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求真与他的师父华重玄取得联系,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湖北神农架。
再次来到这片林区,感觉与上次差别很大。这里的灵气极为浓郁、纯净,草木丰茂,各种动物在林间穿梭,鸟鸣阵阵。
在林区的某些地方,白色雾气终日不散,仿佛人间仙境一般。这是灵气浓厚到一定程度之后,与空中浮动的小水珠相结合表现出来的。
华重玄所在的竹屋整个都笼罩在一层轻雾之中,看起来像是神仙修行之所。
白猴与白熊在屋前追逐玩耍,见到有人前来,白猴立刻逃蹿上树,依旧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那头白熊立在原地,好奇地看着袁求真,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见,竟有点认生的样子。袁求真过去拍拍它的头,白熊又手舞足蹈起来。
华重玄依旧是一副隐世高人的形象,他的修为早已突破了先天境界,达到了炼气化神中期。
师徒再次见面,感慨良多。不过这次不同以往,袁求真又快速地向华重玄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
“这么说大上师是在修炼某种邪功,需要吸取异兽的血肉?”华重玄问道。
“正是如此,而且经过我们的考证,那些死去的异兽多见于《山海经》、《神魔志异》等奇书之中,属于传说中的妖兽!”袁求真说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大上师的所作所为却完全是损不足以奉有余。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阻止他!”华重玄说道。
“大上师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们要找到他很难,最好的方法就是顺藤摸瓜!”袁求真说道。
“你是说根据那些异兽的行踪来寻找大上师?”华重玄问道。
“是的!师父在此地这么久,应该知道一些异兽的分布地点吧?”袁求真问道。
“当然!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边走边说!”华重玄说道。
……
华重玄首先带着袁求真来到了位于神农架南部的一处原始森林,这里树木参天,遮天蔽日,地上堆积着层层落叶,空气潮湿异常。
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像这种古老的森林,可能会存在一些未知的危险,极少有游人出入。
两人刚进入森林时,各种鸟叫声叽叽喳喳响个不停。但随着不断深入,却只剩下零落的嘶鸣。
“就是这里了!”华重玄指向一颗古树。
袁求真抬头,见这颗古树之上筑有一个巨大的巢穴,一只大鸟从里面飞出,翼展约一米,身上羽毛炫彩夺目,朝着两人鸣叫不已,声音丑恶难听。
最为奇特的是,这只鸟竟长有九个脑袋!
“果然是九头鸟,世上竟真的有如此奇物!”袁求真赞道。
九头鸟有很多种称呼,如九凤、鬼车、鬼鸟、鸧鸆、逆鸧等。关于它的传说有很多,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种类。有说九凤一出天下安宁;也有说它滴血为灾,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凶怪。
只见这只鸟从树叶中扒出一条虫子,九个鸟头一起争抢,甚至相互攻击,打得头破血流,悲鸣声不断。
“这种鸟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袁求真不解了,如果每次进食都要混战一场,非流血而死不可。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华重玄说道。
只见这只九头鸟抖动一下身体,所有的鸟头立刻停下攻击,东张西望的,样子甚是滑稽。它头上流血的伤口急速愈合着。同时这一抖之下,所有的血污都被震落,毛羽又变得鲜亮柔顺。
九个鸟头一起叫了起来,声音宛转悠扬,动听之极,与先前的声音对比鲜明。。
袁求真一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事情。
“我观察这只九头鸟很久了,它喜食各种毒虫,九个鸟头中富集了大量的毒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互殴一次,把毒血放出。声音的变化可能也与此有关;至于它为什么能够如此快地恢复伤势,就不得而知了。”华重玄解释道。
袁求真默默点头,很多禽类皆是如此,毒素往头上聚集。如鸡、鸭、鹅等食用禽类,年份越长,头中积累的毒素越多,甚至有“十年鸡头胜砒霜”的说法。
“这种异鸟,不能让大上师寻到了,还是带走为好。师父,可有办法让它自愿跟我们一起走?”袁求真问道。
“可以试试看,事实上,我和它接触很久了,但只把它唤下来过一次,不过还没有靠得很近就飞走了!”华重玄说道。
“咕咕…呖呖…”他的嘴里发出如鸟叫般的声音。
九头鸟在树上欢快地跳跃起来,但就是迟迟不飞下来。
袁求真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磨蹭,身形一闪即消失在原地。
九头鸟好像也意思到不对了,扑哧着翅膀准备飞走。
袁求真一下出现在九头鸟的上方,双手齐抓,一下制住了它的两个翅膀。
落回地面,九头鸟还在挣扎不已,九个鸟头狠狠地啄着袁求真的手。
“好厉害!这要是一般人,非让它啄出几十个血窟窿不可!”袁求真笑道。
“确实不一般,它体内竟然还有灵气在波动。”华重玄说道。
“好旺盛的血气力量,这可能就是它能够短时间内回复伤势的原因。天生就能够吸收灵气,它要是懂得如何修炼,就成为传说中的妖怪了!”袁求真说道,以他现在的境界,很容易就探测清楚了九头鸟的情况。
九头鸟还在剧烈挣扎,尖叫不已,袁求真往它的体内输入一股柔和的真气,暂时安抚住它。
九头鸟好像能够感觉到眼前的两人对它没有恶意,安静了不少。
袁求真把它放在肩膀上面,这一脱去束缚,九头鸟又想要飞走,袁求真哪能让它得逞,一把将它揪了回来。
九头鸟回到袁求真的肩膀上,好像很是愤怒的样子,九个鸟嘴把袁求真的脑袋啄的“咚咚”作响。
“你这只笨鸟,再啄,我把你的羽毛全拔掉。”袁求真说道。
九头鸟感受袁求真身上的气势变化,老实了下来,只是偶尔悲鸣几声。
……
袁求真与华重玄在森林中转了一大圈,在没有什么发现后,带着九头鸟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