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非常奇怪。“思仙诀号称大陆第一功法,也没有这样的危力,难道……”张永想起了阴源草。他感悟天地形意后,自身也有了控制周遭的意志力,这种意志力,似乎不是低阶修者可以具备的。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真气压制和意志压制是很不相同的。真气压制只对周围事物压制,从而影响到人的身体。意志压制却可以直透人心,直接破坏你的潜能。也可以这么说,真气可以让一块石头破碎,意志力却可以让一块石头颤抖。同样是毁灭,意志力侵及灵魂。
此刻银天银地之中,张永泰然自若,仙子却苦苦支撑。
突然,天地间的银色像水一样流淌起来,一股股无形的拉扯力包裹住仙子,让她动弹不得。而那银衣男子在银色潮流中像弄潮儿一样,飘来飘去,围着仙子比划着各种招式。
这时,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张永,大为不解:“这小子怎么没有反应?他,他莫非……”
仙子也注意到了张永的异常。她强忍内心深处的痛楚,对张永道:“小……小亲亲,我们现在同在一条船上,你要是有办法,就赶快施展吧。人家答应你,一但逃出去,人家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仙子显然想不到神宗亲传弟子会如此霸道。“有此一人,就算众修者一起上,也讨不了好去,何况他身边还有这么多乾坤堂的人呢?神宗这次行动,准备极为充分,把各派修者都算计在里面,真是势在必得啊。这个张永身上难道确有思仙诀的心诀?”仙子一边求张永,一边想。“这小子看似吊蛋,实则一个心志独一的人,我若能得他欢心,再助他炼成思仙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只是,只是他对我……”
张永道:“仙子都没有办法,我一个一级修者会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什么在他的攻击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还以为是仙子在护着我呢?”
“哼,我现在自身难保,怎么会分心护你……不,我……我想护你来着,但我实在分不了心。”
“那……让我来抱你吧。”张永一高兴,忘了自己的手断了。
“嗯?”
“呃……我说着玩的……”
张永虽然这么说,心中却着实想。女人生来就是抱的,尤其是仙子这样的女人。“哎,要是我的手完好就……”
仙子嘻嘻一笑,道:“没关系,小亲亲想抱我,我怎么能拒绝呢?我趴在你的肩上让你抱个满怀,好不好?”
“仙……仙子真是……真是……”张永想着仙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心中止不住的悸动,说话也变得吃了。
“真是什么?”
“真是……很好,只是你倒在我怀中,那无耻之徒打我怎么办?”
“嘻嘻,他打你,咱们就死呗,能死在你的怀里,也是一种享受啊。”
“怎……怎么说?”
“你是唯一一个一直不愿碰我的男人,你现在若抱了,我真的会很幸福的。”
张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仙子演的又是哪一出。他从仙子怀中落地,看着她无害的俏脸,心想:“她难道有什么招式,要在男人怀中才能施展吗?”
张永大为好奇,却见仙子妩媚一笑,仪态千方,端的是一笑倾城,二笑倾国。让张永三魂六魄都吊了起来。“仙子……仙子……你的敌人不是我,而是他,你就算要施展什么媚惑之法,也要对他才行啊。”
张永目指天上的银衣男子,惊慌失措的道。
“人家现在就想笑死在你的怀里,你不想吗?”说完,伸出两只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双眼睛也含嗔带笑的看着他,好不风骚。
张永心中激荡,嘴里却说:“不……不想……”
仙子撇了撇嘴,嗔道:“哼,真是不解风情!”说完,整个身子贴了上来,脸也扎到他的肩上。“你难道就不想亲亲人家?”
仙子趴在张永怀中,确实感受不到来自银衣男子的威压,说话便开始俏皮起来。张永听了,心中像打了几百个酥饼,吃都吃不完。
“天哪,这完全是赤XX的勾引啊?虽然勾引这个词不好听,但真的遇到,心中还是很美哎……”张永心想。“要不是知道她……我真想……”
张永闻着仙子身上的体香,深深吸了一气。那闪电也在他身上劈了一遭,令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银衣男子见两人在他的攻击下竟然调情,大为震怒。他长剑一挥,如银河泻地,向张永罩来。
张永心中大骇。这可是四级以上的神功修者的攻击,他就算一百个站出来,也挡不了他迎头一击。意志的威压对他没用,但真气的力量对他却是完全有效的。
“天,这下又要死了吗?要死,也要死在……”张永本想顺口说死在仙子怀里,但他内心深处真的这么想吗?张永眉开眼笑间,心中却是一片暗然。
“死就死吧,虽然父仇没报,但这完全是不可抗因素,法律上不能怪我啊。”
银光泻地,仙子也是大惊失色。她抱张永,自然抵挡不住银衣男子的意志威压。张永若抱她,又抵挡不住银衣男子的一剑之威。她思来想去,竟倒头贴在了张永的耳根下面。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仙子一阵无奈的叹息。
张永感受着怀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柔弱的仙子,心中并无丝毫怜悯。相反,他一直认为仙子有什么招法,仙子的叹息,也是为了让他感动,生起恻隐之心,从而诱惑他。
银剑之力惊天动地,其还没落地,地上早已黄沙滚滚,烟尘蔽日。
张永“抱”着仙子,昂着头,衣袂飘飞,好不壮怀。他内心深处,却没有表面的光彩。“小寻,永别了吗?仙子好像真的没有招法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办法逃跑?”
“老头,你有办法吗?你要我对付神宗,现在我就要死在神宗手里了,你怎么也得想个办法才行。”
老头道:“没有,谁叫你当初不低调的?”
“都走到这地步了,你还算老账。当初我年青,不是不懂吗?”
“你猪啊?”
“虽然不好听,但我得承认。可谁一开始什么都会,神宗还混个屁啊?”
“其实,神宗也有很多不知道的。”
“什么?”
“比如我还活着。”
“你活着有个屁用啊!”
“可我知道,在这种时候,会有很多人不愿神宗得到你。”
“你是说……”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乍现,刺破银色天空,如梦袭来,张永不觉想起了一句诗:“铁马冰河入梦来。”
来人穿破银空,划出一道裂帛的声响。
那感觉,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不对,是“一石击破水中天。”
银衣男子营造的,正是水中天,镜中月,在此人一剑之下,全变成了飞花,碎月,和苍白。
而那剑痕之后,蓝色天空一步步浮现,蓝空中,一袭长发如影飘荡,衬托着寒剑的锋芒!
“鬼宗终于出手了。”仙子躺在张永怀中,喃喃道。
“鬼宗也会有女修吗?”
“怎么会没有,任何一个门派都有女修,没有女修,他们的男弟子岂不老是往外面跑?那样还谈什么忠诚?”
“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这女修有仙子漂亮没了。”
“嘻嘻……小亲亲动心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为你搓和哦。”仙子馨香扑耳,双腿自发的蹦来蹦去,好不诱人,让张永的鼻血差点流出来了。
“我忍,再忍……”
张永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仙子道:“哎?仙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居然想为我搓和别的女人?”
仙子道:“其实男人都是很好色的,好的女人都会顺着他们的本性,为他们谋划,这样家庭才会幸福。”
“咳,咳……仙子这句话,可谓是无上经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适合我。”
“哼,男人还有一个本性,虚伪。”
“呃……我很虚伪吗?”
“当然。不过我喜欢,嘻嘻……”
“呃……”
“小亲亲,你看,那女修不但漂亮,而且实力很强,刚才和那无耻之徒对上一记,还不落下方。这样的女人要是弄到手,以后我俩都没有生命危险了。”
仙子所说的无耻之徒自然是让她恼恨的银衣男子。
张永顺着仙子所指看去,果见那天上有一青衣女子,长发飘飘,端的是绝色清丽的容颜。然而张永此刻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而是在想:“她若知道狗狗的身份,会作何反应?”
张永已知道,鬼宗和狗狗有特殊的关系。只是这关系是什么,他具体猜不出来。不过他想,一个鬼宗弟子知道狗狗的身份后,居然愿意为他了断保贵的生命,说明狗狗在他们的心中地位极为尊崇……
张永心想:“恐怕只有鬼宗宗主才有这样的威能了。只是狗狗绝不是鬼宗宗主,也不可能是他们训养的怪兽。狗狗的身份实在是一个猜不透的迷。”
虽然不能确定,张永还是希望赶来的青衣女修能够战胜银衣男子,那样他才有机会逃脱此难,尽快修复双手和半只耳朵。
“你鬼宗和我神宗无数万年来,一直明暗相斗,不分上下。但你鬼宗善隐,适合暗中偷袭,今日为了这个张永大举出动,就不怕我神宗将你们一举歼灭吗?”天上,银衣男子怒目而视,对青衣女子狂言道。
此时,乾坤堂的众弟子已经聚集到了银衣男子的身后。而青衣女子身后,也出现了十来位鬼手。这些鬼手个个面目冷淡,似乎没有听见银衣男子说话似的。
显然,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泛泛之辈。
张永呢,他再看那越出众人间,指挥这些冷漠鬼手的女子时,感觉大为不同了。那女子和仙子相比,正衣正色,没有一点媚惑之心。她衣衫紧裹,双唇紧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质一般盯着不远处的银衣男子。
此时此刻,张永若是想说句俏皮话逗她,他一定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剑。
所以张永只是默默的想:“这女子架驭这么多蛮横鬼手,在鬼宗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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