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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纪纲所想

几日后媒婆上门,开始走正式的程序,萧强与王妞妞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这边定下之后,萧老英雄马上又要与李福准备萧峰与李小珠的事,老人家心急,想着双喜临门也不错。

李明觉得的好笑,他当初这事没让家人操心,徐妙锦倒是很体量老人,毕竟她曾经是个老姑娘。在这个家里谁都知道徐少锦的身份最为尊贵,这位主母对萧老英雄还也是做足了小辈媳妇的礼数。

眼见着春节将至,李福的事又多了很多,狮子山下那些佃户李明也让他准备了些年货送过去。而另一方面,应酬也多,李福这个大管家有时也要忙前忙后的跟着李明跑。

“今年不同与往年,东西要办的齐全些,礼数上不能差了。”李福吩咐李德,李德正在准备过年的那些礼篮子和礼盒。往年李明这里送出去的东西,要合乎他一个郎中的身份。现在不同了有了官爵位在身上,东西的格调要高些。而且又多了些同僚上官之类的要应酬,徐府自新的魏国公出现后,一些交际应酬的活动又重新抬头,李明这个半咸不淡的辅国中尉亲戚时不时的还要去应个景捧个场。

“福爷办事哪会有闪失的,大爷相信的很呢。”李德这话让李福听了舒心,没错,这会他算是找到了侍郞府上的管事的感觉了。他说实话可不屑与商家打交道,出入公候府宅才是他应该干的事。

“可不敢乱说,大爷交待了,李府和张府的东西要置办的特别些,不要花里胡哨的。”张府不用多说,张辅如今也是国公了,新晋的国公靠的是自家的累累战功。

李福在家说这话的话时候,李明正在纪纲府上送礼。

“纯仁近来可是大忙人,也不见你过来走动。”纪纲不管说什么话都让李明心里小紧张一下,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特务头子。

“也不知谁把小人给推了出去,其实小人根本不是那个料,到衙门里做事了,还真的不习惯。”

“别小人小人的,纯仁按着年龄比我要小些,虽说有了官职最多也就是个小官,可你的爵位可是与皇上沾了亲的,小人来小人去折损了皇家脸面。”话虽这么说,可纪纲心里高兴。李明总的来说,还算是个懂事的,过年过节的孝敬过来的出不少,很多都是下了一点功夫的。

“呵呵,纪大人一贯的亲民,佩服佩服。”李明腆个脸。

“上回的美姬不合小纯仁的口味?”纪纲问。

“呵呵,那是那是,琴棋书画都懂,性子又柔顺。”李明头又大了,想来这纪大人知道的不只是那两位他没碰过,徐妙锦他没碰,可能纪大人也是知道的。

“纯仁,呵呵,我这还有几根高丽参,放着许久也是用不上。”纪纲看着李明的眼神有点变了,NND,把我当成不举了是吧!李明这叫一个郁闷。

“大人真是客气了。”

“上回兵仗局出了新的手弩,好东西呀,上了千里眼之后,更是指哪打哪。纯仁好心思呀。”纪纲突然话风一转。

“只是句戏言,不想到那些大匠还真的制出来了,我朝能工巧匠不少,朝庭之福呀。”

“呵呵,还是纯仁的心思好,只是不知纯仁说的带千里眼的火枪真要能射个千步之遥,那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看来还是不能乱说话,真是听者有心。

内府真的在改制火器,就是要射的更远。现在大明朝的火枪就象是个提在手上的小铜喇叭。射的又不远,杀伤力也不强,上了火药打出去的也是小铅丸。李明去了兵仗局之后,便把自己有限的一点知识和见识说了一下。以前还是用汽枪打过鸟的,枪是什么样子,大概知道。电影电视也看过,也知道有火绳枪之后是不用点火而是用打火石的枪。

枪的样子李明画了个图,至于火绳枪怎么到燧发枪他就不懂了。指个路有的是人去研究,就不用伤他的脑子了。内府的工匠已经肯定,李明画的枪类鸟铳,是能打更远。而且更好的是,大明朝用铜制火器,这年代铜就是钱呀,铜贵呀。一听李明说钢枪,这枪是铁制的,大家都说好。可这枪管怎么来制却是个大问题,翻砂制磨,那造出的都是铸铁筒子,暂且就只能这么去试。

纪纲显然也是闻到了风声了,内府的新火枪是绝对机密的事情,兵器仗局那也是有规矩,一点消息传出去都会被黄成砍头的,而且签的还是连状,只要外面知道了,杀的不只是一人,家人牵连已经不在话下,整个研究的作棚里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汉王那里已经把手弩上的瞄准镜拿给李明看了,明的是修,其实是要他帮着解决镜片整合的问题。一组镜片粘连在一起从外观上看象是一片镜片,汉王那里只能模仿,当初不是组合镜片的时候,还容易模仿些,现在换成了组合镜片,更麻烦了,一但磨制不好,反更模糊,根本达不到远望的效果。这真的让汉王那边很难过呀。

而且水晶不便宜呀,大量的货源又被李明控制住了,汉王那里也不可能花大力气去研究和试制。李明回钱四海的时候就明说了,他是拿去内府修的,钱四海心里大惊,不过脸色只是微变,但也不好说什么。回去报了汉王之后,汉王只是简单的喏了一下,根本没放上心里似的。

这会纪纲又提到了一个更机密的火枪,李明的神经又小紧张了起来。纪纲是怎么死的李明不知,但这人是个大坏蛋李明清楚的很。你一个特务头子关心火枪干什么,你又不是汉王,汉王还有争天下当皇帝的可能性。不会是你真的关心大明朝的兵器工业吧,好象没有任何理由唉,怕别的间谍来偷,主动来加强防护,绝对不可能的。

李明不是研究历史的,打死他都不会猜到,纪纲后来还真的动过自己做皇帝的心思。

“安南人缴的炮,听说纯仁也提了不少好的建议,真没想到,纯仁居然是大材,懂火器。这下好了,那老东西再也不能霸着火器了。”老东西应该是焦玉,他算是历了三朝,噢,不两朝,建文这会还不能算。焦玉可是永乐年间火器第一人。

李明这下真的头大了。张辅征安南时,发现安南人用的火炮居然比大明朝的还要好,缴获了之后便送到了京师。这东西送到兵仗局后,正好赶上李明对火枪提建议,于是他又被请去看了一下。

后世去那些风景名胜的地方,能看到古代的火炮,就是个铁筒子,所以李明也说了大概,他只是随意的讲,可那些懂行的工匠听了感觉却不同。前膛炮后膛炮那个时候已经都有了,只不过还不完善。有了李明画的草图之后,那就不同了。纪大人怎么会关心这个东西,李明心里发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纪大人这话说的,安南的火炮比起南洋人的是不同。李某也只是远远看过些南洋的火器,至于那火炮火枪里面的构当,那还是不懂。”

“大概?黄大人可是对纯仁推崇的很噢,汉王也夸纯仁是军械的行家呢。”

“这个李某可是担待不了。”怎么成了军械的行家了。

接下来,李明又把他所知道的前膛炮与后膛炮说了个大概,都是在内府说过的东西,纪纲听起来应该没什么新鲜的。按理讲钢弩和火枪,私底下打造还有点可能,火炮那可就动静大了。

内府在皇城之内,在那造火枪放火药已经是危险了,火炮还放在内府研制,那带来的危险更大,所以内府在城外辟了一片地方来做研究。那里四周重兵把守着,闲杂的官员都不得入内。仿制的第一批安南炮已经新鲜出炉,可李明提的那些大型的前膛炮还没有弄出来,那玩意儿也是废钱呀。

纪纲作为大明朝的特务头子,他对千里眼和钢弩等军械的关注,这时还只是职业性的,他很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些东西的威力和重要性,而汉王的关注,更让他发现了这些军械的价值。纪纲同绝大多数武将一样,也是看好汉王,同样的,他也认为,汉王是绝对有可能当上太子的。

谁都知道当今太子身体不好,谁都知道皇上喜欢的其实是汉王。象丘福这等老将放言支持立汉王为太子,皇上也没有治罪,可见汉王的确是皇上的选择之一。纪纲就是在等,等机会。若有机会,他当助汉王一臂之力。

这些不是李明能想到的,他也不去管,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先把这个年过了,年关事不多,最重要的是交际应酬,更重要的是,怎么把徐妙锦给办了。

注:当时安南的火炮确实某些方面比明朝强,史书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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