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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弟,瞧你有气无力的样子,不会也被赵家三小姐从擂台上打下来了吧?”一名身着金边紫衫的青壮汉子面露调笑之色,一边饮酒一边故作惋惜地说,“那就可惜了,若是真能拿下擂台,林老弟可就一跃龙门了,再说赵三小姐美艳动人,那可是在淰州城内也出了名的美娇娘啊。”
说到这里,此位又略微压低声补上一句,“只要成为岚帮赵家的乘龙快婿,等赵老帮主百年之后,这偌大一份家业可就尽收囊中了,到时江山美人……啧啧!”
“呸,马兄你可看错小弟为人了。”
坐于对侧的一位纨绔子弟模样的青年故作英雄气概,“小弟好歹也是一名七尺男儿,怎会甘愿入赘他人。何况,家父打拼出来的金刀门也并不是不入流的帮派,岂用仰人鼻息。”此位虽如此说,但目光偶有闪烁,明显是言不由衷。
先前那位“马兄”听了对方的话,不禁连连点头称是,可心里却鄙夷无比,他昨日明明在无意中看见这位“林老弟”被赵三小姐一脚踹下擂台,当时还摔了个狗吃屎,现在却说得如此慷慨激昂。何况你小小一个金刀门也好意思拿出来跟岚帮做比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位越想越觉得无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会交这么一个酒肉朋友。
“马兄你可不知道,丽香楼的秀红姑娘那床上功夫实在是……嘿嘿,若不是昨晚那番折腾,小弟今日怎会腿脚无力,落得如此熊样。”这位“林老弟”似乎担心假话被揭穿,顺口便补上了一个幌子,随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赵家这次比武招亲还真是吸引了不少年轻一辈的高手。”
正说话间,便有一名华服青年从楼梯口急匆匆走上来,不由分说地拽住马、林二人,“我说马兄、林弟你们怎么还有闲工夫坐在此处,赵家的比武招亲可是又开场了。”
“啊?怎会比昨日提前了。”说着,三人便结了帐,行色匆匆奔出酒楼。
看着三人下楼的身影,莫言不禁若有所思起来。比武招亲如此有趣的事,他这几日却没能听到一丝半点,想来不禁让他老大的泄气,心中更觉自己此刻人生地不熟的处境很是不妙。
片刻之后,莫言便结账出了酒楼,随即雇下一辆马车朝西城而去。反正打听关于修仙者消息的事仍没有半点头绪,倒不如去见识看看这比武招亲是什么名堂,说不定在那种奇人异士云集的地方,还能听说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岚宁街乃是西城最繁华的几条街道之一。各种名目的店铺在此林立开张着,亮堂堂的招牌和随风飘动的店幔也是五花八门。由此可见,此地虽比不上南城那样寸土寸金,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近十丈宽敞的青石大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而其中占多数的自然是那些骑高头大马,又或是负剑跨刀的江湖豪客们。
不过,此处虽龙蛇混杂,却也少有人敢在此闹事的,而其中的缘故则再简单不过了。整条岚宁街不仅是四大龙头之一的岚帮赵家的产业,而且赵府那座占地几十亩的大豪宅亦坐落于此。
若在平日里,威风赫赫的赵府门前肯定是站着两排带刀侍卫,一个个俨然肃立,浑身气势自然吓得一些过路之人胆战心惊的立马噤下声来,规规矩矩躬身走过。
然而,今日却不同以往。赵府门前偌大的空地上挤满了各式人等,嘈杂混乱。从高处看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涌动,瞧着人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的样子。这些人几乎都是江湖中人打扮,一个个身着各色劲服佩戴各般兵器。而此时,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人群中间那个丈许高、十几丈长宽,挂满无数红绫稠幔的大型擂台上。
随着一声踢门般的响动,只见一个人形物体从擂台上笔直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杀猪般惨叫响起,便见那名被踹飞之人以狗吃屎的姿势落地,顺带着绷断了门牙。
与此同时,台下响起一片叫好声,而其中的大多数人则面露蠢蠢欲动之色,可当看清楚了那位表演“批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仁兄的惨状之后,不禁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门牙,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没办法,台上这小妞看起来俏丽动人,可实则彪悍无比,一连踹飞了十来个挑擂者,而每一个“飞天之人”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后半辈子只能喝粥度日——昨日明明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也不知赵家小妞今日是不是吃火药了,出手如此重。
擂台下一处摆列着十几张木椅的特殊区域,有数十名气势不凡的壮汉一丝不苟地护卫着,而附近丈许之内的闲杂人等早已被肃静得一干二净。一位须发皆白,面相随和的锦袍老者一见到刚才踹人的那一幕,不禁将手里的香茶“啪”地放在旁边下人捧着的木盘里,无奈地咳嗽几下道:“飞燕这丫头是不是要气死我老人家,为了我昨晚训了她几句,居然出手这么狠,她难不曾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真是气死老夫了,咳咳……”此老说着,竟又咳嗽了起来。
“爷爷,您可别动怒,鲁大夫可交待过万事都要心平气和的,否则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旧伤患又要发作了。”陪坐于一旁的那位年轻宫装美妇轻拍几下老者的后背,神情担忧地提醒道。
“老夫如何能心平气和?你瞧瞧飞燕这丫头的架势,她哪里在选夫君,简直跟上战场杀敌一般无二,真是气死老夫了!本来还指望她能招一个有用之材入赘我赵家,也好等老夫百年之后有人继承这份家业。可她这脾气,怎么就跟你死去的奶奶一般倔。”老者虽很是不满的样子,但语气分明又透露着疼爱之情。
“爷爷,这倒也不能全怪三妹的。依凤环来看,先前那些攻擂者也不过是些庸才而已,怪不得三妹会毫不留手将他们轰下去。”宫装少妇说到这里,不禁偷偷打量了一下老者的脸色,略微一犹豫,说道,“其实,岚帮现下有夫君帮爷爷打理着,倒也不用急着让小妹立刻觅得佳婿的。”
原本还面露着恼怒之色的老者听此,不禁眼角皱纹一拧,眯着眼看了看少妇,随即冷哼一声道,“大丫头,你的心思老夫怎会不知。欧阳阙那小子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
老者说着,轻晃了几下脑袋。而少妇见此,不禁下意识地问道,“可惜什么?”
“哼,可惜他是欧阳葛的儿子,敕帮的二少帮主。身为次子,这小子当然没机会继承敕帮大统,可他想接手老夫的岚帮更是想都别想。”老者说到此处,便扭过头去,捋着白须说道,“老夫之所以早早就修书给其余三方势力,又明确告诉他们约束自家子侄,别想打这次比武招亲的主意,难道凤环你还看不出老夫心中的打算?”
“可敕帮不是跟我们岚帮有同盟之谊吗?为何也……”
“天下何来什么真正的同盟。”老者语气有些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道,“别看欧阳葛这老小子现在以长辈之礼敬畏老夫,他日老夫一死,说不定第一个对岚帮下手的就是此人。如此一来,老夫又怎会真的把岚帮的实权交给他儿子。总之,老夫绝对不会让其余三方势力的子侄入赘我赵家,也不会传位给欧阳阙的,你还是让欧阳小子死心吧。”
少妇听到这里,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至于锦袍老者,则端起茶杯抿了起来,心里却冷笑不已,“哼,欧阳葛你想跟老夫耍心眼,未免不自量力了。若老夫真把帮中实权交给你儿子,岂不是把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这片江山拱手送给你欧阳家。嘿嘿,想当年老夫跟你爹一起打拼那会儿,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此位想到这里,不禁又偷偷瞥了一眼少妇,见其柳眉微蹙,美目中还流溢着不甘之色,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老者暗自摇头,“真是女生外向,果然嫁出去的孙女就是泼出去的水。”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又一位挑擂者被重重踹飞坠地,生死不知。而那名管家模样的老奴则再次登台,他拿出汗巾,一边擦汗一边勉强地挤出笑,“诸位,还有谁愿意上来一试。规矩不变,只要能越过我家小姐抢到那颗绣球,就算挑擂成功,正式成为我赵家的姑爷。”
老奴说着,便抬头指向吊在半空中的大红绣球,语气中隐隐带着鼓动。
台下那些江湖豪客和富家子弟虽都蠢蠢欲动着,可大多数人一想到台上那位小妞的手段,一个个吓得直吞口水,原本躁动的心也慢慢凉了下来。
“哼,来啊,有本事尽管来,本小姐倒要看看有多少不怕死的。”擂台中央那位身着紫色轻薄貂裘,手拿蛇鞭的美貌女子低声自语。
人群外围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莫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大为感叹台上小妞的彪悍程度。不久前,当这位赵小妞用一招撩阴腿将某个倒霉的家伙一脚踹下来之际,莫言和在场的所有男性生物都不禁缩了缩下肢,浑身寒毛倒竖。
其实,以莫言来看,此女身手虽很是不凡,却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而先前那些挑擂者之所以失败,其一是过于年轻气盛,对于交手经验实在欠缺的很。其二是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们过于怜香惜玉,招招出手都有所顾忌、有所保留,可台上那位小妞却是招招狠辣,此消彼长之下,也就必败无疑了。当然了,这倒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每一个上台挑擂的人都是信心满满自认为对方已是自己的未来妻子,自然狠不下心出重手。
不过,这些人输得最主要原因却是都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挑擂的成败条件是夺得此女身后吊于空中的绣球,而先前那些家伙却陪着赵小妞斗得不亦乐乎,若换做莫言的话,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扯开身法晃过对方,然后直奔绣球而去,鬼才会吃饱了撑着陪一个疯丫头练手呢。
可说实话,这位赵飞燕容貌的确俏丽动人、惹人怜爱,难怪那些青年才俊们一上台就两脚发虚,忘了自己到底要干嘛了。当然了,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为岚帮权势而来的。像这种既得美人又得江山的大好事,实在是少有人能够抵得住诱惑。
莫言初见此女时,虽也惊艳其美貌,可最让他讶然的是此女的长相竟有几分酷似上官玲珑,实在让他大感意外。
就在此时,前方围观的人群中忽升起了浪涛般的哗然之声,而紧随着又不断有人捧腹爆笑,场面一时炸开了锅。
莫言心中突兀一跳,不禁好奇地望了过去,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其险些眼前一黑,而下一秒更是忍不住咧嘴笑出了声。
只见那位原本还翘着脸蛋自命不凡的赵小妞此时却满脸羞愤之色,她一手指着新上台的那位挑擂者,一手紧握蛇鞭,竟气得吐不出一个字。
至于那位新挑擂者之所以引起如此大的骚动,倒不是因为此人有多经天纬地,而是因为此人居然是一位年过花甲,满脸遍布着干巴巴皱纹的“老人家”。再加上此位骨瘦如柴,身躯又伛偻着,活像是一只穿着衣服的老猿猴。
那位老奴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了,他再次打量对方一眼,确信不是自己老花眼看错了,便迅速对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老上几岁的“老人家”说,“阁下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是比武招亲,而阁下这般年纪,难不成还想着……”老奴努力努嘴,还是没能把“洞房花烛”四个字蹦出嘴来。
与此同时,台下的一众人“哗啦哗啦”的嬉笑嘲弄起来,
什么老头你老胳膊老腿的,就算让你挑擂成功,恐怕也要累死在洞房之夜;
然后就立马有声音出来反驳,那也不一定的,人家有可能在某方面老当益壮,说不定还有什么祖传秘方可以“回春”呢;
又或者是什么仁兄人老心不老,实在让我等小辈自叹不如,若有机会不如相约一同赏菊,互相切磋指点一番;
总之是噼里啪啦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调笑之言,听得台上那位赵小妞羞愤不已。
反倒是“老人家”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露出一嘴的老黄牙,张口便问那位老奴这次比武招亲大会难道事先定下了年纪过大者不能参加的规矩。若是有,他掉头就走,若是没有,他自然就有资格挑擂。
而那位主持大会的老奴则哑口无言,像那种限定年纪的规矩虽没有定下,可这种事还用得着定什么规矩嘛,是个明眼人就该明白的,而眼前这个“老人家”居然趁机钻这种空档,实在是厚颜无耻。
正当老奴还想反驳之时,彪悍的赵小妞发话了,此女似乎已经被“老人家”不知量力的行为彻底惹毛了,她大手一挥,直接让老奴靠边站,语气怒而不发地说:“自然是不会有那种规定,你既然想试试身手,本小姐就奉陪到底,可事先说好了,生死由命。”赵小妞说到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显然此女若不将对方大卸八块了,是难以泄去心头之恨的。
正当赵小妞如此说之际,坐在台下的那位锦袍老者不禁眉头一皱,不过以此位的见识,倒也一眼便看出对方脚步轻拂,内力绝对不深厚的,再加上其一把年纪,绝不是自己孙女的对手,因此倒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将这个不识好歹的“老人家”给丢出去。不过,锦袍老者在略微踌躇一下之后,还是唤来了一名属下,让其马上去调查一下对方的底细。
与此同时,擂台之上的比试也开始了。愤怒的赵小妞一手舞着鞭子,发疯似得抽向对方,而“老人家”则一点也没有辜负台下众人的期望,只见他双手抱头,如丧家犬一样的四处鼠窜,嘴里还“唧唧歪歪”的不停求饶。可赵三小姐是什么人,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胆敢让自己当众出丑的“老淫棍”,于是乎一场持久旷日的“找抽”游戏在擂台上此起彼伏。
莫言双手抱肩站在角落里,双眸之中不断闪现着赵小妞追抽“老人家”的画面,然后又慢慢的只剩下那位“老人家”不断狼狈奔逃的闪避动作,倏然他嘴角一翘,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自语:“扮猪吃老虎吗?彪悍小妞这下要倒霉了。”
他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台上的赵小妞虽然鞭鞭抽得对方呲牙咧嘴叫苦不堪,可实则是那位“老人家”几乎每一次都用诧异的动作巧妙无比的避开,却又能让别人看起来真的像是被狠狠抽中一样,甚至连赵小妞自己恐怕也不知内里乾坤。而莫言之所以能看穿对方的把戏,这也主要归功于他本来就在身法上有极高造诣,再加上身为修仙者,五感视力可要比普通人强上不止几倍,自然能够洞察一清二楚。
似乎是为了验证莫言所说的话一样,擂台上果然异变突生起来。原来,抽累得赵小妞刚一停手喘了口气,可那位本来已被打趴在地上的“老人家”倏然就毫无征兆窜起,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笔直射出,而其目标正是那颗吊在擂台后方的大红绣球。
至于我们的赵三小姐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而她则茫然傻在当场,完全愣住了。
可也有两个人动了,莫言双眼一眯的同时,藏在袖口之内的手指悄然连弹几下,随即便见三根银芒鱼贯激射出去,直奔擂台之上;另一边则是先前的那位锦袍老者,此老大喝一声“尔敢”,话音尚未落地,身形却已化做一串残影掠上擂台,所过之处皆是一阵劲风扫过。
显然,此位的内功修为和身法造诣也臻至巅峰了。
可即便如此,锦袍老者也明显要晚上一步,根本来不及阻止对方。而眼看大红绣球即将到手,“老人家”喜得满脸皱纹慢慢凑成一团,可正当此位伸手去摘取绣球之际,一道寒芒“唰”得激射而来,吓得他赶紧一缩手,才算没被当场贯穿掌心。“老人家”惊魂未定,却又见一道寒芒以刁钻的角度朝自己射来,这可把他吓得不轻,想都不想赶紧抽身一退,勉强躲了过去。
然而,一切并未结束。可怜的“老人家”刚想要安抚一下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却又见一道寒芒像毒蛇似得冲自己咬来,他哪里还来得及躲避,只能用出自幼就开始习练的软骨功把身子扭出一个诧异的弧度,而此等做法虽躲过了要害,却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只听一声凄惨到让人一听就感同身受的爆响之音陡然升起:“哎呦,我的批股啊。”
接下来,就见这位“老人家”双手捂着批股,如同兔子般狂跳不止。而就是这么巧,锦袍老者也倏然杀到,大手猛然往对方面门拍去。“老人家”身法也算了得,如此危境里也不知其施展了什么身法秘技,竟堪堪躲过了对方一击杀招。可即便如此,在“嘶啦”一声响起之际,这位老人家的整张脸皮居然被对方撕了下来,可细细一看,却分明是一张人皮面具。
锦袍老者一看手中那团东西,又蹙眉看向对面那个已经变得眉清目秀的“老人家”,倏然沉声道:“千面郎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老夫的麻烦。”
年纪轻轻还有些婴儿肥的“老人家”先是后怕地四下一瞧,确认没有什么寒芒之类的东西再射自己了,他才嘿嘿一笑,用手抹了抹脸,瞬间又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粗犷的中年汉子模样,而瘦弱的身躯则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逐渐膨胀高大起来。
而后,此位摸了摸被射中的批股,用很粗犷的声音说道:“开个小玩笑而已,赵老帮主何必如此认真,再说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捣乱。”
说着,他一边警惕的四下环顾起来,一边说:“没想到岚帮有如此高手,若有机会倒要再次讨教几招。”
话音未落,便身形一晃的掠走而去。
“帮主,难道就这么放此人离去?”那位老奴闪到锦袍老者身侧附耳说道。
“此人是千幻门的大弟子,那个老太婆可不好惹。”锦袍老者如斯说完,便从地上捡起一根纤细银针打量起来,随后目光又在台下众人之间扫动不已,似乎在寻找什么。
莫言借着嘈杂混乱的人群,不动声色地离开。正当他从擂台空地处退出来,前脚刚踏上街道,身形却倏然一顿,扭头朝一侧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身着绿衫的青年也正以同样的目光看过来。一种无比熟悉却隐隐带着压迫力的感觉窜上心头,莫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绝对是一名修仙者,而且修为深不可测。
“对方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顺手灭了自己?”莫言额头上瞬间冒出无数细汗,心中叫苦不迭,而其身子就这么一动不动地钉在当场,他是生怕自己一旦动起来,对方就会立马出手,直接把自己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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