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没有被凌天抓住的那只手把披散的头发往脑后捋了几下露出了真容。
她的年龄在二十四五岁之间,有着很美的一张脸,不过面容看上去与纯粹的中国女人并不完全相同。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女人瞪着凌天怒声问道。
凌天笑着摇摇头,没给出不杀她的理由。
杀人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反过来不杀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既然不杀我就赶紧放开我。”女人边说边试图用力将被抓住的手从凌天的掌控中挣脱出来。
“你不提醒我还真就忘了,男人是不应该随便握住一个女人的手不放的。”
凌天手一送放开了女人,同时右脚轻轻往上一抬将脚面上的手枪挑起接在手中。
他不喜欢枪当然不会留着,麻利地将弹夹卸下来后将枪随手扔在了远处的地板之上。
没有了弹夹的手枪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翻滚了几下后不再动弹。
“你不怕会惊动别人了?”女人对于凌天与刚才行为完全矛盾的做法十分不解。
既然现在要扔刚才又何必接住,难道就只是为让她欣赏一下他那别人没眼福能看见的小儿科“表演”?
“你不知道人的想法会根据局势发展而改变的道理吗?”凌天用一种邪恶的温柔眼神看着女人反问道。
女人很大胆,对于凌天表现出的那种邪恶的温柔一点也不畏避,反而是把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女人一边活动着被凌天攥出一道红印痕的手腕一边冷笑着问道。
“现在的局势当然很糟,我和我的兄弟就像两条饥饿的大鱼一般被很大很香的鱼饵诱惑进了扎昆早就布置好的大网里。”
凌天口中说的无比严重,脸上却始终都带着毫不在乎的笑意。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那么想要你的命了。”女人看着凌天的面容忽然叹了口气,“如果我有你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你才会安心。”
“想要我命的人倒是不少,不过里面好像还没有女人。”凌天的笑容看上去极为开心,“我实在是想不出像我这样既英俊又可爱的人怎会让别人觉得可怕,那些人怕的或许是他们自己心里那只随时都可能反咬一口的‘鬼’吧!”
世上有没有鬼众说纷纭,人心有鬼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现在忽然不想杀你了!”女人静静地看着凌天说道,“你也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像你这样的人死的太早有点可惜。”
都说女人是善变动物,不过凌天面前这女人变的有点过于快!
凌天微微抖了抖肩头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女人的“好心”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女人也没指望凌天能感激的涕泪横流,如果真是那样反倒会让她失望。
“我要找的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凌天眼见女人不说话了便开始主动“进攻”。
他来赤山的目的可不是找陌生的女人聊天,即使要聊也得等到做完正事再继续。
女人轻点其首肯定了凌天的问话。
“小姑娘人倒是很漂亮,不过脾气有点大,态度也很骄横!”
女人的年龄比龙绛雪只是大了几岁而已居然称其为小姑娘,凌天听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你鬼笑什么?”
大多女人都敏感且好奇心特强,对于别人尤其是男人的“异常”举动总是有着问不完的为什么。
“我想你称她为小妹妹或许更合适,那样我才不至于把你当成大妈对待!”
“你这个混蛋,满嘴的胡说八道!”女人连娇带怒地骂了凌天一句。
二十四五岁的女人如果被二十多岁的男人当成是大妈,不骂人简直是有点“天理难容”。
凌天的脸皮够厚,完全可以抵挡住女人那些不痛不痒的“攻击”。
“扎昆派你来杀我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凌天说的很简单,意思也相当明显。
扎昆既然想要凌天死本不用如此费功夫。
他显然是知道凌天会来赤山,当然也一定会埋伏了人手,既然是那样何不干脆在凌天与钟大奎奔向木楼的时候就伏兵齐出来一阵乱枪将二人射杀?
凌天是人不是神,不是事事都能想明白缘由的。
“伪装杀你不是扎昆的主意,是我坚持的结果。”女人轻笑了一声说道。
凌天忽然对刚才想要杀他现在说改变了主意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姐姐,不是你闲着没事的时候梦见我非礼你了吧?”
“想非礼我的男人只会有一个下场!”女人短短几分钟内就已经习惯了凌天爱胡说八道的毛病,绝对是不会再生气发怒。
“一定是生不如死!”凌天表情开始夸张起来,“现在变成太监的男人很可怜的,或许只能有一条路可走!”
女人很是欣赏凌天的聪明,不过对于他的话还是不能一下子就完全想明白。
“一条路是啥?”
“这你都要问也算是够笨的。”凌天忍不住晃起了脑袋,“男人变太监当然是去做人妖,难还想要找个钻石王老五嫁了不成?”
“靠!连这种鬼主意你都能想出来还是不是人了?”女人不想也不喜欢骂人,但面对凌天这种简直就是混蛋当中的大混蛋却是不能不骂。
女人骂了一句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刚要张口准备再来上几句的时候,木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踢开,随后一个黑壮的青年拎着微冲闯进屋中。
女人被突然跳进来的青年人吓了一跳,脸上不自觉地变了颜色。
凌天一点也不慌张,就好像事先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似的。
“大奎,我们是不是被扎昆的人包围了?”
闯进来的钟大奎气色看上去很不好,有要揍人的冲动。
“NND,你这该死的老大果然不是人,眼看着就要被人宰了还有心思调戏女人?”
凌天知道钟大奎之所以生气显然是听见了他与屋中那女人的后部分对话。
他也确信如果没有钟欣雨那层关系钟大奎肯定就不会这么生气。
谁让钟大奎与钟欣雨是亲兄妹呢,做哥哥的当然不想让妹妹将来受什么委屈。
“兄弟,我一直都在心里记着我说过的话!”凌天微微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大奎,你是顶天立地雄壮威武的大男人,千万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整天婆婆妈妈的成不?”
“没忘最好!”钟大奎听老大说没有忘记发过的誓言也就不再生气,加之又被戴上两顶高帽更是转怒为喜。
“老大,这娘们是谁?龙大小姐呢?”钟大奎转眼看了看屋中的女人后再次问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