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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拍卖风波

一天后,巴黎戴高乐机场,袁求真等五人按时抵达。

出了机场,一辆氢动力商务车及时地停在了他们面前,袁求真等人进去后,车子向市中心驶去。

车子里面除了司机以外还有一个小老头,正是袁求真要找的联系人,名叫文回,也是这次负责收集文物的人。不过他的真人比相片更透出了一种精明,而且一看就有不错的身手,不过与他们这些“专业人员”相比就差了点。

文回介绍了一下情况,这次他总共收购了501件文物,包括瓷器、书画、书籍、雕塑等,其中不乏国宝级别的,可以说每一件都是精品。

“这些都花费不少吧?”袁求真问道,语气十分不屑。他的想法就是应该抢回来,现在出钱买回来,还要像走私一样偷偷摸摸地运回国内,早憋一肚子气了。

“唉!总共用了50多亿人名币,国家和人民希望文物早日回归,欧洲人也知道,都狮子大开口,我多方周旋才回购这500来件,实在是有愧国家和人民的期望啊!”文回颓然地说道。

袁求真也知道文老头的难处,先前也只抱怨下而已,而且他知道国宝级的文物都是价值过亿的,他能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其中也有几本武学典籍,你们是有权利优先借阅的。”文回接着说道。

“恩,这个不急。”对于这种书籍袁求真一向是来者不拒,不过先要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在行程安排上他得听文回的。

“我们去巴黎西南郊区,我之前想要收购一套佛经,不过没有成功,这本书将在今晚的一场地下拍卖会上拍出。这是计划中的最后一件文物,到手后我们就可以回国了。”文回答道。

“拍卖?这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数。”袁求真说道。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套佛经的价值,竞争的人不会多,而且我在欧洲这么长时间,多少有些影响力,他们会给我点面子的。”文回颇有自信地说道。

车子经过中心城区,城市的面貌与外围截然不同,一股欧洲中世纪风格的气氛扑面而来,歌剧院、国家图书馆、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等经典建筑一一呈现在眼前。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巴黎,但袁求真还是感慨颇多,这里的古建筑保护得很好。在中国的大城市里,很难看到古建筑了,那些古建筑不是毁于百年战乱,就是近代“为经济的发展让路”而人为地拆掉了,甚至有的地方拆掉古建筑去建仿古建筑,真是贻笑大方。虽然现在政府严禁毁坏古建筑,但逝去的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那些古代智慧与艺术的结晶彻底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巴黎时间晚上8点,袁求真随文回来到一家私人俱乐部,拍卖会就在这里举行。会场外面守卫森严,袁求真留意观察,发现了很多监控设备,可以肯定这里的监控范围是空中地面覆盖的。

位于二楼的拍卖大厅可以容纳几百人,不过到场的只有一百来人。拍卖厅内没有设置贵宾包间,据文回所说,来的人都算是知根知底,没有必要藏头露尾。

很显然这是一个高级别的拍卖会,袁求真已经在一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或强或弱的“气”,这是修炼斗气的特征,他敢肯定这里也有修魔法的,不过那种精神层面的修行他很难感觉得到。

在中国武术复兴的同时,欧洲的魔法、斗气也在兴起,不过普及程度不如中国。

“能够举行这样的拍卖会,这里不简单!”袁求真小声地对文回说道。

“嗯,这里的老板伯恩在法国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交际甚广,我有些文物就是通过他买到的。你看,那个就是他。”文回向一个人看去。

袁求真顺着望去,这是一个中年人,一副正规的绅士装束,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后边,身上存在不弱的气。

文回正准备上前去打招呼,伯恩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

“文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最近还好吗?”伯恩近前问道。

“我很好,不过如果伯恩先生肯帮帮忙,我会更好的。”文回笑眯眯地说道。

“噢,是不是那套书?我听说了一些。”伯恩微笑道。

“是啊,伯恩先生果然消息灵通,希望你能够助我。”文回说道。

“我会照会一些人的,要这套书的人很少,而且以文先生在收藏界的地位,相信没有人会和你争的。”伯恩说道。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伯恩去迎接其他客人了,走之前打量了一下袁求真,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

袁求真、文回找到他们的座位坐下,这是两个是靠后的位置。

台前伯恩简单地讲了几句话,拍卖正式开始。

主持拍卖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穿白衬衣黑马甲,显然有着丰富的经验,通过文回介绍,袁求真知道老者名为皮埃尔,经常主持此类私人会所的拍卖会。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这里,鄙人很荣幸能够主持此次拍卖会,希望大家都能够得到为之心动的藏品。下面开始第一件物品的拍卖!”皮埃尔倒是没有过多赘言,一上来便直奔主题。

“第一件拍卖品是彼得大帝加冕王冠……”

当主持拍卖的皮埃尔揭开藏品上遮盖的绸布时,全场一阵惊叹,甚至连拍卖师后面介绍的内容都完全忽略了。

袁求真也听说过这顶王冠,不过不是因为王冠本身,而是源于一起失窃案。在大约三年前英国博物馆的一次艺术品展览中,这顶王冠曾经展出过,但是在第二天王冠却不翼而飞了,官方公布的结果是被盗了,不过疑犯至今没有找到。更加让英国博物馆尴尬的是王冠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而是从俄罗斯克里姆林宫博物馆借来的,这件事情甚至引起了两国纠纷,后来以英国博物馆支付巨额赔偿而化解。

文回向袁求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王冠的历史,1689年沙俄彼得大帝加冕,佩戴的就是这顶王冠,由黄金、宝石和黑貂皮打造而成,因为彼得大帝是俄罗斯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之一,所以这顶王冠也弥足珍贵。

“现在失窃案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王冠就在此拍卖,这里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袁求真如此想着。

“彼得大帝加冕王冠,起拍价2000万欧元,每次加价不低于50万欧元!”皮埃尔喊道。

现场有些清冷,毕竟王冠虽好,却有些烫手,一些人在思考拍下后是否能够保得住。

不过只片刻之后,就有人举牌了。

“2000万!这位先生出两千万……”皮埃尔声音高扬地喊道。

袁求真向前看去,举牌的是一位褐色头发的男子,因为是背影,所以无法确认其面貌年龄。

“200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好!2050万!这位夫人出价2050万……”拍卖师皮埃尔继续喊着。

这次出价的是一位有着暗红色头发的美妇人。

“还真有人愿意出价!”袁求真小声说道。

“这里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经过审核的,可以说每个人都有灰色的一面,既然敢出手,就必有所持。”文回解释道。

“2500万!”

“3000万!”

……

最终彼得大帝加冕王冠以8500万欧元的高价拍出,获得者是一个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人。

拍卖会一开始就场面火爆,能够进入这个拍卖会的都不是凡品。从爱德华一世的佩剑到拿破仑的手枪,从莫扎特用过的钢琴到毕加索的油画,价格节节攀升。一个中世纪的复活节皇室彩蛋,上面镶满了各种宝石,竟然拍到了一亿欧元,令人咂舌。

……

“下一个拍卖品是《金刚般若波若经》一套,起拍价500万欧元,每次最低加价10万欧元。”当拍卖师喊出这个拍品的时候,火爆的竞拍场面就好像被浇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安静起来。

“怎么了?”看着文回皱了皱眉头,袁求真问道。

“这个价格是我给卖主的价格,他算定了我会来买的。”文回说道。

“500万,这位先生出50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这时拍卖师喊道。

袁求真向前方举牌的人看去,是一个亚洲人。

文回也举起了牌子。

“510万,51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拍卖师喊道。

那个亚洲人回头观察,当他看见文回时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什么动作。

“510万一次!”拍卖师已经开始倒数了。

“510万两次!”

“550万!”一个声音响起。

袁求真循声看去,是一个白人,位于他们的右前方,年龄20多岁的样子,身上有着很强的“气”。

“奇怪,他怎么会来竞拍这套佛经?”文回疑惑道。

“这个人是谁?”袁求真问道。

“雷蒙·普恩加莱,他的家族经营着几十家大赌场,势力遍布西欧,他是第一继承人。”文回说道,接着又举起了牌子。

“560万!这位先生又加价到560万!”拍卖师高声喊道。

“600万!”雷蒙又喊道。

袁求真仔细观察雷蒙,看出他脸部在动,似乎在说话的样子,而且他的一只手贴在耳朵上,里面应该有微型通讯器。袁求真放开感知,听觉变得异常灵敏,这时也顾不得隐藏了。

声音很小,但袁求真还是听清楚了,是一个叫保罗的人让雷蒙把价格推到1000万。

袁求真想了想,问文回道:“那个卖主是不是叫保罗?”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还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名字。”文回说道。

“那个雷蒙和保罗是一起的,他们合伙抬高价格到1000万。”袁求真小声说道。

文回脸色陡变,1000万正是他能接受的最高价格,看来对方把他的底摸得很清楚。现在知道了对方的阴谋,继续拍下去,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袁求真一直很恼火,现在更甚了。他想了想就有了主意,说到:“这套书现在不要了,但我保证明天把它送到你面前。现在来和他们玩玩……”

文回知道他要用特殊手段,但这也是被逼的,随即大声喊道:“800万!”

全场的人都一惊,没想到他一次加这么多,势在必得的样子。

雷蒙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慌不忙地喊道:“850万!”

“900万!”

“950万!”雷蒙脸上洋溢着笑容,胜利就在眼前。

…...

“950一次!”

雷蒙笑容依旧。

“950万两次!”

雷蒙皱了皱眉,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文回。文回看着拍卖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950万三次!成交!”拍卖师敲响木槌,“恭喜这位先生以950万欧元的价格拍得这套《金刚般若波若经》。”

“该死的!”雷蒙小声地骂道,从耳朵里拿出通讯器摔在地上踩得粉碎。

“我们中国的东西,你们抢来了又卖给我们,还把价格抬得老高,这次让你血本无归。”袁求真在心里盘算着。

“你们准备好,拿到了东西我们就直接坐船离开。”袁求真向文回说道。

……

拍卖会结束,文回去准备了。袁求真在会场外的车子里等着,不一会雷蒙就出来了,此时的他没有了刚才的恼怒,看来损失950万欧元还不能让他伤筋动骨,以现在的汇率,那可是将近一亿人民币!

袁求真知道雷蒙一定会去找保罗,他的计划就是在保罗家里去拿到这套书,然后悄悄地乘船离开。

他开着车子一路尾随雷蒙。雷蒙开车很快,约20分钟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他拿着书径直走进别墅。

袁求真将车子停在远处的树林内,来到别墅附近。

别墅有三层,前面草地,后面花园,还有泳池,周围种植着一些树木。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袁求真发现周围竟然安装了不少监视器,监控范围覆盖整个地面,这不得不让他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地面不行,看来只有从空中突破了,周围有着不少高大的树木。换上夜行装束,袁求真迅速爬上一棵大树的顶端,这棵树大概有10米高,袁求真在树上摇了几下,借着弹力,同时腿部用力,施展轻功,嗖的一声,从空中跨越十几米宽的草地,落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面。

轻轻地打开窗户,进入到房间,灯没有开,不过袁求真还是看得出这应该是主卧,很是奢华。

袁求真把门打开一条缝,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听方向是从一楼客厅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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