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衣服,脚刚到水里,立刻感到一阵刺骨的凉。
“为什么不改在室内泳池了?”文文问,导演耸肩:“用电脑合成,永远没有现在的效果。”
我整个人泡在水里,忍着哭完成所有的拍摄,人上岸时,已经没有了知觉,在车里呆了近一个小时才回过神来。
“杨总已经知道了,而且杨真奇那边自愿赔付违约金。”文文小声说。
“真奇家不在乎这些钱。”我笑,文文叹气:“还真是不同命啊,她的违约金我可能三辈子也赚不回来啊。”
“说不准了。”我笑,文文握着我的手:“以前,我对你没好意,觉得你跟那些虚荣的女人没什么区别,直到你与杨总发生那么多的事才明白,怪不得杨总那么在乎你。”
“能为他做些事,我已经很满足。”我笑,身体还是僵硬。
“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落下病根啊。”文文担忧,这时听见有人叫“杨总。”
果真是他!
杨宇波一来,直接钻进车里,紧紧抱着我。
“大家都在了。”我小声提醒。
“都已经站在一起了,还害羞这个?”杨宇波有些埋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安排别人。”
“没有谁比我更合适,不是吗?”我说,杨宇波不说话,摸出我的手紧紧握着。
“是我待你不好,如果你就此落下重病,这一辈子我不会原谅自己。”杨宇波低低说着,这时有人敲车窗,原来是文文,她手里端着两杯热茶。
“导演说,拍得很不错,他也很抱歉,哪里直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文文摊手,我笑道:“真奇还是原来的个性,锱铢必较,只是没想到她会来这招。”
“你释怀就好。”杨宇波拍着我的背,像是哄着孩子,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洛少。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孩子?”我故意问,杨宇波摇头:“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老师,让我学会豁达与谅解。”
我哈哈大笑,埋进他的胸膛。
回去之后,我便重感冒,头烫得厉害。正好轮到真奇开新闻发布会,以及与公司续约,公司的人几乎都会到场,我强忍着爬起来,走进会客室。
巨大的会客室里,早已经钻满了人,红色绣着各色花纹的地毯上快没了站立的位置,我好不容易挤进去,签约已经完成,杨宇波正与真奇手牵手,面对着媒体。
有记者问道:“听说真奇小姐为了拍摄广告寒冬入水感冒是不是真的?”
“对啊,跟我们说说吧?”
“感冒是否很严重?”
听到这些问题,文文在一边轻蔑皱眉:“一个个弱智,又不是她下水。”
我示意文文不要说话,忍着发烧看着笑得开怀的真奇。
没人会透过一丝,她的形象受损,受牵连的也会是我们。
此时的真奇更加风光,她咳嗽一下,手掩着嘴角,往杨宇波身边倾斜,他会意,拿出自己的手绢。
谁都知道不过是炒作,但真奇却得意地看我一眼,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眼神里,分明有着不安分的情绪,像匹野马,罩抓不住。
签约仪式完毕,杨宇波会与杨宇波一起吃晚餐,一旁的文文安慰我:“为了炒作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点头,曾经这里有菊槡,今天有文文安慰,便也知足。
但第二天的娱乐版,真奇果真是头条,说什么她有让人敬畏的拼命三郎精神等等,甚至还谣言,她与富商杨宇波私底下是情侣关系诸如此类。我将报纸丢在垃圾桶里毫无理会。
明会进来,看到垃圾桶里的报纸,捡起来仔细看着。
“你难道不担心?”她笑问。
“我了解杨宇波的为人,他不会。”我淡淡回答。
“是吗?”她微笑,那笑容却让人矛盾。
“替我谢谢杨总,他真的很体贴。”明会的脸居然泛起红晕。
“你很喜欢杨宇波,不是吗?”我问,明会大笑:“是谁都会喜欢,这个公司的人都喜欢他。”
我握着她的手:“但他只属于我一个。”
明会笑:“自然。”
待她出去,我陷入沉思,明会,是何种原因,你要来这里?
杨宇波这好时来了电话,说是给我带了甜品,等他到了公司,原来是给所有人都带了。
同行的人,还有真奇。她风采依旧,招呼大家喝东西,像极了老板娘。文文在我身边低声咒骂,我制止。文文仍旧瞪着她,在我身边小声说:“上次我相亲,本来是准备继续发展的,结果他喜欢杨真奇,我当场告吹。”
“为什么不喜欢?”我问,文文在我耳边说:“我有一天看见她故意杨宇波下班。”
我笑:“是有工作要谈。”文文摇头:“家合,杨总可是我心中的男神,可不能让杨真奇毁了他。”
我但笑不语。
晚上回去,刚下车准备进屋,却感觉身后有人,不禁回头,院子里除了漂亮的花草,荡漾的游泳池,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杨宇波问,“没什么,我现在变得疑神疑鬼了。”我笑,牵着他的手进屋,用人立刻笑脸相迎:“先生,太太。”
“宇波,你要给她双份薪水了。”我开玩笑,用人立刻解释:“杨先生待我如亲人,我理应效力。”
“宇波,你待人不错。”我夸赞。
“对你会更好。”杨宇波搂着我的肩膀,“咖啡,谢谢。”
“还说对我好,现在已经将我当成用人。”我笑,端来咖啡。
杨宇波估计又会做到很晚,我独自去泳池。
有用人经过,问及是否要打开泳池放水,我摇头:“不需要,一个泳池浪费水太多,保持干净就好。”
用人离开,世界恢复安静。
我打开手机看新闻,居然有一条,是关于真奇,她居然承认杨宇波是其男友!
“不要脸!”我低声咒骂,闭上眼睛躺在舒服的椅子上,不一会儿来了短消息:不要去责怪任何人,相信你自己就好!
又是那条短消息,我打过去,是畅通状态,但无人接听。
“你是谁?”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伤害。”
“我怎知你对我没有伤害?很多时候,本以为开始没有伤害,直至最后才知晓,伤害一直都存在罢了。”
“我会证明给你。”
“谢谢你的证明,但我不需要。”我恢回复,关掉手机。
洛少,是你吗?就算是你,也该实情告诉我,为何还要隐藏?那晚开车撞我的人真是你吗?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