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欧阳文宣打车去了房政高的家里,从沙发旁边抽屉里拿到被房政高视为珍宝的铁盒,等在房珂凡回家的路上,虽然是夏天,晚上的滨阳还是凉飕飕的,文宣颤抖地站在花园旁边的草丛上,时至晚上十点,一抹刺眼的车光打在欧阳文宣瑟瑟发抖的身上,车子没有继续前行,车窗缓缓拉下,露出房珂凡英俊的面容,欧阳文宣认清来人后,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车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自从上次吵架后房珂凡再也没见过欧阳文宣。
“我也不是很愿意出现在这里!”听来小妮子是吃了火yao才来的。
“那你还来!”房珂凡不甘示弱。
“你。。。。。”欧阳文宣真想一拳打在那张可恶的脸上,顺着车窗欧阳文宣看到副驾驶座位上一位时髦女郎安静看着她和房珂凡针锋相对,是猫总忘不了偷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是专程和我吵架来的?”房珂凡看着欧阳文宣,像是只马上就要伸出爪子挠人的猫,看来好有趣,忍不住逗逗她。
“不是,是凑巧,凑巧在这里。”欧阳文宣将凑巧说的特别的大声,好叫某人听到。
“世上没有太过凑巧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阴谋!”房珂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你他妈的真是个王八蛋,忍住,忍住,保持淑女形象,尽管天色灰暗,房珂凡还是没有错过欧阳文宣脸上的精彩瞬间,这个小妮子还真是有趣,怎么以前没有察觉。
“我,我来找你是因为房叔在医院。”来都来了,干脆说吧。
“然后呢?”欧阳文宣还以为房珂凡会像上次一样对她大吼,说她自不量力、多管闲事。
“你应该去看看房叔的,他好孤单!”
“又是他叫你来的。”
“不是,这次不是,上次也不是。”房珂凡不出声音。
“房珂凡,有些人错过就不可能在回来,即使你在努力!”
“你是说我和你吗?”房珂凡玩世不恭的表情让欧阳文宣火大。
“我是在说你和房叔。”这句欧阳文宣是用吼的。
“柯凡,我们走吧,不要和她吵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女郎有了动静,丰腴的手臂拉扯房珂凡胳膊,声音嗲嗲的叫着让人酥骨。
“房叔现在在医院,这是房叔珍藏多年的宝贝,里面的东西你看了就知道,去医院还是和这个女人厮混,由你决定。”欧阳文宣顺着车窗将铁盒塞给房珂凡,转身离开。从后车镜已看到文宣离开的背景,手中的铁盒让他不知所措。
“柯凡,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啊!”女郎又一次叫唤,那个女人讨厌死了,要不是她自己现在已经在房珂凡家里了,求了好多天,终于答应带去他家,可不想让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搅黄了。
“柯凡,柯凡······”女郎不耐烦地叫着。
“你今天回去,我没心情了!”说着打开车锁要求女人下车。
“柯凡,柯凡······”
“我不想再说一次。”房珂凡脸色铁青,冰冷的命令让人不敢违抗,女郎下车离开,房珂凡坐在车中,一手怀抱铁盒,一手轻轻***铁盒的表面,他很清楚,铁盒是他妈妈的,小时候曾经见过,房珂凡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打发黄的照片和一个红色布袋,拿起母亲的照片,房珂凡抑住不了情绪,眼泪瞬间流下,全身颤抖发出低低抽泣呻吟,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脚边,他拾起脚边的照片,看到照片后面老头子的笔迹,房珂凡发现铁盒中的每张照片都有,记录很详细的时间、地点。
‘青海留念,看着你的笑容是我一生的幸福’,‘这是儿子两岁是的照片,他好可爱,将来一定是个帅气的小伙’,‘这是我们在照相馆拍得第一张全家福,我好幸福’,铁盒红色的布袋里装的是母亲当年用过的首饰,看着曾经熟悉的东西,房珂凡再一次哽咽,情绪彻底失控,这么多年来他总是把母亲的死怪罪到老头子身上,逃避自己,当年要是放学就进屋,母亲也不会错过抢救时间,与其说恨了老头子这么多年,还不如说是逃避了这么多年,逃避母亲的死亡,逃避自己的自责,压抑多年的情感一泄而出,‘房珂凡,有些人错过就不可能再回来,即使你在努力!’‘房叔他看起来好孤单!’耳边回想起欧阳文宣的话,是啊,有些人和事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思及此房珂凡驱车来到医院。