刚才已经知道了,但是重新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自己还是为之一震。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重要么?好了,你们出去吧。”萧菡沉默了一刹那,然后避开高荷的眼神,淡淡的说。
“什么抚恤金什么女同事?”名景、小包、达达摸不着头脑。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郑铎拉起高荷的手臂,示意她还是先不要说了,高荷踌躇了一下,她本意是想继续,但还是听从了郑铎。
来到客厅,名景依旧追问刚才的问题,而高荷不想回答他。
“我们到外面说吧,老人家已经休息了,不要打扰了他们。”又是郑铎替高荷挡驾。
“我也不想说了,这不是我们几个人研究一下就能知道真相的,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高荷边说边大步跨出房门,说给名景他们听又有什么帮助,他们的猜测又是乱七八糟,空添烦恼,既然名景不能完全摘下他的有色眼镜,她也就不能真的对他像对郑铎那样敞开心扉,他们是两个阵营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认为,她也不想,但是实际感觉就是这样,而郑铎是局外人,他还公正些,倒不会把已经很混沌的水搅得更浑浊。
她一心想把事情简单化,然而名景偏偏是个阴谋论者,这让高荷很不开心,而且更觉得不舒服的是,名景总是在维护男人的名声,而置女人的名声于不顾,和自己的事情是这样,老端的事情就更是这样,虽然自己并不想回想过去,但是这几天名景的所作所为却不得不让她一次又一次沉陷于几年前那段痛苦挣扎的情绪中,她并不喜欢这样。
“高荷……高荷。”
“啊?”
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多,没有注意到郑铎几次试图跟她说话,但她好像都没有听到。
“不好意思。”
“没事。”
“之前为什么和名景分手?”稍许,郑铎试探的问。
“你听到的版本是什么?”高荷终于爆发。
“你要回北京。”郑铎说。
“恩,是我,是我抛弃了他,一个女人安慰他,他就爱上了那个女人。”高荷冷笑了一声。
“好啦,过去都过去了,如果不是老端的事,你们也彼此生活的好好的。”郑铎当然能听出高荷的真实情绪。
“是,我不想回到以前,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要回到以前那种情绪里。这就是问题所在!”
“不是说分手有三种境界,一种是生气的气冲冲、一种是赌气的冷冰冰,而最后一种才是真正死心的淡淡然么?你们俩还是冷冰冰啊。”郑铎笑笑,企图缓和一下气氛。
“淡淡然了,时间能冲淡一切,是不是?我们今天为老端的事情纠缠,以后一看根本就是小题大做了。”
“也许,只要没有冤案。”郑铎的话一语双关,不知是他太聪明,还是因为高荷心里的隐疾正落在这一点所以异常敏感,反正她觉得郑铎不单单是在说老端这件事。
“你要不要帮忙看看尸检报告,还是你比较专业,可以让他们更加信服。”
“呵呵,没问题,我差点忘记了这才是你能让我加入的原因。”郑铎适时开了个玩笑。
有山有水,这真是一个好地方,但也因为如此,山的暗影,海的不测,全都聚集在一起,所以,不是来看风景的人会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可怖,高荷就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发紧,这只是因为冷冷的夜风顺着她的脖颈钻进来么?
高荷感觉自己有点发抖,郑铎停下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高荷的身上,她尴尬的望向他,而他的表情仿佛这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