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邪看着东方理带着心儿回到了东临的军营,眼底闪过忧伤。
“王,属下愿意把王后偷偷带回来。”北月说道。
“不用,现在时机未到。人找到了吗?”独孤邪问道。
“不出王所料,骆剑已经在王后的身边,王后似乎没有发现异样。”
“那就好。”心儿等我,很快你就会恢复了。东临军营,东方理的帅帐,这里已经是阖炎的专用营帐了,因为这里又大又舒服,所以阖炎一个人霸占了,就连东方理也只能睡在别的营帐里。回到营帐,阖炎斜躺在软榻上休息,手里捏着你张小纸条,上面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三日后子时,落日坡见,不见不散。这是独孤邪在靠近她的时候偷偷塞给她的,这独孤邪想玩什么?
就在阖炎思索的时候,程青端着阖炎的安胎药走了进来,这段时间程青是一个是十足的大夫,尽心尽力的照顾着阖炎,不然阖炎这样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
“心儿,来吃药了。”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叫心儿,叫阖炎。”
“就算我叫心儿,你也不是知道我在叫你,对我来说都一样。来趁热喝了。”程青将药
“干嘛这么执着……”阖炎乖乖的把安胎药给喝了。
“你也不是一样,不管是心儿还是阖炎,你就是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自己是谁?”程青结果空碗放在桌上,接下来就是每日必做的把脉,有时候还需要给心儿按摩,心儿的腿有些浮肿,这些都是由身孕的症状。
“你们嘴里的那个心儿是个单纯快乐的家伙,她什么都有,而我正好跟她相反,我有的只是仇恨。”
“没有人是永远快乐,也没有人是永远的痛苦,不然怎么会有乐极生悲和苦尽甘来呢?”
“……”阖炎对于程青的话有些不明白。
程青在心儿身上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这味道好像是……
“心儿,你身上擦了什么香?”程青问道。
“恩?我从来都不擦什么香的,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阖炎在自己的身上闻了闻,可是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
“啊,没什么,可能是我闻错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程青神情有些古怪的出去了。
一心想着要不要去赴约的阖炎没有注意到程青的古怪。
三王会面后的三天三国间没有发生多大的战斗,而是异常的平静,这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三天后阖炎还是决定去赴独孤邪的约,她想看看独孤邪要做什么,其实在她心里也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三王会面和他见面以来,他都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一晚比一晚深入骨髓。在骆剑的帮助下,阖炎避开东方理的耳目来到了落日坡。
远远的就看见荒凉的落日坡上面那个有些孤单的背影,阖炎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会觉得他孤单呢。
独孤邪转身,深情的望着阖炎,在阖炎的身边他也看见了独臂的骆剑,骆剑向独孤邪点头示意,静静的消失了将空间留给独孤邪和阖炎。
“你花这么大心思叫我叫我来,不是就想这样看着我吧?”阖炎的声音有些冷。
“你能来我很高兴,心儿你好吗?”独孤邪不理会阖炎的冷漠,微笑的跟阖炎说道,边说着还将自己身上的裘袍接下来温柔的披在阖炎的身上,十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如你所见我好的很。”阖炎倔强的杨起头,和身高远远超过自己的独孤邪对视。
“心儿,我好想你……”独孤邪静静的盯着心儿,缓缓的弯下身,小心而紧紧地抱着阖炎,一开始阖炎不悦的想要挣扎,可是挣扎无用后,阖炎也就安静下来了,让独孤邪这样的抱着。独孤邪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很好闻,阖炎闭上眼睛有些陶醉,不经意间手穿过独孤邪的腰来到了独孤邪的背上。
阖炎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明媚的画面,画面里都是自己开心的笑的画面,除了自己还有这个男人,原来自己是可以笑得这么的开心、这么纯净的。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阖炎甩了甩头,希望将脑海里那些太过于耀眼的画面挥掉。
“我只是想见你,你是我的妻子,见你不需要理由。”勾起好看的嘴角,磁性的声音在阖炎耳边响起,有些暧昧的气氛,阖炎有些不适应的将头转了转。
“你、你、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你仇人!”阖炎杏眼怒睁。
“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你说是不是我的妻子呢,心儿不要听别人说的那些话,我要你好好的感受自己心里的感觉。我知道别人说的都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你要听从自己心的决定,不要拒绝,就像现在,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不是?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说了,姐姐说你们都该死都是害我们的人,我应该是恨你的!”阖炎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真的恨我就不会一个来见我,你会派人来杀我;如果你恨我就不会让我这样抱着你了。也许在你的意识里是有可能把我们以前的事给暂时忘了,可是你的身体还是很记得的,你以前也是这样腻在我的怀里,开心的向我撒娇,就连我们的孩子也是记得的,不然他怎么会在会面上那么用力踢你呢?而我一摸他就安静下来了呢,这些都是记忆无法抹去的牵绊。我知道这场战争不是你的意愿,你也不想看到尸横遍野的画面,可不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让我来替你解除你的忧虑和痛苦。你说过我是你的天,那就由我这个天来替你遮风挡雨,你只要腻在我的怀里就好。”
独孤邪温柔的话在阖炎的耳边萦绕久久都不能散去,阖炎没想到独孤邪找她来只是对她说这些话,可是他的话该死的管用,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停不了。
“宝贝,不哭,只要有我在,我就要让你笑。”独孤邪温柔吻去阖炎的眼泪。阖炎的心里恨恨的抽痛了,有些难受的抱着头,那些画面不停的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落日坡上突然出现了三十几个黑衣人,将独孤邪和阖炎团团的围住,骆剑也从暗处闪了出来,护在阖炎和独孤邪的前面。
“好感人的画面啊……”东方理从黑衣人中走了出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有些狰狞。
“东方理?你跟踪我!”阖炎气愤的说道。
“我只是来保护你的,再晚来一步你就要被独孤邪给骗走了。本王真没想到冷情的北天王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刚才的那些话听得我都想哭了。”东方理讥笑道。
“东方理,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放过阖炎!”独孤邪将阖炎揽进怀里。
“哼,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逞英雄,阖炎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至于你,我本来是想让你多活点时日的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那就不要怪我了。阖炎,过来。”东方理向阖炎伸出手,阖炎迟迟不肯过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很担心独孤邪。
“阖炎,过来,伤到你我会伤心的。”东方理笑得有些冷。
“心儿,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独孤邪凑近阖炎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说完手上一用里将阖炎轻轻的推到了东方理的身边,阖炎惊讶的看着这样举动的独孤邪,她不明白。
黑衣人一看阖炎已经到了东方理的身边,就一窝蜂的挥刀冲向独孤邪和骆剑。
“东方理!我要你住手!”阖炎拉着东方理气愤的说道。
“那是药人,我控制不了,要想他们停下来只能是那个猎物死了。阖炎,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那些都是骗你的。”
“是不是骗我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告诉我,你打算杀了他?”
“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你舍不得?”
“那个骆剑是我的人,给我留下!”
“不行,他也是独孤邪的人。”
“你……”
远处独孤邪和骆剑正在与药人打斗,寡不敌众,两人被逼到了落日坡边缘,落日坡虽然地势不高但是这个边缘下面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要是跳下去很快就会被河水吞没的。
东方理趁阖炎不注意的时候将阖炎点了穴,阖炎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就是看见独孤邪和骆剑跳下了落日坡……
“不要……”
东方理看着独孤邪和骆剑都跳下了落日坡,又有些不放心的命药人下去追杀,虽然他知道独孤邪没那么容易死,但这么好的机会他也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就算不死,失踪几天对他来说就是胜利了。
东方理抱着昏迷的阖炎回到了军营,一进军营大门东方理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今日这里安静得有些奇怪。
果然,从他的军营里冲出大批的军士,军士们都挥戈指向他,东方理阴着脸看着这些部下。东方理嘴角勾起冷笑,看着从后面走出来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