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涎庭起身离开只留下伏在长塌上的蝶萝,望着李涎庭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蝶萝伤心的道:“不!你会恨我,如果你知道是我下药让她刺我,如果你知道在你离开后我派人掉包了你的信,如果你知道是那封信是休书,如果你知道当年替你挡那毒针的是我姐姐不是我,如果你知道我接近你另有目的,如果你知道其实当年出卖你的不是韩晓而是我,……你会恨我,会恨我一辈子……。”
——临安城外——
眺望前方不足两公里的城门,这一路,都很顺利不像自己在洛阳那样三天两头的就遇见倒霉事,想着想着好像自己有个一重要的人忘记了?是谁呢?啊!落红!完了,自己出门走走就跟着月灵来了临安,可是落红现在还在洛阳啊?怎么办?
月灵依旧走了老远,见韩晓还在后面一脸担忧的样子,停下脚步问道:“你又怎么啦?”
“没什么啊!走吧!就要到城门了。”落红的事还是别说好了,现在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遇到什么人,落红看不见我应该回去找朝日和方天他们吧?如果那样我就放心了!
客房里,韩晓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月灵将韩晓安排在这后,说有些事要处理就在也没有出现过。
“我不是被人拐卖了吧?”想到这一点韩晓腾地坐起来,而后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好笑便又躺下去。眼皮开始打架,哈欠连连,韩晓抱着被子熟睡过去。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大半,肚子咕咕乱叫。
“这个月灵一点待客之道都不会,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叫人吃晚饭。”摸着已经饿瘪的肚子下床,走出房间。
整个庭院灯火通明,却不见半个人影,让人觉得诡异阴森。
走了大半个院子也不见一个人,韩晓已经饿得快受不了了,大声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半人人影都没有!”
半响,除了自己的回声外没有反应,韩晓泄气一般耷拉着脑袋,四处观望着这座宅子。和普通的四合院没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大,到现在韩晓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反正没一处地方是相同的。
难道自己进了迷宫?谁那么无聊建这么大个迷宫?
正在无聊的胡思乱想,左边拐弯处那一片漆黑,吸引了韩晓的注意,这个房子每一处都是明亮唯独那一处是漆黑的,韩晓提着胆子迈步往那走去……
原来这里是个后院,假山高大耸立其中用的是一种吸光的石料所以这里在那光亮中显得黑暗。
这假山做的也太高大太真真实了吧?要不是韩晓自己用手探试过,还真不会发现这是一座假山。
“恩?”假山的顶山好像有一个突出菱形的东西,秉着好奇心韩晓开始攀爬这座矗立在庭院里的“高山”。
爬到半路,韩晓就有些疲惫的扶在山角的一端喘着气,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乱叫。
“天啊!早知道这么累就不爬了。”想放弃往回爬,低头一看好家伙已经爬了三分之二了,看着头都有些昏眩,黑压压更是一股寒劲从脚心冲到了头顶。
现在韩晓所处的地方正处于假山上的山腰上,也就只有将近半平米的地方给韩晓喘气休息,要是一不留神铁定摔下去,而且还是摔得很凄惨。
深吸一口气,提提胆还是往上爬吧!最近真是倒霉催的。
一鼓作气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这地方够大的,就像一个小型的平原,当初在下面看不觉得大现在一看倒真是开了眼了。而在山下所看见的菱形东西,既然是一座用竹子搭起的小竹屋,透过月光可以看见四周种满了奇异的花朵,这些花朵娇艳欲滴颜色鲜艳,韩晓从来就没有见过,正想伸手摘上一朵,却被小竹屋里的饭菜香勾起了韩晓的馋虫。
推开房门,月光下小竹屋的摆设非常的简单,仅一张方形的竹桌四张竹椅外加一张放在角落里的竹床,一切都是竹子所搭建而成,整个房间透着一股竹子本身的清香,沁人心脾如同进化了心境一般。
桌子上的摆放着一碗米饭、一叠小菜、一条清蒸鲫鱼还有一小壶酒,平日里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配上这房子再加上韩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那就是一顿佳肴,而且还冒着温热的饭香,应该是才出锅不久吧!
酒足饭饱之后,韩晓满意的擦着嘴巴打了个饱嗝,欣然道:“恩!不错,这顿虽然清淡了点,也算是慰藉了我的五脏庙。”
***着肚子,躺在竹床上闻着竹子的清香让整个人都得以放松,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雅致既然在这假山上搭一座竹屋。
韩晓自言自语道:“我把饭菜吃了,要是主人家回来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你当下酒菜…….。”
这声音着实将韩晓吓了一跳,坐起身子门前正站着一个人,因为是背光韩晓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知道是个男的,还且还是个冷血冷酷冷的无法形容的男子……
这是韩晓的切身体会,因为就那一句话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虽然无法捕捉到他的目光,当那犀利如刀就好像架在自己脖子上阴狠的目光,韩晓还是感觉的出来,整个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呵呵!那啥,你也别那么小气不就是一顿饭……饭吗?大不了我赔给你?何必那么血腥呢?况且我的肉又不好吃,都听说人肉死腥,要不我给去抓条鱼?”韩晓说的心虚手心里满是汗。
“够了!”那人显然是被韩晓这一溜的话给说烦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韩晓这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筋不对既然说了句:“不烦!”说出口后,韩晓真想扇自己两打耳光,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人显然是被韩晓这句话给愣住了,片刻后才一步一步朝韩晓走来,边走边说:“你是我见过最烦的女人,而且我最讨厌烦人的女人。”
眼前的人有一种压倒性的气焰,让韩晓只能睁大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眼看着一双大手就要掐向自己幼嫩的脖子。
“义父!不要,她就是你要找的人。”月灵的突然出现,让韩晓顿时松了一口气。
已经触碰到韩晓脖子的手停顿了会,收了回去,冷然道:“把她给我带出去,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我一定扭断了你的脖子。”后面那两句是对着韩晓说的。
在月灵的搀扶下双腿发软的韩晓不满的小声嘀咕道:“真是小气。”
一旁的月灵听了后惊恐的转过头,望着正背对着两人的淳于练,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刚刚韩晓那句话很明显被他听见了,头上青筋爆出,低沉的声音响起:“灵儿,你先下去,这个女人给我留下。”
韩晓“咕噜”咽了咽口水,现在真的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早知道这男的这么小气就等离开后在说了。
在月灵带着那“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离开后,韩晓就站在门边动也不敢动,淳于练就这么站在她身后直直的盯着她,那感觉就像一条蛇盯着一只小老鼠一样。
韩晓思前想后,突然转过身大声说道:“喂!你叫我留下到底要干嘛?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面那一句已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淳于练不说话,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烛台,整个房间映衬在橘黄色的烛光下。而当韩晓看清淳于练的长相时既然,惊讶的迟迟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